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特酋長國埃米爾奧斯曼攜夫人安娜斯塔西娅殿下視察了忠于他的部隊。
是的,奧斯曼的封地改名了。
奧斯曼中午一覺醒來,宣稱得到了天道的啓示,出于對某種神秘力量的敬畏,将自己的領地按諧音重新命名爲奎特。
毛子士兵們并不在意,你愛叫什麽叫什麽,反正給我開饷就行。
蘭迪和可可特意隐藏了自己的氣息和威壓,低調地以陪同身份跟在奧斯曼夫婦的身邊。
奧斯曼睡足了懶覺,來得很晚,依舊還是一副中氣不足的樣子。
蘭迪很關心兄弟的身體,“那個,奧斯曼啊,要不要改日再視察,你再好好休息休息啊?”
“老大,你可是過來人,要是改日的話,會越休息越累的。
沒事,我一想到這些兵是給我搶油田的,立刻精神抖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還想再來一瓶阿育吠陀油。”
奧斯曼來得晚,士兵們一點也不介意,因爲錢送來得一點也不晚。
上午十幾個将軍回營地不一會兒,林根生上将就帶着五百名監軍和三個月的軍饷到了營地。
聽說是發錢的,死氣沉沉的營地一下子活躍起來。
士兵們規規矩矩地站排,接受監軍們的統計。
監軍們按照花名冊一一點名,将軍們的軍饷則由林上将親自發放。
這邊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發完了軍饷,軍營一片歡騰,家屬們也喜氣洋洋,光棍們則立刻要拿着軍饷進城消費——他們因爲沒錢憋了很久了。
這可不行,一會兒埃米爾還要來視察呢。将軍們不停呵斥,效果甚微。
這個——讓埃米爾的人看笑話了,自己這幫人對部隊掌控力不行啊,會不會因此被踢出去?
林上将還是理解他們的,雖然年輕,上将還是知道沒饷兵散是必然的,他馬上給出了解決辦法。
他可是夠級别配神級手機的人,大手一揮,大批的香腸、伏特加,熱騰騰的土豆炖牛肉、羅宋湯直接出現在大兵們面前,家屬得到的飲料是格瓦斯。
這是粟特聯盟直供,廖雲安排,粟特聯盟首相桑賈尓親自監督搞的犒軍物質,瞬間通過神級後勤系統到了這裏。
這下毛子們都不走了。
城裏的半掩門對大兵們的吸引力遠遠比不上伏特加,他們客居伊斯坦布爾,可好久沒有喝到了,這頓午餐充滿了歡呼聲。
因此奧斯曼視察的時候,“奧斯曼,烏拉!”“殿下,烏拉!”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士兵們都是衷心擁戴。
偶爾還夾雜着“林上将,烏拉!”
畢竟是誰親手給發的錢,就效忠誰,這是大兵們的原則。
這些大兵的隊形一點也不整齊,大多數懷裏還揣着半瓶伏特加,嘴裏酒氣熏熏的,看慣了紀律嚴明的飛龍軍精銳的蘭迪當然是非常不習慣。
不過作爲一位久經沙場的總司令,他一點也沒小看這支部隊的戰鬥力。
不同種族有不同的習慣和戰鬥方式,即使軍神朱可夫的部隊,在沖鋒前,也是要供應伏特加的。
對毛子來說,這能非常有效地增加戰鬥力。
這些毛子吃飽喝足後,都是一身彪悍的匪氣,一個個戰意十足,真的都是精銳。
倒不是鄧尼金的部下有多厲害,不過不厲害的早就投降或被殲滅了,沒機會跑到這裏來。
這裏的兵是當年鄧尼金手下幾十萬露西亞正規軍裏剩下的精英。
蘭迪評估了下,同等數量的話,阿拉斯加自己的王牌師肯定可以滅了這些毛子,聶提督手下的印第安兵可就不好說了,大概跟圖布信手下的兵差不多。
當然,要是劉明、蘭祚和粟多珍這種名将,即使指揮普通的飛龍軍,也能打敗他們,但那不是士兵素質的因素造成的。
總之一個結論,這些兵,敢戰可用,但需要改造。
改造的事是林上将和監軍們的任務,得從長計議,現在先用軍饷拉攏住他們,用着再說。
視察完士兵,奧斯曼設宴,招待十幾位将軍。
老毛子本來性子就直,喝了點酒就更幹脆。奧斯曼不喝酒,他們不敢攀這位金主,呼啦一下子就把林根生給圍住了。
“林上将,我們拿了埃米爾的軍饷,喝了埃米爾的伏特加,給他買命那沒說的。
你是他派來掌管部隊的,我們應該聽你調遣。
看你長相也是咱們露西亞人,應該知道規矩。
要想我們真心服你,你年輕沒關系,能不能打我們不在乎,打仗有我們呢。
但你要是喝不過我們,我們是一定不服氣的,敢不敢跟我幹了這杯?”
毛子喝酒可不用酒盅,大兵是直接對瓶吹的,将軍文明點,用二兩的口杯。
“誰怕誰,幹了!”
林根生跟這位将軍用口杯幹了一大杯,臉不變色,“下一個!”
蘭迪可是領教過毛子的酒量,一對一他并不怕,可是這十八位将軍一起上,他自忖是絕對喝不過的,不由很替林上将擔心。
林上将比自己還年輕,剛過二十,别逞能喝壞了。
蘭迪在這裏琢磨,是不是适當的時候把他救出來。
誰知林上将可能戰鬥經驗比不過蘭迪,喝酒的經驗強得多。
連幹了三杯後,林根生一揮手,身後一個身穿上校軍裝的人上來了,“将軍,該我敬你們了。”
蘭迪撓了撓腦袋,自己好像沒晉升過這麽個上校啊。
仔細一看,咦?這不是林根生來的時候,非要帶的一個炊事員麽?怎麽穿了這麽身衣服?
這個時候蘭迪不可能揭穿他的,那位炊事員上校一溜敬過去,跟每個人喝了一杯。
這位上校非同小可,打通關,連喝了十八杯跟沒事人一樣,來到第一位将軍身前,“敢不敢再喝一杯?”
毛子将軍十八個人喝一個,哪裏會服輸?一時忘了灌林上将的事情,跟這位上校拼了起來,非要把他喝趴下不可。
這位神奇的炊事員上校根本不吃菜,一圈接一圈地跟将軍們拼酒。
大家喝上了聽,較起了勁,上校連敬了三圈,眼看着肚子微微隆起,身子晃都不晃。
看上校沒醉,可是喝飽了,林根生拍拍他的後背,上校下場,林根生端起酒杯,“大家不要灌一個人,一起幹了!”
老毛子喝酒還是非常實誠的,立刻一起幹了。林根生再提,再幹,誰也不肯退,衆人一氣又幹了五杯。
不過不知不覺中,衆人灌林上将變成了集體幹杯,大家喝得多了,都忘了這個事。
林根生端起第六杯酒,一擡頭,發現十八個毛子将軍躺下了十七個,就剩下一個還站着,晃晃悠悠。
林上将又是一口幹了,亮了亮杯底,剩下那個将軍口齒不清,“不能喝了,林上将你是酒神,大家服你!來人!”
勤務兵進來,把将軍們一個個擡出去,這事兒他們倒是常幹。
蘭迪挑挑大拇指,小林子不但能喝,酒場上還有謀略。
他實際上隻是比大多數将軍多喝了一杯,跟前三個跟他碰杯的喝得一般多。
但他沒倒,也沒傻傻地被集體圍攻,最後還赢得了将軍們的尊重。
怪不得他一定要帶那個炊事員來呢。炊事員不是酒神,隻是酒精免疫,林根生是真正酒場上的神。
果然是隻有有露西亞血統的人才了解毛子,事先做了充分的準備。
自己沒選錯人,仗還沒打,林上将已經把這些老毛子将軍先喝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