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怎就動手動腳了!”
傅婉言沒有好氣的将他的手甩開了,冷哼了一聲,正在問他關鍵的事情,這樣他都能走神,傅婉言也就不得不讓他回過神來,自己的頭發就那般的好摸麽?
穆叡策也不惱,輕笑了一聲,眼中的暗潮沒有褪去,“我不是被敵軍給設傷的,而是被自己人給暗算了!”
傅婉言倒是不知曉是這般,頓時就倒了一口涼氣,有些不可思議,“怎麽會這樣?”
“我也倒是很難以相信呢?怎麽會被自己的人給射傷了。”穆叡策眼神又深了深,傅婉言倒是不知曉穆叡策在想些什麽,看來這一切也并不是什麽巧合。
傅婉言立刻強硬的冷靜了下來,“這次你怎就這麽快就收兵呢?東流國還沒有打下來,就這樣回來了?”
“我也知曉此時士氣正盛,不宜收兵,可是上頭派了特使下來,手執金牌,我也得爲兄弟們着想啊!”
若是不從,定是會判一個誅殺九族的禦令不可。
“那個禦史也來了?”
傅婉言沒有想到上頭竟然那般的狠毒,竟然打仗期間還要派什麽禦史下來監督穆叡策,連打仗也要監管,這般的不信任,想來這次的暗殺也離不開他的陰謀了。
兩個人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考量,想來自己的想法也是對的了,穆叡策知曉傅婉言很聰穎倒是沒有想到這般的看通了局勢,看來自己眼光不錯。
“我與你想的倒也是不錯,我也是沒有想到他那般的狠心。”穆叡策眼中閃過一絲的痛苦,如一直困獸一般,很是受傷,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曆。
本就知道他的虛僞面目,爲何還要抱有希望呢?皇室子弟之間怎麽會有善良這個詞呢?那個上位者不是踏着自己的親兄弟的骨血才爬上了那個寶座的呢?
傅婉言看得十分的透徹,這類的事情,曆史書上還少嗎?
那些個所謂的明君不也是如此嗎?不就是因爲做錯了事情怕自己的良心不安給後世留下一個可以評價的诟病,還那般的爲人民嗎?
正當傅婉言想要安慰他,讓他莫要再爲這般不值得的傷神的時候,營帳外面就穿來了李子的聲音,“将軍,禦史大人來了,可要讓他進來?”
“大膽,我乃是皇上賜封的禦史,怎麽是你這般的說話?”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也就随機傳來,着實的刺耳。
穆叡策一擡頭眼中皆是她看不懂的殺意,想來,他是極恨的,既然那個禦史來了,傅婉言也就掀開被子準備起身下榻,可不能讓這個禦史抓到了穆叡的任何把柄,不然那可就十分的麻煩了。
就在她就要下榻的時候,穆叡策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傅婉言眉頭一皺,穆叡策正抓住的地方正是她的傷口,可是傅婉言沒有痛呼出聲。
“怎麽了?”
傅婉言歎了口氣,花了不少力氣才搬開了他的手,“你明明知道的,我現在是男兒身,怎麽可以和你躺在一起,若是被他看見了,止不得說你在軍營中享樂,那可就麻煩了!”
穆叡策輕蔑的笑了一聲,“我怕他不曾,這裏是軍營,可不是什麽朝堂,怎麽就會怕他呢?”
“你也莫要這般的想,想想那些個兄弟,現在不可以任性,好好躺着,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既然是病了,那就可要好好的養養了,我看朱三不錯,可以代替你幾日。”
傅婉言眼中飛快的閃過什麽,此時他來的意味不是十分的明顯麽?既然知曉總得好好的想一個應對的法子才對,不然這麽對得起他呢?
聽傅婉言這麽說,穆叡策倒是想到了什麽,看了正在沖着自己微笑的傅婉言,“真是一個壞丫頭,好了,我倒要你在我養病的期間好好的伺候我呢。”
也就順着傅婉言的力道靠在了枕頭上,傅婉言爲他蓋上了被子,嬌嗔的哼了一句。
“你們将軍養得狗就這般的愛咬人人?本大人可就是見識了,我定要上告皇上,治你一個藐視黃皇威的罪過不可。”
外面的聲音含有一絲的怒氣,聲音也有些大了起來,着實讓人感到刺耳。
“進來吧!”穆叡策聲音在他的刻意壓底下有些中氣不足,眼睛與傅婉言對視了一眼,也就半眯了起來。
外面的禦史絲毫沒有自己身爲臣子的覺悟,看到躺在床上的穆叡策,有些蹬鼻子上臉了,那張老臉揚的老高老高的,十分不屑的撇了一眼傅婉言和穆叡策,“将軍,你家的看門狗就這般的不識人麽?看到人就喜歡亂咬麽?”
“大人這話你就嚴重了,且不說他是不是狗,既然是我家的肯定是識人的,一般人還真不咬呢!”
傅婉言眼光就深了深,顯然有些動怒了,自家的兄弟就被這麽一個酒囊飯袋給侮辱了,着實的感到生氣,但還是以大局爲重,臉上盡是笑意,隻是那雙眼睛裏面平靜無波。
那個禦史氣得胡子都起來了,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很是難看,就這麽瞪了一眼傅婉言,“你又是什麽東西就這般的多管閑事?”
穆叡策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就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這個不知死活的禦史,他的人,他也敢罵?
見穆叡策已經動了氣,倒也就惹着,“回大人,傅潤隻不過就是軍營裏面小小的軍醫罷了,着實上不了台面,怎麽配大人提起呢?”
“哼,既然是軍醫,那便就辭了吧!本大人自會再爲将軍尋一個太醫級别的人物!”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了着實令人感到懊惱,越發看了就不順眼了!
一旁的穆叡策幹咳了兩聲就這般的惹起了他的主意,立刻臉上就有一些耐人尋味的讨好,“将軍的傷可還好?”
“我倒是覺得大人有些登堂入室的味道了,小傅跟了我這般的久,對軍中的貢獻當屬最大,爲何大人就這般的驅逐呢?知道的認爲是小傅得罪了您,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是想要把故意刁難我們的軍醫呢!”
這話說的十分的直白,若是他聽不出來倒也白當這個官了,他自是明白穆叡策的意思,人家都把話說得這般直了,也就隻好強硬的笑了笑。
“将軍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這也不就是擔心這大夫太過年輕,不太懂事,也沒有經驗,怕耽擱了将士們的病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