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看着傅婉言這般的神情,趕忙的做了下來,生怕傅婉言生氣,若是論最怕誰那就莫過于穆叡策,可是現在穆叡策并沒有在這兒,自然是要聽傅婉言的了,可是不能得罪了這個祖宗了,不然可是不想活了呢!
沒有法子了,就這麽的坐在了傅婉言的身邊,張元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着實的令傅婉言不滿了,“我就這般的吓人?”
“不不不,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長得吓人才是,您怎麽吓人呢!”
這話可是問壞了張元了,張元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麽,趕緊的否認了,生怕傅婉言又要懷疑他什麽了!
傅婉言這才十分的滿意的看着他,果然是孺子可教也,也就将将近半隻雞就這麽放在了張元的碗裏面,然後還親自倒了那麽一些湯水,這倒是讓張元有些受寵若驚了,“您……”
“我吃不下怎麽多,總不能就這般的喂了狗是吧!”
張元倒是以爲傅婉言這話說得是真的,趕緊的抱住了自己身邊的碗,警惕的看着傅婉言,“你可不要浪費寶貝了,就算是骨頭也不允許。”
張元他們就這麽一直的說着自己憔悴了,怎的就是不瞧瞧他們自個兒呢!那個人沒有瘦了呢!
張元現在也才剛剛弱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麽也都不能少了什麽補品啊!特别是自個兒昏迷的那段時間段裏面,一天都沒有睡覺的時間,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麽的累了,若是要找的話想來還是可以在他的頭上還能找到幾根白色的頭發的,少年白頭可不是什麽很好的事情。
傅婉言就這麽看了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樣,一絲的心酸就從心中劃過,“慢些。”
接着也就端起了碗就這麽滿懷心思的喝着湯。
吃飽喝足之後,張元笑眯眯的模樣就像是一直偷了腥的貓兒一般,将桌子上的碗筷兒整理了去,“你可不要告訴李子啊!若是知曉的話,那我可就是不死也得斷了這麽一對胳膊不可了!”
傅婉言點了點頭,就到張元,就想着這麽離去的時候,傅婉言也就這麽的叫住了他,語氣也是有些命令性的!
“等等,我還有事情要你去辦!”
傅婉言就這麽把玩着手上的珠子,等着張元就這麽的轉過身來。
“不知曉傅軍醫有何事,盡管讓小的去辦吧!”
十分的具有讨好的意味,傅婉言并沒有多想着。
珠子就這麽拿了出來,張元就這麽的看着那顆珠子發着楞,然後一臉兒的難以置信,“這這這……”
怎麽說也是從盛京來的,怎麽也是知曉這顆珠子吧!看着張元這樣的表情,想來他是知曉了吧,不然也不會這般的驚奇了吧!
半天他都說不出一句話,就這麽呆呆的看着那顆珠子,然後又看看傅婉言,似乎很難相信這顆珠子傅婉言是怎麽拿出來的?
“怎麽?你知曉這顆珠子的來曆麽?”
傅婉言挑了挑眉頭,不過就是一顆比較值錢的珠子罷了,怎麽就這般的表情了呢!這樣着實的有些吓人呢!
“可不是知曉麽?我的個乖乖啊!”
食盒就這麽被他随意的扔在了一邊,然後眼睛就這麽死死的盯着傅婉言手上的那顆珠子,就這麽緩緩的靠近着,眼中更是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十分的迷戀一般。
傅婉言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一般,皺起了眉頭,就這麽的看着這顆珠子,然後看了看張元,然後将珠子收了起來,“張元,你給我醒醒。”
“珠子,珠子啊!東海的夜明珠呢!”
張元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貪婪,就這麽盯着傅婉言拿着珠子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着實的感到十分的奇怪了!
傅婉言自然不是什麽傻子,看着張元這般的模樣,定然是這個珠子有問題,不然一向呆頭呆腦的張元怎麽會對這麽樣的身外之物感興趣呢!
“珠子你别跑啊!傅軍醫,你就将它給了我吧!吃了它定然會長生不老吧!”
看着這麽碩大的珠子,若是吃了的話,别說是什麽長生不老了,直接噎死倒也是差不多了!
“珠子……”
張元的眼中十分的迷離,就像是被一層霧給籠罩住了一般,有更是不自覺的往傅婉言這邊奮力的勾着,看了不看就這麽跌跌撞撞的往這傅婉言這個方向來,顯得十分的可怕。
傅婉言顯然是有些錯愕,看着張元這般的模樣,就連他走來的時候連自己腳下的矮凳子都沒有看到就這麽摔在了地上,撲通一聲,在這個比較空曠封閉的營帳裏面聲音顯得十分的大,張元似乎沒有知覺一般,更是笑得歡了起來,嘴巴裏面還是絮絮叨叨的念着什麽,接着就趕忙的爬了起來。
傅婉言本來是想要上前去扶張元的,但看着張元這般的模樣,也就忍住裏,表面十分的平靜,也不管張元現在離自己多近,就這麽呆呆的看了一下珠子,看來這個禦史是有所圖謀了,若不是自個兒對毒物有些研究,倒是一些也對自己沒有作用,而張元一向是太過于古闆了,都是按照傳統的來,對于毒物更是敬而遠之,也不會中了這個幻毒了,看來這個禦史還真是小看她了呢!
眼看着張元就這麽靠近自己,并且還打算搶奪自個兒手上的珠子,傅婉言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這麽靠在了另外一邊,冷眼的看着一直胡鬧的張元。
若是就這麽給了張元的話,指不定就這麽被張元給當成糖果吃了下去吧!
“給我寶珠,你被跑啊!”
剛剛摔跤的張元趕忙的爬了起來,更是瘋狂的朝着傅婉言鋪了過去,眼中全是珠子,并沒有傅婉言的身影,嘴巴裏面還一直念念有詞的!
傅婉言看着他這般的模樣,本來想着今日怎麽說也是降了溫度,凍不得,可是張元這般的得寸進尺,凍他一凍又何妨,總是不能讓他就這麽吃了下去吧!本來那個禦史就是針對自個兒才下的藥,若是被張元就這麽吃了,自己倒也還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看着身旁那盆早上洗漱并沒有倒掉的水,傅婉言秀眉一皺,終究是狠下了心來,看了看就要靠近自己的張元,不做他想就這麽端起了水往他的身上潑了過去。
張元就這麽呆了,整個人打了一個哆嗦,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個手上還拿着銅盆的傅婉言,似乎想不明白傅婉言爲何要這般的對待他。
傅婉言看着張元這般的模樣,此時他的眼中十分的清明,哪裏還有什麽迷離,這才松了一口氣,接着就這麽扔下了盆子,自個兒癱倒在了一旁的太師椅子上,直直的喘着氣,真是,下定一個決心怎麽就是這般的勞累呢?
過了好一會兒,傅婉言這才緩過了氣,張元從一開始就沒有動過,就那般的動作和那樣的眼神,看得傅婉言都感到十分的頭疼,但是又不好說些什麽。
“傅……傅軍醫,您爲何要……要……”
張元倒是有些結巴了,接着就說不出來了,低着頭,有些個委屈了,自個兒也不知曉剛剛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隻是知曉自己被傅婉言叫住了,然後然後就成了這般的落湯雞的模樣了!
“你剛剛中了幻毒,追着我就要将珠子給吃了,我這不就是擔心你要做什麽愚蠢的事情麽?特地的講你給弄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