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言覺得自己應當得想一個萬全之策了,不然被人打一個措手不急可是一個不好的事情。
李子見傅婉言陷入了沉思,也就不便打擾了,也就準備起身離去了,這時傅婉言就說了這麽一句,“茶葉就在一旁的那個櫃子裏,第二行左邊第二個,你拿一盒去吧!”
若是不自己聽得真真的,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看着傅婉言還在沉思,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李子确定自己沒有聽錯,也就眼睛一亮,拿好了東西也就和傅婉言說了這麽一聲便告遲了。
營帳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就在外面大雪紛飛的時候,傅婉言看向那麽一出還有些火星的火爐,是不是有些虛火冒出來,一閃一閃的微紫色的火光很是好看,一切就這麽在爐火兒的照應之下一下就迷糊了起來,一切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傅潤你滾老子出來,傅潤!”
張元正在一樣散着藥給那些排隊的了,聽到這個聲音,頓時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不知道在用筆寫些什麽的傅婉言,着實不曉得發生了什麽。
傅婉言整個人一愣,也是有些搞不懂發生了什麽,既然有人讓她滾出去,倒是一件大笑話了!
大家也都好奇着,到底是誰這般的大膽,就這麽讓傅軍醫滾出去見他的,十分的狂妄呢!
“誰在外面,怎麽說話的呢!”
張元吵着外面吼了這麽一句,着實也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也就讓一旁的一個士兵過來接替自己的工作,看了一眼傅婉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出了門,看看是誰在大呼小叫着。
看着門口那個一臉猙獰,特别是看見傅婉言的時候恨不得殺了她的模樣,顯然是動了殺意,他的手用綁帶綁着,也不知曉爲何。
“傅潤你也敢給我出來啊!你看看你把我的手治療成了什麽模樣了?”
他揚了揚手,最後直接不顧寒冷将手上的綁帶給解下,那雙手哪裏是凍了啊,明顯就是有些青紫,還腫得十分的大,顯然是中毒了,毒素侵入才成這番模樣的!
大家本來都是來拿藥的,拿完藥就看見了這麽一幕,本來還想要罵那個人一兩句,讓他同傅婉言道歉的,可是聽得他的這番話,大家都愣了,就那麽盯着他的那雙已經不叫手的手了!
“你在胡說八道一些什麽?你怎麽沒有證據就這樣冤枉傅軍醫呢?還講不講道理了?”
張元被他這麽一舉動雖然吓到了,但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那些人質疑的目光就落在了傅婉言的身上,若是做一個被人質疑的醫師,倒是不如死了算了,就是怕傅婉言有這種思想,也就趕緊回嘴。
傅婉言有多厲害,不用旁人說什麽,張元自個兒就知曉,怎麽可能放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難得你這個臭小子要包庇傅潤麽?昨天就是她給我看的病,虧我還那般的感謝她,今日你看看我的手還是手麽?”
說得十分的憤憤不平,還有一些委屈的感覺,狠狠地瞪了一眼傅婉言,“傅潤你今日若是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不會管你是不是将軍身邊的人也會爲自己讨一個公道的!”
傅婉言仔細的看了一眼他,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他昨日的确是來看過診,也是她給他看的,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麽問題啊!她對于自己的醫術十分的信任,怎麽可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呢?
“傅軍醫,你莫要怕他,你昨日有沒有見過他,若是沒有的話,我倒是要好好的和他算上一帳了,就這般的不信任我們醫師?”
張元顯然實在爲她打抱不平,傅婉言頓時覺得外面的冰天雪地也不是怎麽冷了,還是十分的暖心的,不管有多冷,就他這麽一句話就足以讓她軟一陣子了!
“我爲這位将士診治過的,這一點兒我是不會否認的。”
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着實沒有想到傅婉言就這麽承認了這件事情,張元整個人都是有些懵了,倒是沒有想到傅婉言還真的爲這個人診治過,還以爲是搗亂的人,正還要打算同他好好算一下這個帳的!
那人一聽見傅婉言承認,倒是有些錯愕,但是一會兒也就回過了神來,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張元,“你看吧,我就說是這個傅潤爲我診治的,我倒還以爲你不敢承認就讓張元這個混小子來當你的盾牌呢!”
傅婉言聽着這話也就笑了,“我爲何要張元爲我辯解?他本來就是我的人,你認爲他的辯解有用麽?”
的确,不敢張元怎麽說,都是傅婉言身邊的人,不管他怎麽作證也隻是片面的,都是倒向傅婉言這一邊的,很難讓人相信的,這話直接說進了大家的心坎裏面了,這讓他有些錯愕,想不到傅婉言看事情還是十分的全面呢!他倒要看看傅婉言要做什麽解釋才是。
張元看着傅婉言這副模樣,不可能是她的失誤,一定有人在搗鬼,冷眼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就算是這樣,你怎麽證明這就是傅軍醫幹的,看你這個樣子也是一個新兵吧!剛來還不知傅軍醫的爲人,也可以去問問那些個老兵,怎麽可以這般的誣陷别人呢?”
“就算我也聽說了傅軍醫的能耐,那又如何,我的手都成了這樣,我就說一個很好的人證,再說我隻是用了傅潤給我看的藥就成了這番模樣,你讓我這一個當兵的怎麽辦?”
說着有些淚眼朦胧了,看着就讓人感到心酸,剛來兵營沒有多久就成了這副模樣,這讓他們這些有些胸心的人該如何是好才是!
傅婉言就這麽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她能理解這種夢想就差一步就破碎了的急切心情,需要找一個人發洩,一時間就忘記了自己的判斷力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也不會怪他,但是這樣你并不能做爲一個人就這麽冤枉人的借口,若是有時間在這裏與她對峙,倒是不如看一下自己的手還有沒有治愈的機會才是,晚一步才是危險。
“你還是先讓我看看的手吧!若是真的毀了那你才是真的會後悔莫急才是。”
就算是再怎麽不滿他的态度,做爲一個醫者,他也要做好自己身爲醫者的本分,本就應該救死扶傷,不管對方如何的欺辱她,也要這麽踐行下去,這麽一點兒着實的令人不滿,可就是奔着這麽目标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