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眼睛閃了閃,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似得,“說不定是你們故意聯合起來的呢?這個倒也是說不定呢!”
另一個人揮舞着自己微腫的雙手,憤怒的看着禦史,剛剛來的時候就聽張元說這個禦史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喜歡誣陷别人,本來還是有些疑惑,朝廷裏面派來的人,怎麽會這般?
現在看來果不其然,真就是如張元說得那般喜歡誣陷,明明就是有證據還是那般的針對人家傅軍醫,隔壁營帳裏的兩個兄弟都誇傅軍醫好着呢,怎麽會幹出這檔子的事情,定是有人陷害,這禦史果然是瞎了他的狗眼啊!
“你這禦史好不講理,那麽多的兄弟看着我幫傅軍醫抓狗,怎就是有意而爲之呢!再而言之,我與傅軍醫并不熟識,有什麽目的可以幫她呢!你倒是好笑,就你這樣的也可以當禦史了,真是不曉得你家是有多少錢呢!”
說起人來,他并不口軟,家裏本就是村子,一直被狗官壓迫着,無奈才來參軍,倒是沒有想到這兒也遇見了,真是狗官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傅婉言贊賞的看着他,這個小兄弟,必成大器,眼睛看了看朱三,他也點了點頭,光他這麽一副敢于禦史抗争的樣子,他就十分的贊賞了!
禦史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指着他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大膽……”
“禦史大人作爲皇上派來的,應當是以德治人才是,您代表的皇上視察邊關,怎麽可以這般的不分青紅皂白,這讓我們大夥兒怎麽信服你,你說是那位兄弟的毒是傅軍醫下的,我第一個人就反對,若是要下毒爲何爲牽連到自個兒的身上,若是說掩人耳目,這未免也太不現實了吧!倒是不如說是有人栽贓陷害,這個連街上的二傻都知曉的道理,你怎麽就這般的犯糊塗了?”然後看着朱三,畢竟這個軍營中除了最爲尊敬的穆叡策外就朱三是個人才,自然也是十分的尊崇,“朱統領,我一直視将軍和您是我學習的榜樣,你怎麽就不管管呢?”
或許是因爲第一次來,并不懂得什麽規矩,也就這般的說着。
看着他真摯的模樣,朱三看着那個自己身邊的人,那個人一向是理解朱三的心思,心中自然也是欣賞他的,這幾日都快被這個禦史煩死了,好在有這麽一個人在,想來以後禦史也不會這般頻繁的找自己晦氣了。
禦史冷靜了下來,若是再與他争執下去,鬧到了穆叡策也不好,指不定自己反被人咬一口也是有可能的!
他這般想着也是不無道理的!
傅婉言看他這般,冷然一笑,看着那個人剛剛結束了與朱三的對視,便看見了他手上似有一些凍瘡的傷口,便說着,“煩勞這位兄弟将你的手放下狗的皮毛上面,看看是否出在這兒。”
他也是一愣,十分的糾結,倒不是因爲怕死,看了朱三一眼,便步伐穩健的走了過去,看着張元死死的抱着狗頭,生怕它掙脫出去,頓時就笑了,被張元這麽一瞪,也就收斂了,畢竟還要他給自己醫治不可以得罪他,也就蹲下來,摸了摸它的頭,然後逗弄了一番,接着起了身子。
不到一刻,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傅軍醫,我的手有些燥熱。”
明明現在是下雪的天氣,自個兒都冷得打着哆嗦,現在就是有些燥熱,突然禦史後面的人走了出來,一臉急切的說着,“當時我也是有些個燥熱,我還以爲是傅軍醫的藥的副作用呢!”
傅婉言不發一言,她隻是看看結果就是了,并不打算多說什麽,示意剛剛頂撞禦史的人來她這兒,得趕緊爲他治療,不然也會像他那般侵入體内,那般就是爲時晚矣,他現在開始還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不能虧在了她的計劃當中才是。
他屁颠屁颠的走了過去,看也不看禦史那瞪着他的眼神,他也并沒有說錯些什麽,他自然也是不能降罪與他的,除非他真的不顧及自己的顔面跟他這麽一個小兵見識,他正是看中了這麽一點,官越大就越好面子。
傅婉言頓時就感到好笑了,邊整理着醫藥箱,便含笑的打開一個瓶子,好在在骊山的時候準備了一些這種藥,不然這個時候也就沒有這麽方便的了。
“快吃了,你現在中毒沒有太嚴重,靠藥物就可以,快去打點兒熱水淨淨手。”
他呵呵一笑,毫不猶豫的吞進了肚子裏面,就跑去一個角落裏面淨手了。
“傅軍醫,我的手現在紅了。”
他看着傅婉言,有些蒙了,又看了看朱三,朱三就這麽盯着那隻手,似乎想要盯出一個窟窿出來不可,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碜。
傅婉言也不急着爲他解毒,沖着禦史說着,“您現在可以相信了麽?還要不要更多的人證明?”
“怎麽會呢?本官一直相信傅軍醫是清白的,不過就是擔心軍營裏面罷了,既然沒有什麽事情,本官也就放心了下來了,想起将軍那兒還有一些事情,本官就先走了,朱統領,你看……”
看着他牆頭草一般的模樣,朱三閃過一絲鄙夷的情緒,早就是看他不爽了,不過就是礙于他的身份罷了,“那禦史就先走了吧!”
他冷哼了一聲,深深的看了傅婉言一眼,傅婉言,咱們就來日方長吧!
傅婉言自然是看懂了他的想法,既然他要這般,她也不必要回避了,“禦史大人走好。”
最後換來的就是他的揮袖離去。
張元這才放開了狗,狗就這麽向外面跑去,不知曉去幹什麽,然後就傳來了那個禦史的驚呼聲,“來人……大膽……”
傅婉言也就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那個人看着自己越來越腫脹的手,臉上皆是急迫,跑着去傅婉言身邊去了藥,“快些給我吧!統領,我們也該走了吧!在晚些估摸着也該怪罪了,”
本來朱三就是事情多,可是這兒有耽擱了這麽久,他也十分的急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