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心動(1)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同居的含義。不是在一個屋子裏和他共同呼吸就是同居,是你們之間的相處方式,那種除了親人之外第二個人接觸你的隐私,是那種毫無保留日漸重合的生活習慣,你試着接觸他生活的全部,他也願意交給你打理,以最親密的關系。

譚禹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面面相觑,都有意無意地用眼光瞄着旁政。

照理說,這問題沒什麽大不了,都是常年在夜場玩兒慣了的,比這厲害讓人招架不住的問題都經曆過,可偏偏……

誰都知道,譚禹當年帶着白梓卿遠走高飛,之後再沒找過女朋友,大家也都知道,在旁政和顧衿結婚以前,唯一公開正式交往的對象,也是白梓卿。

一句“前任”,中傷了兩個當事人。不對,是三個。

宋方淮開始後悔今天自己多事找來了譚禹,他也想不通譚禹爲什麽這麽做,這是幹嗎呢,自己挖坑自己埋?還是爲了尋個機會告訴旁政,當年他沒對不起他,雖然搶了他未婚妻但是他沒碰她?

還是當着顧衿的面?

譚禹盯着旁政面前整整兩大杯加了料的酒,不疾不徐:“誰撒謊誰斷子絕孫不孕不育啊。”

顧衿坐在旁政手邊,臉色如常,坦然回視每一個看向她的眼神。

她忽然想起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和室友窩在寝室裏看的一部日本老電影《追捕》,電影中,矢村站在樓頂對杜丘說:“跳啊,你倒是跳啊,昭倉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你也跳下去吧!杜丘,你看,多麽藍的天,走過去,你可以融化在藍天裏,一直走,不要朝兩邊看。”

顧衿此時想變成那個熱血的矢村警長,對着罪行累累的旁政咆哮:“你喝啊!你倒是喝啊!”

她不露聲色地攥緊了自己的手,然後在一片口哨和掌聲中,看到了旁政仰頭,毫不猶豫面不改色地幹掉了他面前那兩杯酒。

顧衿的手一下就松開了,她一直繃在心裏的那根弦,長久以來一直困在心裏的怪獸,好像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解脫,她放過了她自己。

不是他親口所說,卻是用另一種方式向她,向很多人承認了這個事實。

放下杯,旁政懶洋洋地伸了個腰,與譚禹對視,順勢把手攬在顧衿腰上,大掌在她腰側蹭來蹭去。好像是心虛,顧衿扭頭看他,忽然沖他嫣然一笑:“你很得意啊。”

顧衿這句話說得……特别引人遐想,一半嬌嗔一半惱火,還帶着那麽點兒無理取鬧,看起來就像是吃醋了的妻子在不滿丈夫之前的風流韻事。

所有人都等着看顧衿的反應,可顧衿是聰明的,她一進來就能察覺到譚禹和旁政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也能察覺到這一屋子的人看見自己神态各異的眼神,這個時候,不刨根問底,做足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就是給旁政面子。

宋方淮、陳湛北敬旁政是條漢子,紛紛跟着認輸喝酒,在場的所有男性除了譚禹都不出意外地被他拉下了水。

于培成是帶着未婚妻來的,他惺惺相惜地跟宋方淮碰杯。他未婚妻站在他身後掐他,不依不饒,清脆的京片子跟竹筒倒豆兒似的:“于培成,咱倆過完年結婚的事兒我想再考慮考慮,你覺着呢?”

于培成的未婚妻小了于培成将近十歲,于培成哄着她,急忙給自己找補:“我在利比亞一待就這些年,上個女朋友都是大二時候談的了,你那時候才多大?别說風就是雨的。”說完他還踢了譚禹一腳,臉色很不爽,“就你厲害,一竿子打死我們一船人,差不多得了。”

譚禹還是之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該你了。”

旁政摟着顧衿的手不放,舔了舔嘴角,想了幾秒:“我從來沒穿過婚紗。”

譚禹變臉,旁政把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誰撒謊誰斷子絕孫不孕不育啊。”

十幾個人,隻有兩個人拿起杯。

一個是譚禹,一個是顧衿。

衆人唏噓:“您還有這愛好呢……”

譚禹把酒杯扔在桌上,黑着臉,不再像剛才那麽淡定地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态度,反而有點局促。

遊戲接着往下,話題也越來不着邊際。

陳湛北:“我從來沒結過婚。”

隻有旁政和顧衿喝了酒。

宋方淮:“我從來沒跟這屋裏任何一個姑娘發生過關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爲了确認對方的長相似的。陳湛北因爲有幾個小模特長得太像一時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撓頭琢磨了半天。

這種事兒都記不住,大家臊他,說什麽都得罰他幾杯,陳湛北被人捏着鼻子灌了酒,才後知後覺地一拍大腿,指着看熱鬧的顧衿和旁政:“不對啊!你倆在這兒幹什麽呢!怎麽不喝啊?”

“還有你倆。”他話鋒一轉,又對着于培成和他未婚妻,“怎麽也不喝啊,看我熱鬧是吧?”

于培成大大方方攤手:“我是守法好公民,跟嘉嘉沒扯證,不能先辦事兒。”

陳湛北啧啧兩聲沒再問,腦門一熱,回頭神經兮兮地看着旁政和顧衿:“你倆,也沒有?”

譚禹坐在對面玩着打火機,饒有興緻地打量顧衿,似乎這個問題的結果也很出乎他的意料。

顧衿被陳湛北盯得坐立不安,臉上發熱。

她慌了,下意識望向旁政。旁政傲嬌病犯了,故意移開目光不看顧衿,好像這事兒跟他沒關系。

讓你跟我分居,讓你跟我分床睡,讓你往外攆我,我看你怎麽辦。

陳湛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頭晃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會吧,沒有?沒有?”

當着他這麽多朋友的面兒,在一幫人八卦的眼神轟炸中,顧衿有點裝不住了。

她明白了,旁政在用不說話不解釋這麽流氓的方式逼她。

顧衿沉默認輸,拿起杯子一幹而盡。

她這杯水喝得心慌,畢竟撒謊是要不孕不育的啊!

見顧衿喝了,旁政唇角漾着笑,不動聲色地一連幹了兩杯酒。

屋裏人開始起哄:“籲——”

宋方淮撫着心口:“我就說不可能,當初蜜月倆人一個屋裏睡了好幾天呢,白天叫都叫不起來,這要是真的我今天這罪過可就大了。”

後來又玩了兩輪,門口有服務員敲門進來送蛋糕,大家這才恍然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

蛋糕是會所特地準備的,有三層,上面又是蠟燭又是奶油的,旁政由着一幫人把他推到蛋糕跟前兒,戴上帽子,要他許願。

每年過生日基本都是回家吃頓飯,旁夫人給他煮碗面條兒就算完事了,很少有這麽正規的時候,他有點不自在:“這都是小姑娘玩兒的東西,算了吧。”

“不行,特地給你準備的,得有頭有尾啊。”

旁政閉上眼睛,停了幾秒。陳湛北小聲嘀咕:“哎哎,猜猜這孫子許什麽願呢?”

宋方淮:“還能有什麽啊,活得長,生兒子,納小妾。”

旁政睜開眼睛啐他:“要不說你找不着女朋友呢,活該單身一輩子。”

有人把刀遞過去,讓他吹蠟燭切蛋糕,他接過來,不忘回頭看一眼:“我媳婦呢?”

人圍得太多,顧衿站在包圍圈的外面,離他很遠,旁政放下刀,走過去牽她進來。他包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幾乎快要被他整隻攥在手裏。

顧衿驚詫:“你幹嗎?”

“一起呗。”旁政專注地看着蛋糕上面那個造型小人兒,把顧衿摟在胸前,讓她的後背貼着他的前胸,旁政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想不想知道我剛才許了什麽願?”

顧衿蒙了,想起以前看過的中年男人三大幸事,一時嘴比腦子反應快:“升官發财死老婆?”

旁政悶笑。

刀尖兒順着往下劃,蛋糕被一分爲二,接着是第二層、第三層。

“我剛才……”

他話還沒說完,隻聽砰砰幾聲,屋裏一片尖叫。于培成、張平津他們一人手裏拿了一大瓶香槟狂搖,木塞炸開崩在牆壁上,香槟的泡沫飛灑得哪兒哪兒都是,像是商量好了的,一齊往旁政身上潑。

旁政身上穿的襯衫很快就被澆透了,顧衿也被捎帶着淋了點兒酒。

陳湛北踩在茶幾上,瘋狂地晃着酒瓶子,一臉嘚瑟地嚷嚷:“哎——咱給他們兩口子洗個香槟浴怎麽樣?”

“成嘞!”

旁政被澆得措手不及,有點狼狽,他抹了把臉,迅速混進主戰場。

不多一會兒。

“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叫爹,叫爹我就松開你。”

“我不叫。”

“嘿——欠收拾!”

“行行行,我叫我叫!”

一幫大男人鬧成一團,不知道誰那麽缺德瞄準了蛋糕,抄起一層就要往旁政臉上抹,旁政壓根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兒,被人圍得裏三層外三層,顧衿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聽見陳湛北和宋方淮不斷鬼哭狼嚎。

戰鬥又持續了半個小時,以陳湛北一夥人慘敗而告終。

散夥兒的時候,旁政沒開車,隻能搭顧衿的車回去,三三兩兩地告别後,旁政拉開副駕駛位的門,愣了一下。

副駕駛座上扔着顧衿換下來的白毛衣和一個很精緻的紙袋,外面很黑,就着燈光旁政也沒看清那袋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什麽啊?”他彎腰想拿起來看。

顧衿腦中警鈴大作,迅速伸手搶過來:“要你管!”

她把袋子和毛衣一股腦地塞進包裏,氣鼓鼓的。

這姑娘的脾氣,真是一陣兒一陣兒的。他讪讪地收回手,老實地坐進車裏。

晚上的酒勁兒很大,剛開始不覺得怎麽,可這會兒從包廂出來,在車裏靜處的時候,旁政才感覺有點頭疼。

顧衿在他左手邊一言不發地開着車,耳邊有幾縷頭發垂下來落到臉邊,他心一癢癢,趁着顧衿換擋的時候把她的手擱在自己手心兒裏,捏啊捏的,帶着很明顯的某種暗示。

顧衿雖然闆着臉不說話,卻也從那輕輕翹起的嘴角洩露了情緒。

見她不理自己,旁政笑着歎了口氣,從褲兜裏摸出煙來抽,心情好像還挺不錯。

顧衿惱怒,腳底下油門加快,一溜煙闖了個紅燈。

車子一路飛快駛入公寓樓下的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然後上電梯。

顧衿用鑰匙開門,室内一片漆黑,她踢掉高跟鞋,想去摸牆上的壁燈開關,還沒等伸手,忽然感覺自己被一雙手臂抱離原地,咚一聲,撞在了牆上。

顧衿撞在門闆上,後背凸起的兩塊蝴蝶骨磕得生疼。

旁政心急,下手沒輕沒重。摸着黑,兩人在一室黑暗中面面相觑,他順着她大衣的領口把手探進去,抓着她堪堪一握的腰。

“我的生日禮物呢?”

顧衿一臉鎮靜:“什麽生日禮物?”

旁政掐着她的腰,開始毫無章法地扯她的大衣,露出裏面那條香槟色的小裙子。他垂下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胸口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膚,無聲地用眼神示意她,好像是一種嘲笑和羞辱。透過窗外的路燈和月光,顧衿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澤,他越發控制不住。

“打扮成這模樣兒,大老遠從銀泰折騰到東環,你可千萬别告訴我就爲了去湊個熱鬧。”

看到她出現在包廂門口的時候他不是不驚訝,但更多的是,驚訝過後來自心底的愉悅。

手開始順着顧衿的腰線上移,一路停到她V領領口,頓了幾秒,旁政忽然不輕不重地捏住她一側的柔軟,從牙縫中低低擠出幾個字:“還真空上陣?嗯?”

那領子快一直開到肚臍了,看第一眼的時候他就知道,果不其然,還真是。

他聲音低啞,呼吸灼熱,爲了配合他的驗證結果,手上還故意下力氣又捏了兩下,那軟軟滑滑的料子透過他掌心的溫度摩擦着胸前的皮膚,顧衿敏感,控制不住地瑟縮了一下。

她恨自己這麽沒出息,于是偏過頭不看他,死死咬着嘴唇。

旁政笑得不能自抑,湊過去用鼻子蹭她的鼻尖,誘哄着又問了她一遍:“生日禮物?”

“沒有。”顧衿深呼吸,坦蕩地望着他的眼睛,一點兒也不害羞了,“我就是禮物。”

旁政依然在笑,一隻手還攬着她的腰,在黑暗中,他的笑容無聲,卻又攝人心神,好像早就已經洞悉了一切。

他知道她在等這一刻,他知道,自己也在等這一刻。

顧衿急了。

她伸手圈住旁政的脖子,雙眼明亮。

穿着高跟鞋的腿慢慢順着旁政的西褲往上纏,裙子旁邊的開衩随着顧衿的動作露出大片春光,她的腿筆直而修長。

這麽明顯帶有急切的邀請,他還是攬着她不動,嘴角似笑非笑,就這麽看着顧衿越發難耐不安。

顧衿覺得堅持不下去了。

她蹙着眉,故意委屈地松開他,作勢欲走:“不要算了……”

咣一下,又是十分沉悶的一聲響。

顧衿猛地被推撞在牆上,旁政把她壓住,手上用力讓她更加迎合自己,忽然低頭狠狠親上去:“不要?誰跟你說不要的?”

他咬着她的嘴唇發力地吮,手不老實地抓着她肩膀兩邊的帶子往下脫,衣衫落地,顧衿便一覽無遺地暴露在他眼前。

他抱着她,襯衫上的扣子硌着她身上的皮膚,她渾身軟綿綿的,隻要稍微一動,都能讓他越發不安。這個時候,深埋在男人骨中的野蠻力和欲望才算真正爆發,大概是忍了太久,大概是手中的觸感太好,旁政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在突突跳。

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興奮,比當初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更甚。

淩晨三點,旁政起床拿煙,顧衿困倦,用腳小幅度踢了踢他:“我想喝水。”

顧衿窩在床邊,裹着被子,聲音還有明顯的沙啞。她虛弱喘息,小聲罵他:“旁政,你不要臉。”

他随意拿過她的浴袍穿在身上,起床去廚房倒水。

“起來。”旁政拿了水回來,拍拍她的臉。

顧衿睜開眼,不願意動,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後趕蒼蠅似的揮揮手:“拿開。”

旁政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躺下來靠在床頭,自然而然地把她撈過來擱在懷裏抱着,一下一下摩挲着她兩片水盈盈的唇瓣。

他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奇怪的習慣,他似乎對顧衿這兩片嘴唇特别迷戀。

啪一聲,他眯眼點了一支煙。

淡淡的煙霧飄散出來,顧衿嗆得咳嗽了兩聲,厭惡地睜開眼。他垂眼看她,眸子黑漆漆的,把煙拿得離她遠了點:“馬上。”

她一直不喜歡他在屋裏抽煙,每次都把他攆到書房裏或者陽台上。陽台還是冷陽台,說去了暖陽台會熏死她養的那些花花草草。

顧衿是真的沒力氣了,任他像哄小狗似的摸着自己,失神地盯着卧室的地闆。

“想什麽呢?”

顧衿眨了眨眼,不太走心:“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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