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婉言一臉不解的樣子,鄭翠華輕笑幾聲:“當然不是,隻是我想着啊,今日與你有所暧昧的那個男子,好似十分尊貴的樣子。”
“姐姐,什麽暧昧啊。我那隻是不小心,和他根本就隻是幾面之緣,萍水相逢罷了。”
傅婉言聽到暧昧兩字,忙拉着鄭翠華解釋。鄭翠華笑着擺擺手,繼而道:“好好好,不是暧昧。那我隻說,那男人是不是身份尊貴呀?”
穆叡策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傅婉言倒是不清楚。隻是能夠和韓子鴻成爲好友的,斷然不會是普通人。如此說來,鄭翠華所說的話,倒也是對的:“若是沒有猜錯,他身份的确該是尊貴的。”
“這樣就對了,既是身份尊貴,如今又和你傳出了這樣的消息,你若是不解釋,王寡婦自然會因爲那男人的身份,有所忌憚,你不就可以随意欺辱她了嗎?”
傅婉言聞言,輕擰眉頭,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王寡婦便一直在刁難傅婉言,不管什麽事情,都會挑傅婉言的麻煩。
這件事情,也的确是傅婉言心裏的一個大麻煩。鄭翠華所說的話沒有錯,王寡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女人,若是有穆叡策作爲自己的靠山,王寡婦的确不敢對傅婉言做什麽。
隻是,要拉着一個和自己什麽關系都沒有的男子和自己假扮未婚夫妻,傅婉言多少覺得有些尴尬。
“姐姐你這辦法倒也不是不行,隻是,那穆公子與我真的沒有什麽關系,若是我拉着他,隻怕,他心中定然會十分不悅的。”
鄭翠華聽此話,倒也是有些爲難。她一心想讓傅婉言借這次的事情,好好的搓一搓王寡婦的銳氣,也好讓傅婉言之後在武陵村的日子好過一些。卻沒有想過,穆叡策是否答應此事。
“也沒什麽關系,你不過是沒有解釋罷了。況且,那男人之前也在村裏說了,你是他的女人,他的态度不也是十分明顯了嗎?”
想及穆叡策之前所說的話,傅婉言不自覺有些臉紅起來。穆叡策一直以來都是冰冷冷的模樣,傅婉言與他也沒有和韓子鴻一樣親近。卻不曾想到,穆叡策有一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傅婉言終還是應下了鄭翠華的意思,并沒有前去解釋自己和穆叡策之間的關系。
因爲沒有主角出來解釋,這件事情也就愈演愈烈,衆人隻說傅婉言便是穆叡策的未婚夫人,很快就會出嫁。
聽到這樣的話,傅婉言心中十分難過,但想到鄭翠華的話,還是沒有開口解釋。
第二日一大早,傅婉言出了門,便看到穆叡策站在門外。傅婉言生怕穆叡策會聽到村民的話,趕忙跑到穆叡策的跟前,拉着他跑出了武陵村。
出了武陵村,傅婉言停下腳步,才松開了穆叡策的手:“穆公子,實在抱歉,我不是故意拉你的。”
穆叡策倒是沒有多說什麽,依舊是冷着一張臉:“走吧,既是出了武陵村,便快些走。”
穆叡策本是騎馬前來,卻因着傅婉言不知曉此事,拉着他胡亂跑,錯過了放馬的地方。 穆叡策不願再往回走,便也隻能夠拉着傅婉言往前走。
傅婉言并不知曉此事,笑嘻嘻跟着穆叡策朝前走去。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傅婉言遠遠便看到村裏的馬車停在不遠處。
這已經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傅婉言也有些饑腸辘辘,并不想繼續走下去。停下腳步,叫住了穆叡策:“穆公子,你看我們兩個就這麽走也不是個法子,前面有一個牛車,不如我們坐牛車好不好?”
穆叡策眉頭輕擰,腳步不動:“你讓我跟你坐牛車?”
“對啊對啊,牛車雖然看着不太好看,但是快得很。穆公子不要介意,我們快些過去吧,不然得錯過了。”
傅婉言笑着想要前去,卻被穆叡策一把拉住。傅婉言擡眸看着穆叡策,一臉疑惑的樣子:“穆公子,你做什麽?”
穆叡策并不說話,隻是冷眸看着傅婉言。傅婉言轉頭看着不遠處的牛車,牛車已經緩緩離開,傅婉言眼眸輕擰,十分無奈的樣子:“我的牛車啊,這得走到什麽時候去?”
見牛車離開,穆叡策放開了傅婉言的手,繼續往前走去:“一個時辰,足矣。”
傅婉言十分無奈,卻也隻能夠跟在穆叡策的身後。亦步亦趨,傅婉言擡眸打量着眼前的穆叡策。
穆叡策比韓子鴻高上一些,身上所穿的衣服也都是十分嚴謹的。長長的頭發一直用一個銀色的帶子綁在身後,顯得一絲不苟。
如此男子,面上爲何會有一道疤?
傅婉言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龐,眼眸輕擰。她知曉臉上有疤的滋味,雖說她滿口說着不在乎,心中卻還是會有些難受。隻是不知,穆叡策會否因着臉上的疤痕難受?
穆叡策估算的很準确,一個時辰,傅婉言就看到了城門。看到城門的那一刻,傅婉言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到了,穆公子,今日你要帶我去哪裏看藥房呢?”
“藥房地址已定,跟着我走就好。”穆叡策沒有做任何的停留,進了城門,便朝着藥房的方向走去。
兩人到時,韓子鴻正帶着手下的人在藥房裏面忙活,見傅婉言前來,忙迎了上來:“可算是來了,快幫着分揀草藥吧。”
傅婉言點頭應下韓子鴻的話,卻是腳步未動,環顧四周,這藥房的樣子倒是和傅婉言腦海中的十分相似。
不過幾天的公夫,便能夠有一個這樣好的藥房,傅婉言自己自然是辦不到的。見傅婉言一臉驚訝的模樣,韓子鴻笑着開了口:“這本就是個藥房,隻是盤下來,改了名字罷了。”
傅婉言如此,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懊惱自己的愚蠢。想來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這工人的進度也不會如此之快。
韓子鴻将豐衍藥房的夥計帶來了打扮,雖說口裏喊着讓傅婉言幫着分揀藥材,但事實上,事情已經完成的差不多。傅婉言在藥櫃前繞了一圈,終也是沒找到自己能搭上手的地方,便在凳子上坐下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韓子鴻也坐到傅婉言的身邊,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這藥房打理的差不多,隻是外頭的牌匾還沒挂上去。兩位東家可有想過,這藥房喊個什麽名字?”
頓了頓手中的動作,傅婉言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這豐衍藥房的分号遍布全國,這藥房要不就叫豐衍藥房,也好沾沾韓公子的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