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看着那個禦史,笑了笑,極帶諷刺的意味。
“好一個朱三,本官定要判他一個玩忽職守的罪不可,一定要告訴将軍去,他這樣的人怎麽可以代替将軍行駛這般權利呢!太不像話了!”
在雪地當中,氣得直跺腳,在李子的眼中着實的顯得滑稽不可,這般的曲解人意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您去告訴将軍也沒有用的,朱統領如果是去視察了呢?您這般沒有證據的去指責他人也不是大人這般做禦史的職責的吧!”
那個禦史整張臉都黑了一邊,似乎沒有想到李子這般的說他,明擺着是在好意的提醒着他,實則在暗暗的諷刺他,又找不出一點兒的錯誤,便氣得哼了一聲,拂袖而離去,“既然如此,我便去别的地方找找朱統領了!”
看着他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好幾次都差點兒被隐藏在積雪下的石子給絆倒,李子也就有血個辛災樂禍了,若是在平時一定會跟他吵一頓,也就免不了他的告狀,這回被将軍好好的教育了一番也就沒有和他硬碰硬的心情了,忍一忍他就會覺得無趣,也就會自動離開了!
“大人您可以小心啊!這冰天雪地的十分的冷,若是病着了,我們的軍醫可是沒有空閑的時間的!”
前面的身影也就頓了一下,也就走得更快了,似乎不想要和李子有什麽糾纏,要緊的事更爲重要,跟這種小角色着實的浪費時間,咬着牙,忍着寒冷就這麽往前走着。
笑夠了之後,也就轉過身,想要往醫棚裏面走去,可是就那麽一瞬間,李子似有一些恍惚,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個結結巴巴的,“傅……”
進入營帳裏面,傅婉言也就将自己穿上的披風解了下來,也就坐在了一旁,在火爐旁沏茶,撇了一眼李子,“坐下來吧!在外面呆了那麽久,喝些茶水暖暖身子吧!”
李子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畢竟每次去穆叡策的營帳中都是禦史把他告上去的,穆叡策臉上有些難看了,那幾日看見傅婉言都是自己被罵,稍微看一眼昏迷的傅婉言,穆叡策的眼神就悠悠的停留在了他的身上,盯得他有些毛骨悚然的,也就不敢多問什麽,現在活生生的傅婉言就這麽站在了,他的面前,也就沒有穆叡策的意味深長的眼神,也就放心多了。
“聽得朱統領說您醒來了,這我也就放心了。”
真話也就真心實意的,朱三見傅婉言遞過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也就用手接過。
外面那麽的寒冷,正好這麽一杯茶水可以爲自己去去寒,在外面和那個禦史周旋,着實的冷得慌,也不看看那個禦史全身又是貂皮大衣,又是羊毛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十分的保暖,怎麽是他們這種當兵的可以比得了的?
傅婉言就這麽定定的看着那爐火,不知道想些什麽,她都沒有說什麽話,李子也就不敢再說些什麽,這氣氛就有些尴尬了。
“傅軍醫,您在想些什麽?”
李子率先打破了這種尴尬的情況,一直尴尬下去真不是人待的。
傅婉言這才回過神來,其實她一直在想一些事情,一不小心也就太過投入了,便沒有注意到李子了,“啊?哦!也沒什麽,就是一件小事情。”
李子笑着說着沒有關系,抿了一口茶水,雖然他是一個大老粗,沒有什麽品茶的趣味,但這麽香的的茶一聞就是好東西,也就忍不住多喝了幾口,真是暖到了心裏去了!
傅婉言也就被他這一模樣給弄笑了,“若是喜歡你就帶些回去,和兄弟們一起喝喝吧!我這兒還有很多呢!”
“那怎麽好意思?”
李子臉有些紅紅的,似乎有一種偷東西被人抓住的那一種窘迫之感。
“那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全當獎勵你今日的表現吧!想來你将那個禦史氣得不清啊!不然也不會那般的急着跑吧!”
頓時就覺得她昏迷的那麽幾天,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啊!
“沒有那都是将軍教的好才是。”
李子看了一下四周都沒有人,并不比前幾天擠了那麽多的人,其實這從他一進來就知曉的,隻是見場面那麽的尴尬也就沒有問了!
穆叡策教的?那就沒有什麽奇怪了,難怪李子也這般的滑頭了,想來在他的面前吃了不少的暗虧了!
“哦!我讓他們自己領了藥回去自己擦了,總不能這般想是伺候大爺一般的伺候他們,隻是一般的凍瘡罷了!這些新兵都是剛來細皮嫩肉的,凍得這般也是也是情有可原的,并不是那般的嚴重,總是要适應的。”
傅婉言說得這般的輕松,但是沒有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别人搞鬼,不想增添他的煩惱。
“這倒也是,還是傅軍醫您有威懾力,就張元那個小子那般行事,哪一天不累死可就是萬幸了。”
李子不禁感慨,看來傅婉言并不需要他的幫忙啊!
傅婉言倒是十分的贊同他所說的話,怪隻怪自己這個身子骨不争氣,也就幫不了張元太多,若是可以的話,她但願自個兒不會病才好。
“對了,我上回吩咐你去辦的事情怎麽樣了?可有什麽着落了麽?”
傅婉言本來就是想要去尋李子談這件事情的,既然他來了倒也就該好好的問問了,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李子将一杯茶就這麽嘟噜的喝下了肚子裏面,似乎怎麽也喝不夠似得,惹得傅婉言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了。
聽着傅婉言問他的話,他趕緊的放下自己的茶杯,一臉兒的激動,“我這次來正是想要對您說這件事情的,我在那個酒樓裏面停留的商人那兒打聽了一下,原來皇上下派的這個禦史還是有些來頭的,是國舅公手下的人,爲官多年呢!”
原來還是一條精明的老狐狸呢!
“他在軍營裏面有沒有什麽讓你覺得反常的舉動?”
李子沉思了一會兒,眉頭緊皺,似有有些事情說不出來一般,想了想,也就說着,“那倒是沒有發現他有什麽舉動,也沒有和什麽人暗中接觸過,整天就是跟着朱統領,好吃懶做,就是一個閑人一般,整一個酒囊飯袋。”
知曉李子十分的看不起那個禦史,倒也就是沒有說什麽,不過這麽久也沒有什麽動靜,可不是一個所謂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