那個人看見李子來了,頓時就是點頭哈腰,說着,“大半的軍營都查了一遍,沒有什麽問題,你确定是我們軍營裏面的人而不是外面混進來的人麽?”
勾了這麽一個上午的手着實的酸疼了,更别說是隻是大半個軍營,那還有小半個可是吃不消的,何況還有那些個随軍出征的人要核對。
李子也愣了一下,按道理說的确是敵軍才有的意圖才是,可就是不明白傅婉言爲何要在軍營裏面檢查,這一點兒他沒有想透徹。
“李軍長……”
李子順着聲音看了過去,不免凝了凝神,就這麽看着他跑了過來,“問問他情況在說,不要妄下定論。”
那個人有些個不情願的應了一聲,“是!我明白了!”
就是不知曉是真的明白了還是假的明白了。
李子到也就是不想和他這麽計較着。
“怎麽樣了,可是問清楚了麽?”
那個人就在李子的身邊停了下來,不斷地喘着粗氣,歇了一會兒,李子也不催促,但心中也是十分的急切,就這麽默默的看着他歇完。
“我也問清楚了,今日沒有人進入軍營,也沒人出去,想來就是軍營裏面的人!”
李子撇了那個人一眼,那個人趕忙的跑去繼續查詢着,“我現在就去查查看,可能是我有所疏忽了!”那個眼神有些個可怕,看得旁人心驚膽戰的。
“可是真的麽?廚房那邊怎麽樣了,可有問到了什麽線索麽?”
“尚未,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不曾有什麽新兵入廚房,看那個樣子想來不是假的呢!那軍長,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呢?”
他的臉上有些焦急,這件事情并不是什麽小事情,本來以爲是敵軍派人想要偷偷的暗殺了穆叡策,可是看着這個情況,顯然不是這麽回事,那便就是自個兒的人了!
想想就感到十分的吓人,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若是有那麽一日傅婉言沒有注意到,那豈不就是……
接下來他都不敢想象了,根本就是不能想的事情。
“怎麽辦?也想要知曉我該怎麽辦啊!”
還是要去問問傅婉言,這件事情傅婉言既然知曉定然是自己的人,那自然就是知曉該怎麽解決了呢,若是問問她的話,那豈不就是更好防衛麽?
眼前突然一亮。
等等,李子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黑着臉看着那個登記的人,那個人也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李子,似乎不知曉他爲何要這般的看着自個兒。
“李軍長……您……”
李子自小還是學過一些字的,自然不像其他的那些士兵一樣,奪過他手上的冊子,随意的翻了翻。
“啊……您……”
看着李子掃過來危險的眼神,頓時就是不敢說些什麽了,就傻傻的待在了那兒,就默默的看着李子不斷的翻扯着,心中十分的抽痛,若是爛了的話,那豈不就是白忙活了麽?
看了一會兒之後,那本子就這麽甩在了他的臉上,顧不上疼痛就是上前拾起,“您怎麽這般的粗……”
他危險的眼神就是這麽掃射了過來,頓時停了抱怨。
“禦史那兒的怎麽就沒有登記?莫不是你懶了?”
他聽到李子這般說着,瞪大了眼睛,就這麽盯着李子,“我冤枉啊!原先就是禦史幾個人,也可就不記載了,後來來了那麽多的人,我也到那兒登記,可是禦史大人不讓,那些個禁軍恐吓,你讓我這麽一個小小登記的人怎麽辦?”
說到了這兒倒是有些個委屈,就這麽呆呆的看着李子,當初自個兒也被打了一頓,更是敢怒不敢言啊!
李子也就不疑有他,至少有些方面他做的還是不錯的,自然不能責難他,“你去忙你的吧,若是有什麽異樣,定要禀告我,明白麽?”
語氣也就這麽緩了下來,但還是十分的肅穆。
那個人一聽李子放自個兒走,趕忙的點了點頭,就這麽跑了過去,“是是是,那我便走了!”
此時不走待何時,若是一會兒他再這麽的粗魯,就他這把的老骨頭可是比不上吳大夫那般的硬朗了。
“那這件事情……”
一旁的人就這麽問着。
李子心裏思索着,那個人顯然是針對穆叡策來的,“對了,你陪同他去禦史大人那兒登記一番,可不能馬虎了,一個人也不要放過,打了他們一頓可别想要這麽就算了呢!”
看着李子意味深長的表情,那個人哦了一聲,也就往那個方向走去了。
想來這件事情肯定是和那個禦史有關了,不然傅婉言不會這般的說。
“李軍長,傅軍醫讓您去将軍的營帳裏面,說将軍有要事同您商量!”
一旁跑來了一個人就這麽說着。
将軍?
李子愣了一下,莫不是将軍回來了?
但是想了一番,倒是有些不可能,定時傅婉言有什麽事情要同他商量,便沖着身邊的人說着,“你們繼續排查,如有發現什麽異樣,盡快的通知我,我去去就來!”
李子這般的布置完了,也就往着穆叡策的營帳跑了過去,看來傅婉言是想到了什麽對策了,不然也不會這般的急切。
傅婉言就這麽坐在榻上,眼睛裏面黯淡無光,不知曉是想到了什麽,就這麽呆呆的,懷中的紫貂模樣同她一般就是呆呆的,就是不知曉在想什麽了。
直到外面傳來了李子的聲音,這才回過了神,紫貂更是在傅婉言的身上使勁的蹭着,有些恐懼。
“傅軍醫,我到了!”
傅婉言将紫貂抱着,換了一個姿勢,它才沒有那般的鬧騰了。
“進來吧!”
接着就聽到了外面的問候的聲音,接着也就是李子踏進了這件營帳裏面。
他也不忙着問什麽,首先就是整理了一番自己,确定自個兒身上沒有什麽利器和雜質,就這麽的進來了。
傅婉言愣了愣,倒是不知曉他這是何意,畢竟這般的舉動不隻是他一個人這般,她也在其他的人身上瞧過。
“你爲何要那般?”
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李子看着傅婉言愣神的看着自個兒,也就說着,“敬重将軍。”
傅婉言倒是沒有再問下去。
“您是不是知曉這件事情同禦史定是有什麽聯系是麽?”
李子沒有靠近傅婉言,而是在一旁站在,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就這麽問着傅婉言,更像是确認着什麽。
傅婉言似乎知曉他會這麽問一般,也就是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有那麽個意思,不過就是猜測罷了,畢竟誰能想得到他剛剛被打不就,怎麽就又鬧了事情出來了?這也不怎麽合情合理呢!”
但是,就是恰恰就是這般的不合理,這才激起了傅婉言的懷疑。
“可是在沒有人潛進來的前提之下,您告訴我這合情合理麽?”
傅婉言就這麽看着李子,李子也無所畏懼的看着傅婉言。
兩個人就這麽,相顧無言了好一會兒,最後傅婉言重重的歎了口氣,有些挫敗。
“你說的倒是沒錯,真好就是證實了我的觀點,想不到他竟然還留了這麽一手,打得我有一些始料未及,若不是自個兒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将軍的營帳裏面,倒是不知曉會出了這檔子的事情,着實的讓人感到吃驚呢!”
現在自個兒的心裏面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他這是明擺着要來窺探的,莫不是要宣戰麽?若是的話,那麽宣戰的使者又是何人呢!那個送飯的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