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處就傳來了他的聲音,“我識得,你先吃,莫要管我了!我待會兒就回來。”
看着他越跑越遠,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腳上曾經有傷的人,倒也就沒有再說,撇了撇嘴,收回了視線,往屋子裏走去。
此時的穆叡策并不像張元那般輕快,看着桌上已經熱了兩道的菜,此時上面還有些熱氣,可是穆叡策的臉上有些微怒,剛剛派人去尋傅婉言,得知她去了藥地,這般久了也不曾來,想來是在那兒吃下了吧!但又不好對她發作,隻能自個兒坐在這兒生着悶氣。
“将軍,飯菜是否還要熱一遍?”
站在外頭的朱三餓着肚子就站在門口戰戰兢兢的冒着冷汗,臉上皆是糾結之色,菜已經熱了兩遍了,可是傅婉言還沒有來,真是急死人了,若是她還不來的話,都不曉得穆叡策該怎麽生悶氣了,最後遭殃的定是他們不可,說到底還是穆叡策太慣着傅婉言了,若是,像米娅那般,雖然有些刁蠻,但……
朱三傻笑這,一想起米娅就像個傻子一般傻笑着。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裏頭傳來了穆叡策沉悶的聲音,倒是有些怨恨的味道。
正當朱三應下了之後,轉身就想往小廚房走去的時候,看到面前的傅婉言就像是見鬼了一般,整個人十分的吃驚,嘴巴長得很大,但就是沒有發出聲音,就這麽呆呆的看着傅婉言。
傅婉言這般被他看着,看得有些不滿了,皺着眉頭,撇了他一眼,“你怎麽了?看見我怎麽就這般像是見到鬼了?”
朱三趕緊回過神來,四下看了看,正當一排将士路過他們身邊時正要問好就被他揮了揮手打斷,示意他們快走,他們也就愣了一下,雖然想不通朱三的用意,還是步伐整齊的與他們擦肩而過,不發一語。
待四周沒有人時,朱三扯着傅婉言的袖子就往一旁角落上拉過去,偷偷摸摸的,很是奇怪。
傅婉言顯然是看不懂他在幹什麽,但還是順着他的腳步,往那一出僻靜之地走去,想來是朱三有什麽事情要對她說。
“小傅,你爲何這般的晚來,将軍等了你許久,已經生氣了!”朱三開門見山就這麽說着,“我還以爲你在藥地就食不回來了,你如今怎地就回來了!”
一聽,傅婉言便覺得不妙,她倒是沒有想到穆叡策在等她,她都準備好了吃一些個剩菜剩飯,特别是聽得穆叡策知曉她在藥地,那可就更不好了,“你說穆将軍知道我在藥地?”
朱三倒是被傅婉言問懵了,也就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對呀,你許久未來,将軍便讓人去尋你,就知曉你去了藥地啊!這都過了吃飯的點兒了,就認爲你在藥地吃下了嗎?”
傅婉言倒是沒有想到這茬,早知道這番,就先來與穆叡策一同就食,吃完便去藥地了,否則不光張元多想,現在穆叡策也該多想了。
“你吃了麽?”
朱三看着傅婉言這般,也就問了主要的問題,他倒是不覺得傅婉言會舍棄穆叡策在外面吃飽喝足再回來。
傅婉言看了看朱三,然後看了看穆叡策的營帳,“你先下去吧!我進去了!”
聽到傅婉言要進去,朱三也就放心了,畢竟隻要傅婉言服一個軟,穆叡策就會舍不得,那麽也就會原諒了,哪會對待他們那般的苛刻。
“你千萬要放緩兒語氣,莫要與将軍對着幹啊!”看着傅婉言往那邊走,朱三想起了什麽一般,就趕緊的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邊說着,“小傅,你可曾聽到了我的話?”
傅婉言有些不耐煩,他這麽一個大老爺們怎就那麽的啰嗦,他說的話她一直都知曉,怎就要他來教,莫不是小看他了,看也不看他一眼,“知曉了,你就快走吧!不然我就告訴他就是将我攔在營帳外不讓我進去的!”
這麽一說,朱三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恐,看到傅婉言臉上的不耐煩,恍然大悟,暗罵自個兒蠢,這些個道理連他這種榆木腦袋都懂,傅婉言是什麽人,怎就不會懂呢?
立刻就讓開了一條路讓傅婉言通過,“請。”
穆叡策在營帳中,眼中不知情愫,就這麽看着架在一旁的木筷,最後倒是有些無可奈何,右手就這麽伸過去,執起了那雙木筷,既然傅婉言不來,他還真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不曾,憑什麽她傅婉言在吃香喝辣,他就要在這兒等待,做夢!
吃完了就去收拾那個臭沒有良心的!
正當筷子就要伸向了那一盤傅婉言最喜歡吃的紅燒肉,一雙手就掀開了營帳,穆叡策一冷,接着看到一個小腦袋也露了進來,看到來了,心中也就暖暖的了,什麽不悅也就沒有了。
隻見傅婉言沖他笑了笑,見穆叡策臉上面無表情,但是眼中的冷意也慢慢的暖了起來,也就放下心來,雖然穆叡策眼中皆是她的身影,但他手上的筷子卻停留在她最喜歡的那道菜肴上,本有些不滿,但還是忍住了,聲音放緩了一些,“怎麽這麽晚吃飯,等我麽?”
“若是我說是等你,你又該如何?”穆叡策放下筷子,就這麽意味深長的看着傅婉言,雖然唇角勾起了一定的弧度,但是眼中沒有半分的笑意,更多的是怒意。
這話倒是将傅婉言給問蒙了,不知爲何有些尴尬了起來。
她該如何?她怎麽知曉自己該如何?
“我隻不過就是在那兒和張元和孫二說了一會兒話罷了,這不一忙完就來了麽?”傅婉言極其的底氣不足,也不敢看他那熾熱的目光,穆叡策一直在隐忍,但是誰又知曉他能忍多久呢?
一聽得傅婉言這般說來,穆叡策眼中的怒氣也就越發的深厚了,傅婉言隻聽得他咬牙切齒的說着,“走快點兒,你就一直餓着?”
穆叡策倒是沒有想到傅婉言就這麽一直餓着,一直以爲她在張元那邊吃過了,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哪裏曾想到她連吃沒有吃,頓時就覺得有些個又愛又恨。
本來傅婉言是一小步一補的走着,十分的考驗人的耐心,都不知曉她要什麽時候才能到達上那兒,一聽得穆叡策這般說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看來他是在心疼,想必就不會生女那些個悶氣了吧!
這般想着,傅婉言也就加快了步伐,直接在他的身邊身旁坐下,雖然沒有坐在他的腿上讓他感到不滿,但是靠得這般的進,也就勉勉強強的滿意了,不再刁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