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剛想要站起來,就直接的坐到了地上,腳比之剛剛更加的疼痛了,咬咬牙就瞪着那個還在自娛自樂的張元,“張元你小子都幹了些什麽,爲什麽我不能走了?”
張元顯然是将所有的外界聲音都隔絕了,陷入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面,一直說着自己話,也不在乎有沒有聽。
“張元你給我回過神來,怎麽就成了這般的癫子一般的模樣?”
李子現在無比的後悔,早知曉就是等着他治好了自己再同他說這件事情,誰可以想像到張元就這麽的陷入了魔怔中,連他這麽大的吼聲也沒有聽見,李子着實的感到無力,現在還是在冬日,一直這麽坐下去可不是什麽好事。
正當他想要繼續喚醒張元的時候,張元直接跑了出去,他頓時就愣了一下,接着回過神來,“張元你給老子回來,你怎的也得将我扶起來吧!張元!”
不顧李子的怒吼聲音,張元揚起一張笑臉就這麽往外面跑着,他現在隻有一件事情,就是将這個捷報讓大家都知曉去,就不要這般的死氣沉沉的,打起精神來,就算是将軍病了,朱三和傅婉言還是可以守護好将軍手上的職責的!
本來傅婉言是跑過來的,跑着跑着就有些累了,打算走走的,可是就當自己到了藥棚門口的時候,張元就是一匹脫缰的馬兒一般就這麽繞過她從她的身旁跑過,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若是在平時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就是不知曉這個是怎麽的一回事了!
“張元你這個混小子給我回來啊!”
李子的聲音有些嘶啞,一直撕心裂肺的吼着,生怕張元聽不見一般 。
傅婉言眯了眯眼睛,想來是出了什麽事情了,也就不再糾結張元的問題,直接的就去裏面,看看李子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正當李子就打算坐在這兒等着下一個人的時候,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欣喜,“傅軍醫你可算是來了,我剛剛還以爲我就要在這兒坐上許久呢!”
李子心中更是氣得牙癢癢的,張元這個小子可得記住了,若是被他逮到了,指不定又有一些什麽了,那也便就不會那麽客氣了!
張元此時并沒有想到以後的事情,若是知曉的話也就不會這般的懊悔了吧!
看着李子這般坐在了地上,皺着眉頭,這麽冷的天做個一個時辰怎麽也都會染上風寒的,張元這是怎麽辦事情的?
在李子期待的眼神裏面趕忙的過去扶持着李子起身,将他放下了一旁的榻上,“怎麽回事,剛剛到了門口看着張元跑了出去似乎很急,而你又坐在了地上又是怎麽回事。”
邊說着也就便蹲下身子去查看他的腳,确定沒有事情也就放心了,“這幾天就好好修養了,不要随便行走。”
李子隻有動一下子腳就會痛,本是以爲是張元這個小子搞了什麽名堂,倒是沒有想到是錯怪他了,還在不是他,不然新賬老賬就這麽一起算了。
“張元那個小子一聽說前線勝了,就像是染上了瘋魔一般,跑了出去,可算是苦了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委屈,就在張元那個突然的一下可是将自己給害慘了呢!
傅婉言起身的動作也就是頓了一下,擡頭就這麽問到,“将軍可還好?”
想來這一定是離不開穆叡策的功勞才是,但就是不知曉穆叡策怎麽樣了!
李子挑了挑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傅婉言一眼,“将軍自然是十分的好,将軍不是帶了一封信回來麽?”
傅婉言還以爲這個朱三給的前線戰報,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穆叡策給的,頓時耳根就有些微紅,好在自個兒比較警惕若是剛剛那般的拆開可就不好了。
面對李子逾越的目光,頓時也就是幹咳了兩聲,“那,可說了什麽時候能夠回來麽?”
傅婉言自然是想着最好是早一些早好,那個禦史本來就是不安好心,若是穆叡策離營太久了也就是免不了懷疑了!
李子這倒是有些嚴肅,搖了搖頭,本來将軍去了前線就是沒有幾個人知曉,自然有些事情也不能說得這麽的滿,前線那邊軍心也因爲将軍的事情而有些動搖了,這可就是有些難辦了!
“将軍沒有告訴我,想來還是要過一段時間吧!将軍擔心你在軍營裏面被那個老狐狸給算計,所以特地的派我回來援助你。”
傅婉言知曉的點了點頭,“好在你是回來了,你倒是可以幫幫我的忙,張元和米娅又要負責藥棚的事情,對于那些個練兵我也不是怎麽懂,再說那個狗官請求那個皇上不知曉從哪兒弄了一支禁軍來,着實的有些可恨呢!”
“什麽?”
李子這麽一聽就這麽站了起來,接着還是因爲腳步的疼痛直接摔在了榻上,呆呆的看着傅婉言,竟然忘記了疼痛,“他怎麽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将禁軍帶來?”
要知道,禁軍可是除了邊關人手不夠這才允許地方上的禁軍來支援的,可是他竟然這般的不守規矩,着實的有些令人咬牙切齒呢!
傅婉言也就起身,站在了一旁,神色不明,根本就不知曉她是怎麽想的。
“那他們……”
“沒有來多少,隻是十幾個人,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禦史這般的厲害,竟然請求皇上給他地方禁軍的調動權,一個時辰前我已經将他們教訓了一頓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想來是在短時間内不敢有所作爲吧!”
的确,現在大軍都在前線,就連穆叡策也趕去了前線,一想起這般,莫名的感覺十分心累了!
“可是那您怎麽想的,就不能将他們趕回去麽?就這麽養着這麽一群廢物?”
這附近的禁軍幾斤幾兩他李子還是知曉的,天天躲在城裏面享受着安樂,就像是酒囊飯袋一樣,花街柳巷總是有他們的影子,怎麽可能會是來幫忙的呢!
“你也就别多想了,我會想辦法了,你現在先把自己腳上的傷養好了再說,畢竟我一個人處理這些事情可是十分的乏累呢!”
傅婉言這話說得十分的在理,這幾日本就沒有得一個安甯覺睡,整日不是待在藥棚就是到處亂跑,這麽大的軍營一下子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十分的不好受的呢!
李子看着傅婉言眉間的乏意,和她日漸消瘦的面龐,本來上一次見時還是有些肉的,可是現在就像是一具皮包骨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