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成這般他看了都心疼,更别說是養育他長大的大哥了呢!
“我這不就是沒事麽?呵呵,連傅先生都這麽說,你也就不用要擔心了。”孫二傻兮兮的笑着,就這麽看着張元,心中自然是暖暖的,在戰場上好久沒有人這麽關心他了,他現在十分的感謝大哥給了他一個下山的機會,讓他與這麽多溫暖的人在一起,十分的快活
“就是,怎麽就不見你那般的關心我呢?”一旁的傷病邊穿上大衣邊往門口走去,走的時候撇了一眼焦急的那個張元說着。
張元冷哼了一聲,也不看看他自己是誰,怎麽可以跟他的孫二比?
“要走快走,别在這兒磨磨唧唧的,一會兒下大了雪,我看啊!你估摸着就要在外面睡了!”
那個人也就冷哼了一聲,倒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心情也似乎很好,就掀開了營帳往外走去,外面傳來了他的聲音,“我不和你這個混小子計較,你這小子還是去娘胎裏面修煉幾年吧!”
張元整張臉兒氣得都黑了,瞥見傅婉言在這兒,也就放棄了追上去罵她一頓的沖動,瞥見了孫二似乎用沒有受傷的一隻手捂着嘴直笑,若不是傅婉言正在爲他包紮,他定要打他一頓不可,“你這個臭小子,也不看看我這是爲了誰,你還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真的不笑了。”見張元似乎真的生氣了,也就立馬幹咳了幾聲,停住了笑意。
“可以了!”傅婉言做完最後一步也就站起身來了,“最近傷口切莫沾水,口忌辛辣。”
看着已然張開了的孫二,頓時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想想剛剛見他的時候,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而已,現在眉間多了幾分男子漢本就該有的英氣,也就有些穩重了起來,聽着穆叡策傳過來的孫二消息,自是知曉他吃了不少的苦,成長的很快,頓時有些欣慰了,也就對得起老孫的囑咐了,孫二以後必定有會出息。
正好吳大夫那邊又将一個送出了門,米娅這才有閑暇功夫圍了過來,吳大夫也就湊了過來。
“你這小夥子不錯,看着蠻瘦弱的,今日雖然受了一些小傷,日後必定會有成就的!”
吳大夫似乎很看得起孫二,看着孫二直點頭,似乎有這麽一直預感。
張元聽他這麽說,也就是皺了皺眉頭,“還用吳大夫你這般說?我家孫二自是了不起的,以後必定可以在盛京當一個大官不可了!”
這麽一說可就吧孫二的臉說得紅了,傅婉言也就呵呵直笑着,果然還是沒有長大呢!還是這般動不動的臉紅,着實有些腼腆呢!
“朱三回來了麽?”米娅終于有了插嘴的機會,也就不再等待,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怕别人嘲笑,倒是有些不拘小節的。
“哎呀呀,這還沒有出閣呢,怎就這般的念叨着朱三呢!”
張元雖然得罪不起朱三,但是這般的笑話米娅也是習慣性的事情,一旁的吳大夫也就附和着,“就是,你這般像我的孫女,我也就必定的爲你好好張羅張羅了,你怎麽就這般的失了理解呢?”
兩個人都把取笑她擺在了明面上兒了,米娅這般的聽他們一說,盡管的落落大方,但還是有些羞澀,直接躲在了傅婉言的身邊去了,“小傅,他們欺負我,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你呀!”
傅婉言看着米娅往她的身邊靠了過來,頓時有些覺得哭笑不得了!
孫二眼中閃過一絲的黯淡,但看着如花的一般的米娅,也就強打起自己嘴角的,笑意,說着,“我奉将軍的命令帶着第一小分隊的人先回來的,将軍估摸着還在路上吧,朱統領自是跟着将軍一起回來的!”
“朱三可有受傷了?”
張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旁人不知曉什麽,可是他張元可是知曉的很,畢竟自己和孫二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有什麽花也就沖着自己說,自是知曉孫二喜歡米娅的,可是她卻這般的在他面前不斷地關心其他人,令他感到十分的不滿。
“我家孫二剛剛回來了,還沒有歇息,你就這般的擔心朱統領也就等他休息完再說吧!”
“朱統領在我來的時候并沒有什麽大事,倒也是不曾發生什麽。”不等張元繼續抱怨着,孫二就已經溫和的沖她說着自己所知曉的一切,雖然心裏堵堵的 但看着她頓時松了一口氣,也就放心了下來。
米娅也就沖他笑了笑,心中的大石頭也就平穩的放在了地上了,好在他沒有事,“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才是。”
“恩!”
米娅殊不知自己隻不過欣慰的笑了笑也被他就這麽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之中,無法自拔着。
傅婉言倒是不想理解他們之間的情情愛愛,隻想着穆叡策何時才能回來才是,可别受傷了。
但,往往不想着什麽,什麽就來了。
“傅軍醫,傅軍醫可在?”李子聲音她一聽便知,隻聽說李子跟了朱三,他都回來了,想必穆叡策必定回來了!
傅婉言也就說了句,“在裏面呢?何事如此的驚慌?”
李子的語氣中帶着絲絲的急迫,想來必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不然也不會這般的失了禮節才是呢。
這次傅婉言倒是沒有想錯,的确是有什麽事情發什麽了,李子的盔甲也如孫二一般沒有脫下,甚至臉上還有血迹,就這麽看見了傅婉言,扯着她的手,順手就提過她的醫藥箱就往外面走,也不顧其他人的錯愕。
後面還傳出了張元氣急敗壞的聲音,傅婉言也不知曉怎麽回事就這麽被他緊緊的扣住了手腕,将她拖出來營帳,往穆叡策的營帳走去。
外面還在下着雪,地上的積雪也是很厚,李子似乎太急了,也就沒有注意到傅婉言穿着單薄的衣服,并沒有加上一件披風。
不待傅婉言的問話,李子也就邊走邊說着,“傅軍醫你也莫要怪我粗魯,隻不過将軍受了箭傷,那箭傷有毒,朱統領便讓我先帶着将軍回來了,他留在了那兒。”
傅婉言一聽,也就放棄了掙紮的舉動,眉頭緊鎖了起來,不顧冷風吹過來的寒冷,“怎麽就受傷了呢?不是有這麽多的人麽?”
傅婉言這倒是冤枉了他們了,李子倒也沒有感到什麽委屈,“放的是暗箭,不光是将軍始料未及,我們也是始料未及的,好在隻是射中了胳膊。”
說着說着兩個人也就到了門口。
“将軍,傅軍醫來了!”
裏面也就傳出了穆叡策沙啞的聲音,“你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