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皇後的生辰,傅婉言不能向之前那樣随意的離開,與穆叡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傅婉言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宴席一直進行到午後,皇後才覺得有些醉意,扶着宮女的手,起身離開。皇後離開之後,衆人便顯得随意起來。
傅婉言與韓子鴻在一旁站了一會兒,便一同離開了皇宮。韓子鴻将傅婉言送到了宮門,便看到穆叡策站在宮門外。韓子鴻抿唇輕笑,停下了腳步:“看來,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
傅婉言也看到了穆叡策,抿唇輕笑:“我的确該留些時間和他将一些事情說清楚,韓大哥,今日多謝你在宮中與我說話,那我先走了。”
韓子鴻沒有挽留,傅婉言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轉而便走到穆叡策跟前。穆叡策顯然是在等她,看到傅婉言,原本冰山一樣的面容略微舒緩,兩人一同離開。
望着兩人離開,韓子鴻眼眸輕擰。韓旭言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韓子鴻的身後,一臉笑意的看着傅婉言和穆叡策離開:“大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的東西,不會開口要。”
韓子鴻臉色略微一滞,轉而看向韓旭言:“不要胡說,我和婉兒……”
“知道知道,你和婉兒是朋友關系,不過大哥,你可以騙我,還能騙你自己嗎?”韓旭言扯嘴輕笑,一臉笑意的樣子,“從小到大,被搶走了這麽多的東西,還不覺得自己錯了嗎?”
韓子鴻眼眸輕擰,一把拎住韓旭言的衣領:“韓旭言,警告你,若是敢對婉兒出手,這一次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
将話說完,韓子鴻便将韓旭言一把扔到一旁,轉身離開。韓子鴻離開的絲毫沒有挽留,韓旭言停在原地,眼眸輕擰。
從小到大,韓子鴻一直都是在謙讓的那一個。小時候,因爲韓旭言是弟弟,韓家父母總是要求韓子鴻讓着韓旭言,不管什麽東西,隻要是韓旭言喜歡的,韓子鴻便要放棄。
漸漸成了習慣,因着韓旭言喜歡當官,韓子鴻便放棄了當官,轉而成爲了韓家生意的掌管人。
原本兩兄弟的關系還是不錯的,隻是有一次,韓子鴻和韓旭言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韓旭言從韓子鴻的身邊搶走,再有抛棄,兩兄弟的關系才到了如此的模樣。
韓旭言凝眸看着韓子鴻離開的方向,扯嘴輕笑:“韓子鴻,什麽時候你才能學會保護自己的喜歡的東西呢?真是期待,若是穆叡策知曉你喜歡的人是誰,是個什麽樣的臉色。”
傅婉言跟着穆叡策離開皇宮,便到了一處隐秘的酒樓。酒樓不小,位置确實很偏,若是沒有穆叡策帶路,傅婉言定然找不到。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穆叡策拿起酒壺替傅婉言倒了一杯酒:“方才在宮裏肯定沒有吃的很飽吧,有什麽想吃的,就點吧。”
“這裏不是我常來的酒樓,自然不知道這裏好吃的是什麽,還是你替我點吧。”傅婉言拿起面前的酒杯,握在手中。分明有好多的話想問,但坐在穆叡策面前,傅婉言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穆叡策沒有推辭,點了一些菜。小二很快送上了菜,穆叡策替傅婉言加了一些菜,便放下了筷子。
傅婉言吃了一些菜,倒是有些意外,這些菜的味道都很好:“沒想到,這個酒樓小小的,味道倒是不錯,怪不得走這麽久,你都要到這裏來。”
“這裏清靜,人少。”穆叡策隻喝酒,倒了一杯又一杯,好似是要将自己灌醉。
那日傅婉言問起他身份的時候,穆叡策分明已經做好了将一切都告訴傅婉言的準備。如今面對傅婉言,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
看着傅婉言的樣子,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與往常一樣。她越是如此,穆叡策越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清靜是好,不過人總是和人生活在一起。尊貴的八皇子,方才我可是聽聞你的風評并不好呢。”傅婉言抿唇輕笑,眼眸中滿是狡黠,“你是否,應該學習一下,如何與人相處呢?”
穆叡策被傅婉言的話逗笑,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沒有之前那麽尴尬:“與人相處嗎?我學了二十幾年,一直都沒有學會。不如,你教教我如何?”
“我可不能教你,要學,或許和韓大哥的弟弟去學會比較好。他可是左右逢源,很是厲害呢。”想起韓旭言,傅婉言臉色略微一滞,“韓旭言,是否知道你的身份?”
“之前該是不知道,不過今日之後,該是都知道了。”穆叡策平日裏十分低調,許多人隻聽過他的名聲,卻并不認識他。今日之後,他的名聲隻怕是在京城中傳揚了開來,衆人都應該已經認識他了。
雖然穆叡策并沒有明說,但傅婉言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念頭,穆叡策這一次是爲了她才會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的。這種想法,讓傅婉言覺得十分高興。
原本是爲了将一切都解釋清楚,但是到最後,傅婉言卻還是什麽都沒有問,穆叡策也什麽都沒有說。兩個人不過是在一塊兒說了一會兒話,吃了飯,穆叡策便将傅婉言送回了傅府。
回到傅府,梁碧苑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坐在院子裏。傅婉言感覺到氣氛不對,臉色略微一滞,上前幾步:“娘親,你在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你還問我?今日你是什麽時候離開皇宮的,爲什麽都沒有和我說一聲?”梁碧苑臉色一沉,好似是十分生氣的樣子。
傅婉言還以爲梁碧苑有什麽事情,原來便是爲了傅婉言沒有跟他說一句,就離開的事情。
“娘親還記得之前在武陵村認識的韓大哥嗎?韓大哥的本家便在京城,今日他也在皇宮之中,我遇到了他,便與他一同離開了。來不及和娘親說一聲,實在抱歉。”
梁碧苑并沒有在乎傅婉言的解釋,臉色依舊十分的凝重:“你知不知道,你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皇後給太子賜婚了,有人成爲了太子妃。”
傅婉言聞言,臉色微變,卻也沒有太過在乎:“太子已經到了該成婚的年紀,賜婚也是理所當然的。娘親不必太過激動,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這麽幸運?”
“你還說這種話,太子對你這麽好,這太子妃之位應該是你的。婉兒,你快去和太子說,讓你成爲太子妃。”
傅婉言這才知曉,梁碧苑緊張的原來是這個。不禁垂眸輕笑,傅婉言的笑容中竟然是有些苦澀:“娘親,你以爲太子之位是誰是我可以決定的嗎?況且,太子殿下真的對我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