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幾人三五一群,六七一夥兒的商量着什麽,但就是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最終那個寨主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吼了起來,“不要吵了,你們是當本寨主是死的麽?”
但吼完她就後悔了,頓時就嬌滴滴的看了一眼傅婉言,那一眼足以使人緻命,對于她那逾越的一眼,傅婉言整個人都感覺到了不好了,頓時有什麽東西逼上了喉嚨,就要沿着嘴巴吐出來似得,可是還是忍住了,沒有做出什麽失禮的舉動,僵硬的沖她笑了笑,但那一臉憋屈的表情落入其他人眼中可是有些同情的。
“我喜歡他,我要她當本寨主的壓寨夫君,想不你們得将軍也不差你這一個吧!”
全場寂靜,雖然壯漢将傅婉言搶來就是來給寨主當夫君的,可是現在知曉了她的身份,也就不敢有這個舉動了,畢竟能來軍營裏面當軍營裏當軍營的也定是有身份的人,怎麽是這個寨主能裝得下的。
傅婉言頓時就啞然了,臉上的表情呆呆的,外面的雀兒叫得十分的歡快,似乎就是在嘲笑她一般,她其實想告訴她,穆叡策是一定不會同意的,不是因爲别的,她就是穆叡策的未過門的妻子,怎麽可能拱手讓人,且不說這個,若是穆叡策這麽幹了,那麽就是有損皇家的顔面。
“寨主,不可啊!怎麽可以讓一個這麽一個人來當您得夫君呢?”
狗腿兒艱難的打量了一眼傅婉言和寨主,若是傅婉言是普通人還好,但是人家如此的清秀,還能随意出行,想來也是穆叡策的親信之人,怎麽讓他留在這兒呢?
“有何不可,你是想說本寨主配不上他還是什麽?”她皺了皺眉頭,質問着他,這讓他啞口無言,不知曉該怎麽說,看着傅婉言似乎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傅婉言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頓時覺得被她看上很不好,“寨主,我……”
“本寨主告訴你,你不娶也得娶,雖說你是軍中之人,但是骊山是個險地,而你那穆将軍恐怕還在行軍打仗吧?想要一時半會兒攻上來也是做夢,你就别想下去。”這次她倒是聰明了一把,知曉利用地勢來囚禁她。
傅婉言知曉之際肯定不能在這兒久留的,怎麽可以在在這裏和她成婚呢?更何況她的身份也不允許。
正當傅婉言想要爲自己辯解的時候,老孫立馬就回過神來,此時寨主也在氣頭上,也難爲她這一次聰明了一把,看着她較爲豐滿的身軀,也自認爲曉得傅婉言想要拒絕了,立刻就捂住了他的嘴,沖着寨主說道,“我和小夥子談談。”
傅婉言就這麽被他拉在了一旁,有些兒的不知道其所以然的樣子,在内室中去了,撇了一眼還在昏迷着的人,就扯開了他的手,小聲問着,“你這是何意?”
“小夥子,我求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家寨主吧!”說着又要跪下,傅婉言就拖着他的手,生怕他一個想不開就跪了下來,“老孫,你幹嘛呢?有事便說,何必要行禮?”
尊嚴表現在各種方面,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怎麽可以跪晚輩呢?
“那你就答應我治好我家寨主,我知曉你也無意要娶她,但是你總得治好她呀!”
傅婉言整個人就頓了一下,她本來就打算治好她呀!可是爲何要求呢?
“勞煩您說清楚一點兒,晚輩有些不懂您的意思。”
傅婉言是真的不知曉老孫想要說些個什麽,她隻想着找到藥,治好寨主便離開就是了,怎麽就這麽難呢?
老孫也就不想要和傅婉言繞着圈子了,打算實話實說,定定的看着傅婉言,看得她直發虛,她覺得老孫将要說的話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可能超出了她所意料的範圍。
“您就娶了我家寨主吧!”
這話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之中着實的刺耳,她覺得自己幻聽了,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老孫幹笑着,“老孫,我剛剛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吧!”
其實傅婉言還想要補上這麽一句,希望我剛剛是迷糊了,沒有聽清楚吧!
可是事實就是這麽的殘酷,老孫更是堅定的看着傅婉言,“您就娶了我家寨主吧!”
“什麽?”
傅婉言直接吼了起來,原來并不是自個兒聽錯了,而是老孫真的在說這件事情,外面聽着傅婉言提高了的音量倒也就好奇了起來,但又恥于私闖内室,也就在這兒幹等着。
“我的傅先生,您就小聲一點兒吧!”老孫趕緊做着噓聲狀,趕緊看了看床上的弟弟,還在昏迷中,似乎就是沒有醒過來,也就松了口氣,從而看向一連崩潰的傅婉言,也知曉她定是看遍了人世間不少的美人兒,怎麽會喜歡自己家的寨主呢?
“唉!傅先生,您就聽着我說完吧!我沒有讓您真的娶,不過就是假成親罷了,我希望您能先答應下來,爲我家寨主治好病,我打小兒就在骊山上長大,這兒倒是有一條兒的秘徑可以直通山下,你不也是先不着急離開麽?這樣也好待在這兒。”
傅婉言心裏十分的難以接受他所提的,但他如此的誠懇,句句話說得也是有些道理的,她倒是也不急着下山,吳大夫那邊有着她留下的藥方,可以抗個十幾天,但是穆叡策那邊着實就不知曉怎麽辦才好,誰知曉他什麽時候回主營啊!若是回來沒有尋到她,估摸着又會來尋她了,耽擱了戰事他不怪她,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傅婉言還是會感到愧疚,她不想要穆叡策因爲她承受那麽多的壓力,成爲他的負擔,她傅婉言要成爲他穆叡策的助手,而不是負擔。
“可是我……”
看着老孫那期待的眼神,傅婉言已經說不下去了,“好吧!”
待寨主看着傅婉言就這麽出現站在她的面前問她是否願意嫁她時,“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