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言歎了一口氣,着實的不知曉怎麽說米娅了,還真是一個孩子,誰能想到這麽一個米娅是敵國派來的間諜呢!想來東流國國王派她來也是正确的呢!
“這麽香的菜想來不是出自廚房裏面那些粗人廚子的手上吧!”傅婉言打開食盒就是湊過去聞了聞,雖然皆是一些沒有什麽油氣的菜肴,但是被弄成這般,也是實屬難得了,這般壓根就不輸給聚鮮閣裏面的大廚呢!倒是不知曉米娅有這般的好人緣呢!
米娅聽到了傅婉言這般說着,趕緊跑了過去,以爲是什麽來着,看了看之後頓時就沒有了新奇了,也就收回了目光,“原來是這個啊!有什麽驚奇的啊!我還以爲是放了什麽新奇的玩意兒呢!”
看着米娅這般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傅婉言直直的歎了口氣,不知曉應該說些什麽,還是太稚嫩了,一個人這般的待你,不是對你有意思,那是什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快告訴我,誰送來的,我好去那兒好好的學學,将來自個兒也能炒出一道好菜。”
想着穆叡策那副模樣,頓時就有了一種想要自個兒動手的念頭了,“這般的好男兒着實是不多了啊!”
米娅似乎有一些不在狀态上,有一句沒一句和傅婉言說着,“那個人婉兒你也認識啊不就是那個孫二麽?”
聽得米娅這麽說着,頓時一愣,難道……
可是傅婉言不能容許自己這麽想,也不能讓孫二敗在了沒人關上,米娅這般站着,雖然身上穿着有些破舊的青色襖裙,但是一點兒也不能隐藏她的美麗,反而将她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緻的,連傅婉言身爲女子也要感歎那麽一句米娅的美好,孫二這個處世未深的毛頭小子,怎麽可能受得了這般的誘惑?想來一見鍾情也是有可能的,若是米娅和朱三不認識的話,她或許會撮合撮合他們,可是米娅這般一看就是心有所屬的,這可是……
米娅終于舍得講将自個兒手上的東西摘了下來,雙眼含笑的布置着菜肴,剛剛一擡頭便看着傅婉言深邃的看着自己,都是有些吃驚,趕忙的用手在她的眼前晃蕩了兩下,生怕她走火入魔一般,“婉兒,怎麽了,就這般的看我?”
傅婉言趕緊回過神來,看着米娅一臉兒的驚恐,也是知曉自己估計是吓着他了,倒是沖她歉意一笑,“我隻不過就是想了一些事情罷了,趕緊坐下來吃吧,我也餓了呢!”
“這就好,我還以爲什麽呢,唉!看來是我多想了什麽事情呢!”
也就順着傅婉言做了下來,一臉輕松的樣子,剛剛傅婉言那副模樣着實的将她吓着了。
傅婉言其實剛剛也沒有想着什麽,隻是再考慮怎麽将孫二做一個很好的安排,可是不能自個兒對不起老孫呢!
米娅是皇室出來的,自然是有食不言寝不語的習慣,傅婉言在想一些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和她有什麽交流了,兩個人相顧無言,雖然氣氛有些尴尬,但是一點兒也不妨礙這麽一刻的祥和,外面巡邏的士兵走了一程又一程,手上皆綁上了繃帶,甚至還有些血液就這麽的從繃帶裏面溺了出來,很是下來,硬是咬緊了牙關,就這麽的用自己受傷的手拿着槍,從門口經過,着實得有些看着刺眼,看着那些留下的腳印,如此的深,然後又是一場小雪,直到把那些個腳印掩蓋在雪的下面。
“快點兒啊,聽前營的兄弟們說,傅軍醫那藥棚裏面正在散發寶貝呢,我們在不快點兒可就沒有了?”
前面的一個人看着後面還在一直喘着粗氣的人,不滿的說着。
“能有什麽東西啊,估摸着也是一些藥物罷了,看把你急的,張元那小子自然也會留着一些,你怎麽就這般的急切呢?”
他實在是跑不動了,從後營裏跑了這就是爲了所謂的寶貝物什,有沒有見過,怎麽知曉是什麽,早飯都沒有吃呢!
“唉!快點兒起來啊!去看看總不會虧了什麽吧!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先去了哈!你到時候沒有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喽!”
看着陸陸續續的從他們身邊跑過的人,那個人似乎也是急了,就這麽沖着一直蹲在那兒的人說了這麽一句,趕緊的往前跑去,不顧路上深厚的積雪中可能有石子。
那個人見狀,趕緊的站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兄弟就這麽跑了,也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往那兒人多的地方跑去,“唉!你等等我啊,我又沒有說不去!别跑那麽快……”
腳步聲越來越遠了,想來也是在往那兒跑去了,傅婉言放下了營帳的簾子,剛想轉身離去,就裝上了一個人的胸膛,着實的一愣,一擡頭便看見了穆叡策就站在了她的身後,也不知曉是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她竟然一點兒也沒有發覺到穆叡策的到來。
“你……”
看着正好在他懷中的傅婉言,穆叡策眼神暗了暗,她的身形尚小,正好到他的下巴,那張瓜子臉,穆叡策目測自個兒的一個巴掌就可以将她的臉給包容下來,着實的清瘦,本就知曉她是一個女子,這會兒這副男子的裝扮還不谙世事的沖着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如此的模樣,是一個男人看到了都會動心,好在她在自個兒的身邊,不然自己不會嫉妒才怪。
傅婉言沒有想他那麽多,就想着他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呢!
“這次真是委屈你了!”
穆叡策默默地說着這麽一句話,的确是委屈了她,這件事情明顯着就是沖着自己來的,可是卻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差點兒遭人暗算,好在她自個兒應對了,不然穆叡策也不曉得自己忍不忍得住了?
傅婉言自然是明白穆叡策的意思,他們一直都是如此的默契,對于他的抱歉,傅婉言自然是全部接受了,似乎的沒有辦法的變扭成分。
“委屈是委屈了,不過,這次我們可是要化被動爲主動了,總不可能每次都這般的受制于人吧!若是這般的話,我們都不曉得還要被他牽制多久了。”
傅婉言說得話的确是有道理的,此時他們在暗處,怎麽可能知曉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呢?
“我還有裝多久的病,箭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日朱三來報,前線都起了戰事了,若是沒有主帥上陣的話,那豈不是影響士氣麽?”
朱三這幾日的确是比較繁忙,特别是邊關的事情更是焦頭爛額的,孫二也前往了,吳大夫這麽大的年紀,傅婉言也拗不過他也讓他去了,着實的讓人感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