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軍醫,你可是對我張元來說可是恩重如山,怎麽會這般的想呢?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若是不知情的人來說肯定會認爲他在拍馬屁,但是張元的眼中目光十分的堅定,話從他的嘴巴裏面說出來顯得十分的堅定。
米娅一直以爲對于張元來說隻是崇拜的對象,但是卻是不曉得傅婉言對于張元來說已經是這樣的存在了,感到十分的錯愕了!
“可是你現在還不是一個女子可以值得依附的男人,你都已經成年了,還未曾娶妻,你這個軍營的身份着實卑微呢!那家女子會看上你?我看不如讓将軍爲你安排……”
張元這才知曉自己這般說米娅估計說得太過分了,平日裏面傅婉言就十分的照顧着米娅,自己這般的當着傅婉言的面損着米娅,顯然就是這般得罪了傅婉言。
“不不不,怎麽會呢?你對我這般的照顧,我怎麽會這般想您呢!再說我沒有那麽大的心,隻想着安安分分的當您的助手罷了!”
開玩笑,他本就志向不在當兵,若是這般這不就是讓他去送死麽?
可是傅婉言就是那麽定定的看着他,不發一言,這讓張元有些無力是從,看來在傅婉言這般是找不到解決之法了!
看了看那個有些懵懂的米娅,咬了咬牙,比起自己的小命兒,大男子主義算什麽?
米娅被張元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了,秀眉就這麽皺了起來,瞪着一臉異樣看着她的張元,“爲何那般看着我?你又想要說些什麽?”
估摸着是怕張元的話再一次刺激她了吧!也就有些躲閃着,生怕傅婉言的怒火禍害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可就是十分的得不償失了!
“米娅姑娘,剛剛是我張元狗眼看人低,興許您有一天也會比男子還要更甚一籌呢!我爲了剛剛說錯了的話,想您感到歉意!”
張元這話說得十分的違心,就連自己都這般的感覺,更别說是聽着的米娅。
米娅頓時就蒙了,呆呆的看着他,張元一直朝着米娅使眼色,十分的急切,但是又不敢直言,怕被傅婉言給看到那就是顯得十分的沒有誠意了呢!
米娅不知曉是想到了什麽,眨着金亮的眼睛就這麽看着張元。
這着米娅這不懷好意的笑意,張元氣得牙癢癢,後面的傅婉言顯然一直盯着自己,不然爲何自己的後背就一直都是涼的呢!
“米娅姑娘,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這話一定是張元從嘴巴裏面擠出來的,米娅眼睛因爲笑得眯了眯。
倒是不願意看張元一直這麽的尴尬着,也就幹咳了幾聲,“你這般說若是不原諒你倒是讓人感覺我十分的小氣了,那本姑娘這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
張元似乎等的就是米娅這句話,眼睛一亮就看着傅婉言,“傅軍醫,您看連人家米娅姑娘都沒有計較了!”
但是傅婉言一點兒也不滿意,張元傻乎乎的以爲傅婉言是因爲米娅來這般的欺負他,但是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她,傅婉言也是一個女子,從來就是不比男子差的!
“算了!我也就不在追究你了!倒是你,這時候怎就笑得如此之歡,怎麽就忘記了早上的事情了麽?”
張元似乎臉上變了變,更是有些無奈,低着頭,不發一言,就這麽呆了一會兒。
看着他這個樣子,米娅也就沒有什麽心情去取笑他了,就這麽的疑惑的看着他。
傅婉言也不急,就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榻上,“我可以慢慢得等着你親口說,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樣的玄機,爲何死了人你們都是這般的沉着。”
若是平時的話,戰場上面運來了一個無法救治的兄弟,張元必定會哭的死去活來的,怨恨自己學藝不精,怎麽還會有時間來同米娅玩鬧呢?
不知曉是過了多久,張元終是擡起了他的頭,露出了凄慘的笑容,“傅軍醫你來了還不是很久,自然是不知曉的,将軍是有一條命令來激發戰士們的鬥志的,死了之後就是直接葬在邊塞,不得歸鄉的,可是您卻是同意讓他們火化,反正都是要死的,死在這兒異國他鄉倒是不會魂歸故裏來得好一些呢!我想着,若是有一天,我也死了,那麽也就是葬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了,永不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說着一行清淚就這麽的流了出來,說出來的話也是十分情真意切,米娅聽得吸了吸鼻子,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的跑了出去,她不願意将自己的懦弱展現在人前。
傅婉言倒是沒有想到穆叡策還要這麽一個意思來提高士氣,讓他們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雖然這個辦法十分的好,但是還是有一些不近人情了。
“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怎就忘記了自個兒也是從盛京來得呢?”
張元聽着傅婉言似有些煩躁的責罵,心中一暖,若是不認識傅婉言的人倒是會認爲傅婉言在侮辱他,可是傅婉言這麽做的目的,他這個主人公比誰都清楚,便硬是用衣袖将自己的眼淚都擦拭了去,吸了吸鼻子,不再說話,想要平複一下此時的心情。
“你去将軍的營帳那兒尋我所謂何事?”
傅婉言自然不會忘記了自己來尋張元的目的,但是對于張元所說的這件事情,她想來還是要好好的跟穆叡策商量一番了!
張元這才想起了這件事情,頓時的醒悟了過來,看着傅婉言愣了一下,突然就像是抽了風一般的拉着傅婉言的手,一臉兒的欣喜,全然是沒有了剛剛的那般的低沉,“可是一件好事嘞,傅軍醫!”
傅婉言有些不習慣他這麽的親密,在他不發覺的情況下将自己的手慢慢的抽了出來,有些疑惑的看着張元,“恩?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今日可是沒有什麽好事情,有的隻是不好的事情罷了!”
“你是不知道的,您不是走了麽?但是您走了之後,我們發現了有一個生還了的人,最後被我救了回來,現在在療養篷子裏面!”
張元并沒有趕緊到什麽異樣,反而手舞足蹈起來,很是滑稽,但是傅婉言深深的震撼到了,好在還有一個人生還了,不然,她心裏面的愧疚就要更加的深一些了。
“他怎麽樣了!可還恢複了感知?算了,我還是去看看他吧!”
傅婉言急切了起來,就想着拿起醫藥箱就往療養篷子的方向走去,似乎這樣反而會更加安心一點兒罷了!
張元也就急了,趕緊的拉住了傅婉言,生怕她就這麽跑了出去,外面的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現在也就并沒有人點上了燈,至少還要過上一刻才是,這是這個軍營裏面的規矩,今日雖然也放了晴,積雪也沒有那麽的厚實,但是積雪下面免不得有一些石子在傅婉言這般的急切跑路中怎麽也會有所觸碰到的!
“唉!傅軍醫,您也别急啊!這天都入夜了,想來看守療養篷子的人也合上門,你現在過去也不就是打擾他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