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裏面突然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的笑聲,然後還傳出了怒吼聲音還要氣急敗壞的聲音。
張元看着那個禦史就這麽的躲在了桌子上,很是害怕下面的那條狗,朱三死死的咬住下唇,沒有笑出聲音來,張元沒有什麽顧及的,笑聲十分的浮誇,明顯是故意刺激那個禦史,聲音越來越大,直接坐在了地上,沒有半分的形象,就這麽邊看着他那副模樣,一邊擦着自己笑得出來的眼淚,沒想啊沒有想到,剛剛還是那般的針對他們,指桑罵槐着,此時這種模樣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呢!
禦史氣得直直的剁着腳,“不許笑不許笑,來人,快來人,把這條畜生給弄出去,你們是瞎子嗎?沒有看到本官這副模樣麽?快點兒給本大人趕出去!”
他想要下來,可是這條狗就在這兒,死死的盯着他,似乎他一下來它就會咬死他似得,再說他自個兒也明白,怎麽會讓這條狗就這麽的接近他呢?
“大人,不過就是一條狗罷了,怎就叫你如此之怕?”傅婉言似乎有些懵懂,但眼中帶着的諷刺不是一點兒半點兒而已的,眼中的諷刺直直刺到了禦史的自尊,看來就是這個傅婉言搞得鬼。
就當那隻狗還要繼續往上攀岩的時候,禦史又大叫了起來,爲什麽這隻狗在這麽多人在的情況知曉獨獨的針對自己呢!禦史都感到好奇,憑什麽這般的針對自己?
“不要過來,朱三,你難道要看到本官這般的處境嗎?本官可是禦史,代表皇上來的!”
沒有辦法,直接就搬出了皇上,打定主意朱三一定會屈服,臉上糾結的要死,死死的盯着那條狗。
沒有錯,他想得的确是沒有錯,朱三也是猜到了禦史會這般說的,看了這麽久的熱鬧,的确也是該謝幕了,自個兒還有要事去做呢。
至于那條狗不粘着任何人就這麽的針對禦史,想來和張元脫不了關系了,這個混小子。
張元若是知曉的話,定是會感到驚奇爲何朱三會猜到是他,的确是沒有錯,這事是張元幹的,還是故意而爲之的,軍營裏面的狗并不是普通的狗,皆是人訓練過有靈性的,這個倒是省了一些時間了。
朱三幹咳了幾聲,說着,“都不要鬧了,張元,趕緊去把那條狗給我拉住,禦史您也該注意一下儀表,既然是代表着皇上,那便不要丢了皇上的臉才是,此事我們就當沒有看到,自然是不會傳出去的!”
這番話說得意味深長,就這麽的看着禦史,禦史爬下桌子的手也就一僵,自己竟然被朱三給擺了一道,着實的感到氣人。
黑着臉就說了這麽一句,“那就謝過朱統領了!啊……”
張元本來聽着朱三的話就有些不情不願的去抓住狗,可是見他這般,突然就這麽的一不小心的放開了手,然後将禦史吓了一頓,然後死死的抓住它的頭,“禦史大人恕罪,這隻畜生太過執着了,我定會好好的抓住它的,不讓您受到任何的傷害。”
“張元。”
這話出自于傅婉言,傅婉言有些嚴肅,整個人都有些肅穆,張元也就不敢多說什麽了,玩可不能玩過頭了,得有些度才是,可不能踩到了人的尊嚴,不然可是會放手一搏的,不會顧及什麽。
張元見傅婉言這般,頓時就噓了聲了,比起朱三來說,他更爲害怕傅婉言,便不再說話,就這麽拉着狗,任由那隻狗就這麽舔着自己的手。
禦史這才有機會下來,他頓時就發現,在場就傅婉言的話有用,連朱三的話也不是所有的人會聽,可見傅婉言在穆叡策的位置,看來自己第一個處理掉傅婉言是正确的選擇呢。
“哼,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爲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呢,不然我必定讓将軍爲我主持公道才是,不然一個阿貓阿狗的都敢對付我,那不就是欺辱皇上的人?”
說着眼睛時不時的撇着傅婉言,傅婉言毫不畏懼,現在是在軍營裏面,她倒是不相信他敢怎麽正面的暗算自個兒。
朱三陪笑着,“怎麽會呢?”
然後看着傅婉言身後跟着兩個人,挑了挑眉頭也就問着,“怎麽回事,怎麽找證據找着找着就将一條狗找了出來了?他們又是怎麽回事?”
其中有一個人不是怎麽面熟,還有一個人不正是剛剛催促着自己的人麽?
“倒是不知曉傅軍營就這點兒的本事。”禦史在哪兒冷嘲熱諷的,但是心中也就慌了慌神,不停的看着那條狗,似乎可以的話他會殺死那條狗不可了!
傅婉言自是将他的模樣看在了眼中,不動聲色的斂了神,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呢!
“統領,是傅軍醫讓我進來的!”
他在軍營裏面多年,一直跟着朱三,自然是識得傅婉言的,對于她的命令必定要聽的,平時也是沒有少聽得傅婉言和自家将軍的趣事兒。
朱三着實沒有想到傅婉言搞什麽名堂,眼神也就一不小心的瞥見了另一個人的手,頓時眼中的瞳孔放大,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兒的手顯然是和另一個人一模一樣的,都腫了,隻是沒有他那麽大罷了,顯然是中毒不深,那個人有些憋屈的朝着大夥兒行了一個禮,不過就是幫傅婉言抓一條狗罷了,怎就成了這副模樣,還死巧不巧的碰見了朱統領和新上任的禦史。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都成了這般模樣?”
朱三實在是需要答案,就這麽的看着傅婉言,頓時的氣氛十分的肅穆。
傅婉言看着禦史身後的人僵了僵,想來他也是認識這麽一條狗的不然也不會自這條狗進來以後就這麽死死的盯着它看。
“如您所見,我和張元去視察,在回來的路上碰了這麽一條狗,可是這條狗着實的不聽人叫喚,剛好碰見了這麽一個小兄弟,讓他幫忙,結果碰到了這條狗,這不就成了這副模樣了!”
這話雖然不假,但是這是傅婉言故意設計好的,不然這個禦史估計又要整出什麽幺蛾子不可,那她可是要來一個偶然了,正好是有一個人證了!
“就那般的巧合?”禦史似乎有些不信,不可能上天也會這麽的幫助傅婉言他們。
“你繼續說。”
朱三撇了這個禦史一眼,真是感覺他十分的多管閑事啊!
傅婉言本就不打算理會他,看着禦史越來越發黑的臉,頓時心情一好,揚了揚自己的唇,“是,統領!這個小兄弟手上也是凍瘡,塗抹了我們的草藥,一碰到了這條狗的毛發變成了這麽一個模樣,所以經過我猜測,定然昨日裏,他也觸摸了這條狗,是不是?”
傅婉言就這麽指着他,十分的确定,那個兒整個人也是一僵,“沒有錯,昨日我也是逗弄了這一條狗,幫它順了順它的毛發。”
“可是你也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啊!說不定啊!再說,你和張元怎麽沒有事?”說一半留一半着實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