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着這些人十分過分的笑聲,着實的感到侮辱,一腳就這麽踹在了離自個兒比較近的桌子,“那禦史大人可就是想多了,傅潤向來對美色沒有什麽欲求,但是禦史大人都這麽高齡了,怎麽就是不注重自個兒的身體呢?若是再碰上一對趙飛燕姐妹,那起不就是就要死在床上了?那豈不是傳出去可是要鬧大笑話的!”
有腦子的人聽着傅婉言這話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那些個被傅婉言吓到的人都站了起來,瞪着傅婉言,“禦史大人好心請你來喝酒,你怎麽就是這般不領情呢?”
“喝酒!呵!禦史大人,這可不是什麽怡紅院,你若是要和花酒就不應該帶着這些風塵的女子踏入軍營,這讓底下的弟兄怎麽看待?”
看來這個禦史還真是不服管教呢,将軍令視爲一張白紙吧!
“那本官便出錢好了,讓底下的弟兄們也就樂呵樂呵好了,傅軍醫何必要這麽的當真?男子有些欲求也是應該的,怎麽可以這般的限制呢?更何況前線不是說打了勝仗了麽?理當要起辦個慶功宴才是。”
他輕蔑的看了傅婉言一眼。
“禦史大人英明啊!”
“就是,傅軍醫您有何必要這般的針對禦史大人呢?”
……
他們就這麽一句一句的說着,李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那些個女子也都說着什麽污穢之詞,身上的配劍就這麽抽了出來,“你們再給我這般的吵下去,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大膽,竟然敢拔劍威脅禦史,傅軍醫,我定要好好……”
傅婉言眉頭緊皺着,恨不得奪過李子手上的劍就這麽将他殺了去。
“全都給我閉嘴。”
那些人的冷嘲熱諷,那些妓女的叽喳尖叫,着實的惱人恨。
禦史倒是不知曉傅婉言竟然這般的大膽,剛想要橫眉怒目斥責傅婉言的時候,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了。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詫異。
“這是什麽聲音?”
莫不是敵軍攻入了?他不免嘟囔着,微微思考了一會兒,頓時想起了什麽似得,頓時就是否決了這個念頭,昨日前線都傳來了捷報,怎麽可能攻入了呢?
那門就這麽被推開了,看着那麽一夥兒的人,尖叫聲非但沒有停止下來,反而越發的大了起來。
那些人臉上都是傷痕,常年征戰沙場,皮膚也就有些黝黑,絕不能可以和傅婉言和張元這類人可以比較的。
那些人都拔出了劍,警惕的看着這些人,然後有些疑惑的看着這樣的場景,果然是國色生香呢,這個狗官真是會享受,他們遠離家鄉,不乏有新婚一夜之後就離去的,自然受不的這般的刺激,怒目圓瞪着禦史,他們爲了保家衛國出生入死,他可就倒好,在此作享齊人之福。
“不知傅婉軍醫有何吩咐!”
隻等着傅婉言一聲令下了。
場面十分的肅穆,對方的人本來就少,自然不可這般同他們正面對抗着,隻是瞪着傅婉言,想來心中自然是不服氣的!
昨日就剛剛受過了懲罰,也是用了上好的金瘡藥這才可以下床,倒是沒有想到今日不知那般的得罪了傅婉言了!
那些妓女看着閃着寒光的刀劍,都差點兒就暈了過去,死死的躲到了他們的身後,不敢出聲,就是一個勁兒的流着眼淚,梨花帶雨很是楚楚可憐。
禦史氣得臉都紅了,但是看着對方的刀劍,趕忙的将自己身後的美人兒推在了身前,她們的臉色十分的驚恐,一個勁的求着情,生怕成爲那刀下的亡魂。
“你們給我閉嘴,可以保護本大人是你們的福氣!”
禦史就氣得吼了起來,自己那麽一點兒所謂的禦史大人的形象一點兒都不剩下了!
傅婉言冷眼的看着這麽一幕,可真是精彩呢,這就是人性呢!
那些人看着禦史這般也就紛紛的效仿着。
李子的眸子冷光乍現,真是爲他們感到丢人了,若是放在戰場上面也是要投敵賣國了吧!
場面十分的尴尬。
“傅潤,你敢動手!本大人可是禦史!”
傅婉言輕蔑一笑,“您說過很多遍了,我自然是知曉您是禦史。”
他這麽一聽,也就放下心來,想來傅婉言會顧及一下他的身份,不敢動手了吧!
頓時就是得意了起來。
“這般看來,禦史大人的酒可就是醒了呢!”
傅婉言這話說得十分的意味深長,禦史聽了她這話心中一頓,不明白她爲什麽這麽說,“什麽?”
“既然您的酒也就醒了的話,我們也就是好依法辦事了!李子!”
李子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個禦史一眼,聽着傅婉言這麽叫着自己,低着頭就是靠了過去,“傅軍醫,有何吩咐?”
“你讓人将這些個女子送去她們本來的地方,記住要偷偷的送去,若是被人看見了,對禦史大人的影響可是不怎麽好呢!”
這話是這麽說着,但是傅婉言倒是還是因爲一個别的原因,軍中的漢子本就是年少氣盛,特别是那些個新兵,若是被他們這般看待軍營裏面的風氣,那軍營裏面豈不就是要打亂了?
就不能出現這樣的局面!
冷眼掃了過去,那些本來還喊着冤枉的人都離開閉起了嘴巴,被傅婉言這樣給吓着了!
“你們快滾!這是一群賤人!”
禦史這麽一聽,眼睛一亮就是将面前的人退了出去,李子不知道在一旁吩咐着什麽,兩個人就這麽的跑了出去,待到他們回來的時候也就将一些軍中人穿的衣物扔在了地上。
“比起不計較你們是怎麽混進來的,那麽離開也就是要按照我的規矩離開,趕緊穿上,趁現在還早,那便先離去!”
張元看了不想看這些風塵女子一眼,倒是眼中有那麽一些的嫌惡,根本就不像一般人那般垂涎三尺。
那些人趕忙的松開了手,争先恐後的去搶奪地上的衣物,本想着留下來被人看上,也是若是在留下來的話,那豈不就是給了别人當成了炮灰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誰都懂!
她們既然是在風月場所混的,自然懂得是比那些個閨閣少女多,并不會像那般一樣不谙世事。
禦史黑着臉整理了一下儀表,瞪了下面的禁軍一眼,他們頓時就像是明白了什麽似得,也就有些不耐的整理着自個兒的衣物。
看着那些個人一個一個被人帶了出去,傅婉言壓根臉上就沒有半分的笑意,就這麽冷眼看着禦史。
“既然她們解決完了,那麽傅軍醫可是要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在我的地盤拔劍是什麽意思呢!”
那寒光照得人眼睛生疼,心中也是十分的戰栗,生怕這劍就這麽的看在了自個兒的身上,一切都是強作鎮定,木然的看着傅婉言。
傅婉言沒有錯過那麽一瞬他的腳不斷地在發抖着,很是頻繁,眼神閃過一絲的輕視,若是這就有些害怕了,那後面還需要玩下去麽?
“我需要給您什麽解釋麽?倒是您要給我一個解釋呢!公然就這麽帶着風塵女子來的軍營裏面,想來大人是忘記了軍營是什麽地方了吧!”
這般的冷嘲熱諷下去,禦史更是氣得牙癢癢的,有些憤恨的看着傅婉言,氣得打着哆嗦,“大膽……”
看來是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