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當了山大王,石遠還是很樂觀。
拍着蘭迪的肩膀哈哈大笑,“咱們兩兄弟都當了山大王,合兵一處,可有了一萬兩千人,可以幹大事了。
你的兵多,威望高,你來當大寨主,我給你當白紙扇。”
大賢者給自己當白紙扇?蘭迪表示接受不能。
“兄弟,這次起兵創建飛龍軍,其實我的作用,主要就是開始的時候,利用自己在江湖上的關系,召集了各路人馬而已。
後面打仗指揮的,開始是劉明,後來是粟多珍,沖鋒陷陣的是阿花。
我呢起到的作用,其實就是利用跟幾個滇軍兄弟的關系,讓部隊得以保存。
開始的時候,有邵山做主,我還清閑些。
後來,我帶着兩千殘兵,責任擔在我的肩上,感覺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這兩千人裏人才濟濟,都是戰場上打出來的軍官種子。
我一不敢損失,二不能退縮,前面又沒有方向。我作爲指揮官,戰戰兢兢,好幾次都想幹脆花錢把人弄阿拉斯加去算了。
但我好歹知道,爲了理想奮鬥,有進無退。
一旦退回阿拉斯加那個苦寒的邊角之地,再想打回中原,可是千難萬難。
直到和你聯系,聽到你制定的農村****,武裝****的策略,我才豁然開朗。
我對咱們最終勝利充滿信心。
但在現在這個艱苦的條件下,咱們怎麽做是正确的,我實在是需要你這個大賢者的指引,所以這個大寨主還是你來當。”
兩個人互相推讓,身後的仲弘哈哈大笑,“這事好辦。咱們這一萬多人上了山,總不能真的靠劫富濟貧活着吧?總得有地盤的。
所以我建議,蘭迪來當這個大寨主,管打仗,這個地盤的督軍則由石大賢者以龍組分舵舵主的身份來當。
我們打那裏,打到什麽程度,最後由督軍定,打下地盤怎麽治理,也是督軍的事。怎麽打,最後由大寨主決斷。”
事情就這麽愉快地定了。
大寨主什麽的稱呼,不過是大家開玩笑的。
最終隊伍整編爲一個軍,石遠作爲督軍總負責。
蘭迪當了軍長,仲弘做了監軍,阿花當了副軍長,兼第一師師長,粟多珍當了白紙扇參謀長,兼第二師師長,聶福骈當了第三師師長。
蘭祚被提升爲第一師的副師長,這是石遠一力堅持的。
他非常了解蘭祚的能力,認爲蘭迪一直壓制自己的弟弟,不給他升官,是不應該的。
隊伍整整整編了五天,整編完畢,準備開始訓練和打仗了,蘭迪派人把石遠請到了軍部的倉庫。
石遠到的時候,正看到蘭迪正把移動傳送陣收回空間。
倉庫裏是垛得整整齊齊的水連珠、迫擊炮和彈藥,還有幾門克虜伯山炮。
全體用油紙包得好好的,幾件打開的,放出藍瓦瓦的光,全新的。
“我的海陽兵工廠已經開工了,别的不說,讓咱們的隊伍,裝備不差于任何列強,我還是辦得到的。
兄弟,現在咱們算是兵強馬壯,地盤附近沒有強敵,是你這個大賢者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我呢,論勇猛,比不上阿花,論指揮打仗,比不上粟參謀長,甚至比不上蘭祚。
我在這支隊伍裏起到的作用,不過是穩定人心——他們都是我提拔起來的,服我而已。
我思考了,其實最适合我的工作,還是像李教授說的,去浪蕩江湖,‘提升在世界的影響力’。
所以這個大寨主的名頭啊,我可以先挂着。
阿花的威望現在比我小也不多,他又是聖級,士兵們也都是服氣的。
所以統帥工作可以讓阿花這個二寨主來暫代,等以後工作走上正軌了,幹脆就讓阿花當這個大寨主。
具體打仗三個師長都比我強,有阿花牽頭,你可以放心。
我還有邊疆四省要打理,江湖上還有很多未了之事,這就去也。”
在仲弘旁觀看來,蘭迪的決定,實際上包含了沒說的一層意思。
一山不容二虎,蘭迪威望過高,在這裏,反而妨礙石遠這個督軍的權威。
阿花一直對石遠敬若神明,跟石遠配合起來反而更加順暢。
不過事實上蘭迪和石遠相交莫逆,蘭迪留下,兩人一樣可以非常好地配合。
仲弘按普通人概念想像的事情,其實是不存在的。
蘭迪确實是覺得現在這裏人才濟濟,自己起的作用不大,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這一點,當事人石遠和蘭迪心裏都清楚。
臨走,蘭迪又甩出兩噸黃金,“我現在經濟緊張,錢不多了,這些先用着,應該夠開一段時間饷了。
咱們現在勢力弱人少,地盤偏僻,一定要開足饷高饷才行,過段時間要是不夠了,聯系我,我再想辦法。”
石遠看向仲弘,“你看看,這就是咱們的大老闆啊,經濟緊張還出手就是八十萬金币。
仲弘啊,蘭迪給咱們創造了這麽好的條件。
過段時間,咱們要還不能搶到足夠的地盤,經濟自給自足,我這個大賢者不要當喽,哈哈哈哈。”
…………
貧困的蘭迪兩袖清風,儲物空間裏僅剩幾十萬金币零花,出現在了海陽傳送陣。
穿了許久的北征軍軍官服不見了,又換上了鏈甲和披風——到了可可放暑假的時間。
去年夏天,可可來交代了下,馬上又回去了。
這次,是可可第一次在大夏位面度暑假,也是高中的最後一次暑假,再有半年,可可就畢業了。
十七歲的女高中生可可穿了件淺粉色的T恤,乞丐版的牛仔短裙,一身活力出現在了傳送陣邊。
一眼看到了旁邊等待的蘭迪,上前翹起腳尖,雙手自然地摟住蘭迪的脖子,在蘭迪臉頰上輕輕啄了下。
兩手捧住蘭迪的臉,仔細看了看,“唉,上次來,你臉上沒有了疤痕,我覺得你酷酷的樣子不見了。
這回半年不見,你老了不少啊。
臉上有點滄桑的樣子,像個成熟的中年大叔了,不錯不錯。”
蘭迪:……
我才二十三歲半啊喂,就算按大夏的農曆算法,虛歲也才二十五,怎麽就中年大叔了?
“說,你這半年幹什麽了?怎麽老得這麽快?”
“我領着飛龍軍,打了半年的仗——”
“你終于當了什麽總司令了麽?怪不得這麽操心。”
“還沒有,我現在是個軍長而已。”
可可仰着頭思考了下,她的曆史學得一點也不比小張差,“這麽說,你現在在山上?半獸人還沒有打過來?”
“嗯嗯,我看啊,半獸人侵略是遲早的事。”
蘭迪不是穿越者,可是半獸人的狼子野心人盡皆知。
但凡對國際形勢有點了解的,哪裏會不知道,何況蘭迪還有洋子這個内應。
可可跟小張不一樣,不願意幹預這個時空的曆史事件,不過對半獸人實在沒有好印象。
眨了眨眼睛,紅發一甩,“等冬天你去接我,臨來我得跟老爸聊聊,看看他這個光明神使能不能幫幫你的忙,别讓半獸人禍害大夏。”
可可說過就算,蘭迪也沒放在心上。
光明神使本人不過是個普通人,最多是喝了百花蜜釀身體能好點。
他在大夏位面所有的神奇,都是經過兩千四百年的時間發酵形成的。
現在就算他本人來了,在這個高魔位面,其實也起不到什麽作用,能幫自己什麽?
額,昨天被人劫走,喝得頭暈目眩——放心,以蘭迪之名,所有不足的,都将補回來,還會加更——阿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