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傅婉言沒有身着男裝的話,想來這副畫面會更爲和諧一些,不會顯得那麽的尴尬不已。
穆叡策就這麽深深的看着她,不知道心裏想些什麽,就這麽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是要将她的臉深深的印刻在腦海中。
“你可否先起身?這般有些個……”
傅婉言實在是有些個忍不住了,就這麽的說了出來,臉上有些糾結。
兩個人由于靠的十分的進,連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知,他呼出來的熱氣就這麽的打在了傅婉言的臉上,着實的有些尴尬,臉就這麽的被熏紅了,眼神逃避着,頭也就撇在了一邊去,有些不敢直視他那有些熾熱的眼光。
穆叡策聽着聽着傅婉言這麽說着,也就知曉傅婉言實在害羞了,這事情本就急不得,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身子也就直立了起來,有些無奈的歎息着,“你真是毫不知趣呢?”
當做是一般的女子估摸着也就是十分愛慕的看着他,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好機會,可是傅婉言這般的榆木,更是不知曉怎麽辦才好。
一直的救人理念充斥在傅婉言的腦海裏面,怎麽可能有時間去關注什麽********呢,對于傅婉言來說便就是一個浪費時間,可是……
傅婉言幹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所謂的尴尬模樣,“我就是這般的不知趣,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曉!”
穆叡策聽着傅婉言這話,倒是笑得有些爽朗,是啊!傅婉言本就是一直的不知趣,不管是在哪一個方面,自己怎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
“耽擱這麽久了,我也該去藥棚裏面瞅一瞅了,不然張元和米娅估摸是心裏面又要怪罪我了!”
那些個人可不是什麽遵守禮節的人,必定會有争搶之類的問題出現,米娅那般的柔弱和張元就兩個人管理藥棚,倒是有些個讓人揪心呢!
“他們不敢!”
米娅已然是知曉傅婉言的身份,張元更是不敢,怎麽會心中敢怪罪自個兒呢,傅婉言自然是知曉的,但是一直待在這兒不惹人懷疑才怪,在心中狠狠地罵了穆叡策一頓,爲何要戳穿她的理由,搞得她如此的尴尬,都不知曉下一句該怎麽說了!
穆叡策有些戲谑,輕笑着看着傅婉言難得的窘迫,若是在平時,傅婉言這般嚴謹的人斷斷是不會這般的有些難以啓齒的模樣,心中想是有些怪罪他吧,畢竟她這般的在乎自個兒的面子呢!
知曉傅婉言不願意在這兒待下去,自己也不願意久留她給她添麻煩,也就歎了口氣,“你要是有事情就先回去吧!今夜不必要來送别了,省得讓人懷疑可就不好了,這件事情就你和我知便可以了!”
傅婉言冷哼了一聲,明擺着穆叡策是故意逗他的,也就那着挂在了一旁的鬥篷就打算走,當一個縮頭烏龜,不想再要讓他有機會取笑自己了,可是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
穆叡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頓住了的身形,他可是相信這個小白眼狼會舍不得自己,估摸着就是有什麽事情忘記了和自己說了,便有意逗弄着,“若是不舍的那便陪我吃午飯吧!想來張元他會搞得定的!”
傅婉言身體一僵,明擺着又是取笑她的話,自己卻是無力反駁,轉過神來,咬着牙瞪了他一眼,“怎就越發的不要臉了!我們的那個英明神武不言苟笑的穆大将軍去哪裏了?”
這話倒是有些個諷刺,穆叡策自然聽得出來傅婉言這話的貶義,倒是絲毫沒有任何的脾氣,反而雙眸染上了一絲絲的笑意。
“你怎麽想的,就那麽想吧!”
畢竟傅婉言說得倒是不無道理,畢竟在人前他就像一個機器一般,根本就沒有什麽時間給人留下什麽很好的印象,但是就是不曉得爲什麽,在傅婉言這兒就是這般的模樣,總是想着在沒有人的時候,就這麽的逗弄逗弄着她,又不想要她這般的美好被旁人窺視了去,這般複雜的心理,他也不知曉這是怎麽形成的!
傅婉言聽了他的話,明顯就是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不知曉該怎麽接下他的話,最終像是隻敗了的蛐蛐一樣,最終全身都是無力的感覺,怎麽就認識這麽一個人呢?
擡起頭來看了看穆叡策,陽剛之氣,風流倜傥,更有着軍人特有的肅穆,這麽好的男子也被自己遇見了,但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你也莫要整天的亂想,這兒可是軍營,我也未曾嫁給你,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夫自然也是要逗對你好一些!”
然後看也不看的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對繡着不知曉是什麽東西的手套扔在了穆叡策的身上,幹咳了兩聲掩飾着自己的尴尬,“今夜我還有事情,今夜就不來送你了,自己個兒也要小心才是。”
傅婉言十分的放心穆叡策,畢竟他的能耐可是大夥兒有目共睹的,再而言之,能夠獨闖東流國的人怎麽可能小觑了,最後轉過頭來,臉上皆是擔憂,整張臉就這麽的糾結在了一起,最後頭也不回的掀起了營帳便踏出了這兒,往外面走着。
腦海裏面皆是穆叡策的身影,他們向來就是離多聚少,畢竟已經習慣了,至少這幾日他們都是和睦相處,這幾日對于自己來說便已經是夠了。
看着上面繡着的不知名的東西,想來就是梅花了吧,看着這麽粗做的繡功,想來是傅婉言自己繡的,昨日一個下午都待在了米娅那兒,便是做了這個吧!
穆叡策搖了搖頭,輕笑着,看着東西不似香囊,更像是手掌一般,與自己的對照了一番便知曉其的妙用呢!
不禁感歎,傅婉言就是上天對于他穆叡策來說就是最大救贖呢,想來自己遭了這麽多的罪就是換來了傅婉言,若是這般,穆叡策覺得自己受得這麽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放在鼻尖聞了聞,還有一些幽香,傅婉言身上特有的味道,很是好聞,盯着門口,不知爲何,眼光深邃了下來,她才剛剛離開了自己,穆叡策就又有些個思念了,多希望她不要離開自己兒的視線……
傅婉言像是逃跑一般逃出了他的營帳往藥棚裏面走去,想想自己剛剛的舉動,頓時就是有些後悔,暗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