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讓他們信任自己已經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更别說是傳出她和穆叡策不好的事情,現在又是關鍵的時機可不能讓那個禦史給亂說一通,不然定是會觸犯皇室的威嚴不可,也不是說這個曆史上沒有所謂的男色誤國之類的。
“唉!你還是如此的經不起逗弄啊!你的擔心顧及我也知曉的,自然是知曉的,你暈倒了,張元和吳大夫頓時忙得也是天昏地暗,什麽也要自己親力親行,總不可能你那兒跑跑我這兒跑跑吧!你在大夥兒眼中是個男子自然不礙事的!旁人也不會多說些什麽的!何必擔心這些小事?”
穆叡策用手在傅婉言的青絲上弄了一番,最後有些無可奈何了,“我會安排好的,你本就是因爲操心而暈倒的,還是好好的休息一番吧!”傅婉言逐漸的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手關節也活動了一下,生怕自己的手生。
“這種時候怎麽能休息得下呢?雖說現在是初冬,但離嚴冬也不是很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的應對才是,上面也沒有派發什麽木炭下來,皆是那種十分難以點燃的,你說這該如何是好才是!”
聽着穆叡策說得話,倒也就是皺了皺眉頭,着實沒有辦法同意他所說的什麽大丈夫應當不畏寒冷什麽的,隻要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都會知冷知熱的!
“你也不要那般的嚴厲的要求他們,我們是在營帳中居住,比不得東流國那些在城裏居住的,每天不管刮風下雨都要操練,也要考慮考慮他們的身體。”
穆叡策又何嘗不知曉傅婉言說得卻是是有道理的,可是上面沒有派發,這些也還是那些廚房的人燒火是留下來的,都是一些着不了火的。
正當兩個人相顧無言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張元的聲音,“将軍,我來給你送飯了。”
“進來。”
穆叡策深深的看了一眼傅婉言,也就将自己的身子挪開,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傅婉言這才松了一口氣,也就趁着自己現在恢複了一些個力氣,也就直起身子,半睡着,可不能被張元給笑話了,不然她的威信可就保持不下去了,好在穆叡策也了解。
張元掀開了營帳,冷空氣就從外面鋪面而來,想來外面也是極冷的,張元整個人也打着哆嗦,在門口抖了抖身上的雪,将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生怕将身上的寒氣帶到穆叡策那兒。
“今兒個下了雪,也就來玩了些,将軍想必也是餓了吧!”
揚了揚手上的大大的食盒就往穆叡策那邊看去,便看見了傅婉言正半躺在那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他頓了一下,回過神來,手就是一松,食盒就這麽在傅婉言的錯愕下掉在了地上。
張元的雙眼有些發紅,就這麽定定的看着傅婉言,不顧一旁穆叡策透露出危險的光芒,“傅軍醫你可算是醒來了!”
傅婉言噗嗤一聲,被他這個模樣給弄笑了,“這麽大個人了,還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話去,還不顧及自己的顔面!”
張元的确是憔悴了不少,那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十分的深,向來也是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吧!不然也不會那般的嚴重,看來自己病的真不是一個時候,将所有的事情都落下了,被張元和吳大夫給承包了,頓時有些愧疚之情。
張元吸了吸鼻子,硬是将自己快要留下來的淚水給逼了進去,聽着傅婉言的取笑倒也就是傻笑了起來,“傅軍營就曉得取笑我,我看着你病了也是很擔心的,你可倒好,将所有的事情留給了我們,睡了這麽久,你在不醒來的話,我估摸着我們也要倒下了!”
本來就是取笑的話,但被穆叡策聽在了耳朵裏面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心裏面着實的有些不舒服了,看着兩個人還不知曉得收斂收斂,便也就是幹咳了幾聲,“張元,你是來送飯的還是來和傅軍醫叙舊的?”
張元心裏一疙瘩,臉色一變,完了,他竟然忘記了穆叡策還在這裏,還很傅婉言一直那般的對話,木然的看向他那有些黑沉的臉色,更是吓得渾身的哆嗦。
聽見穆叡策這麽說,傅婉言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我也餓了,我倒要看看你送來了什麽好東西。”
張元這才回過了神來,拿起了掉在了地上的餐盒,拿去傅婉言那邊,臉上的笑容有血僵硬,一看就知曉不是那種發自内心的笑容,“肯定好吃,這是孫二那小子抄的,雖然隻是一些素食,但十分的好吃,您一定和将軍好好嘗嘗他的手藝才是。”
“那是自然!”
這般聽着張元這麽說就有些饞了,昏迷的這幾天估摸着吃的都是一些水食,根本就不能徹底的将他的肚子填飽,真是有些餓了,再而煙柱,本來一直就想要嘗嘗孫二的手藝的,那些個廚房已經都快吃膩了。
看着傅婉言這般的饞樣,穆叡策倒是沒有說些什麽,整理了一下床榻,張元也拿了一張小桌子過來放在了穆叡策和傅婉言之間,有些發抖的将菜肴和飯放在了上面,“軍裏面沒有什麽肉,就是一些個青菜,您也難過,改天我去義診的時候,去城裏面抓隻雞來給您補補身子才是。”
穆叡策頓時就覺得張元這話說倒是對的,衆人不知曉傅婉言是個女子把她當成了一個男子對待,雖然清瘦了一點兒,但也是一個男子,他走了之後,根本就不會留一些東西給她,哪裏像米娅,軍裏就那麽一個女子,自然是百般呵護。
看着傅婉言自昏迷以來又瘦了一大圈,這一桌的沒有肉腥的菜根本就不夠給她補補身子。
傅婉言也沒有想那麽多,隻是靜靜地吃着飯,這幾天下來,喝着那些個清粥,根本就不能爲她提供能量,難怪她醒來時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現在隻有吃些主食才可能将她肚子的委屈給填充了!
最後這一頓飯以傅婉言将空碗扔下了爲結束,傅婉言随意在張元的伺候下洗漱了一下,便不顧穆叡策黑着臉的挽留,就這麽帶着張元離去,隻是丢下了一句,“現在軍中的事情那麽多,你現在還不能出面,我也不能閑着,我必須處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