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言知曉谷兒經曆過上一次的事情,不希望再一次和傅婉言分開。但傅婉言知曉谷兒的心思,卻也是沒有辦法。
離開京城之後,傅婉言需要一個可以完全相信的人替自己留在京城做一些必要的事情。且,傅婉言并不希望無辜的谷兒插手到這次的事情中來。
安排好了府中的事情,傅婉言便與傅倫說了自己想要前去清明寺替傅家祈福的事情。傅倫見傅婉言有這個心思,倒還是很高興的樣子。
且傅婉言之前惹惱了皇上,傅倫倒也是不希望傅婉言再留在京城,便點頭答應了傅婉言的話,着人替她準備了馬車。
出行當日,傅婉言乘坐傅倫給她準備好的馬車到了清明寺,等馬車離開之後,又坐上事先準備好停在山腳下的馬車,前往豐衍藥房。
傅婉言在豐衍藥房中換上了一身男裝,與韓子鴻一同看着衆人将準備好的藥材裝上馬車。
等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之後,韓子鴻走到傅婉言跟前:“這次前去十分緊急,隻能乘坐馬匹。但據我所知,你應該是不會騎馬的。”
“不用擔心,之前得空的時候我曾向大哥請教過如何騎馬,也曾經去騎過一次馬。雖然騎馬的技術還不太好,但跟上你們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傅婉言真是慶幸自己之前空閑的時候,一時興起讓傅青岚教授自己如何騎馬,若非如此,隻怕會再一次拖了旁人的後腿。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傅婉言便跟着韓子鴻一同前往邊關。傅婉言不過騎過一次馬,雖然傅青岚和她說了許多在騎馬的時候應該要注意的事情,但傅婉言的騎馬技術還是十分的不熟練。
剛上馬的時候,傅婉言的馬還驚了一下。索性,一切都隻是小插曲,約莫五天之後,傅婉言便到了邊關。
從前傅婉言一心隻以爲,武陵村便算是這東陵國最貧困的地方,但在到了邊關之後,傅婉言便已經便已經放棄了自己想法。
邊關的貧瘠比傅婉言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傅婉言暫時安頓下來的地方,還不算是最靠近鄰國的地方。雖然有商販在街道上叫賣,但賣的東西多是一些家常的用具或是食材。
韓子鴻好像是打算在邊關長留的樣子,早已經在這裏準備好了院子。傅婉言在院子裏面安頓下來,便趕忙跟着韓子鴻前往軍營。
穆叡策知曉韓子鴻今日會送藥材到軍營來,便派人前去接應。将藥材安頓好之後,韓子鴻便帶着傅婉言到了穆叡策所在的主帳。
“我看你不用旁人引路,也能直接找到穆叡策所在的地方,你經常來這裏嗎?”
韓子鴻略微點頭,掀簾進了主帳:“行軍離不開藥材,但朝廷給的軍費太少,所以打仗的時候,我經常會送藥材過來。這樣的事情,讓旁人做我不放心,多是我親自送過來的。進來吧,隻怕叡策看到你,難免要責怪我幾句。”
走進主帳,韓子鴻與穆叡策問了好,便将視線投向了身後的傅婉言:“她同意前來軍營,我就把她帶來了。至少,這些傷員能夠更大可能性的活下來了。”
順着韓子鴻的目光,穆叡策也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傅婉言。傅婉言正打算說話,穆叡策的視線卻沒有一絲的停留,轉而移到了面前的陣略圖上:“帶她來幹什麽?”
穆叡策的冷漠讓傅婉言和韓子鴻都有些驚訝,就算穆叡策不希望傅婉言前來軍營,也不該如此冷漠才是。
韓子鴻看了一眼傅婉言,臉色略微有些尴尬:“這……我不是想着婉兒的醫術可以幫着救人,所以才讓她一同前來的。”
“救治将士有随軍大夫,不必讓她前來。馬上送她回去,不要讓她再進入軍營。”穆叡策的語氣十分堅硬,并沒有任何轉換的餘地。
傅婉言十分訝異穆叡策的反應,在來到這裏之前,傅婉言至少以爲,穆叡策對她的到來,會是有喜悅的一面。
“我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就不會再回去。我是和韓大哥一同到這裏來的,既然如此,我是否離開,便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傅婉言一樣的态度強硬,将話說完之後,傅婉言轉身離開,走出了營帳。韓子鴻見傅婉言離開,有些無奈的樣子:“叡策,你又何苦如此呢?”
“你明知道到這裏來有多危險,爲什麽還要帶她前來?子鴻,這不像是你的作風。或者說,你做這件事情的理由是什麽?”
韓子鴻有些尴尬的用手輕摸了一下額頭:“我不就是按着你的意思,将她帶到軍營嗎?一開始是婉兒不同意,如今既然她同意了,我自然不會拒絕了。”
“你該知道,我之前讓她前來,是因着想要借助她的醫術。但,你也應該清楚,作爲我的未婚夫人,我是不希望她出現在軍營這裏的。子鴻,帶她回去吧。”
穆叡策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傅婉言也同樣是如此的堅定,倒是讓韓子鴻成了最爲難的人:“你以爲,她呆在京城便是絕對安全的嗎?在我看來,在京城有更多的人想要她的命,而在這裏,至少你我可以好好的護着她。”
韓子鴻心中清楚,之所以穆叡策如此不希望傅婉言來到軍營,是因爲穆叡策知曉軍營是個多少危險的地方。而不會武功的傅婉言呆在軍營,決然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聽了韓子鴻的話,穆叡策不能夠否認,在這軍營的确比在京城安全。隻是穆叡策有些害怕,生怕在這他最熟悉的地方,卻還是讓傅婉言遭受了傷害。
經過韓子鴻的勸說,對于傅婉言留在軍營這件事情,穆叡策算是認可了。就在穆叡策想要前去尋找傅婉言的時候,副将陳将軍找到了穆叡策。穆叡策不能成行,便讓韓子鴻前去尋找傅婉言。
韓子鴻找到傅婉言的時候,傅婉言正坐在 一旁的草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韓子鴻走到傅婉言身邊坐下,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不要對叡策的話太過在意,她也不過是擔心你在這裏受到傷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