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去的奔馳車,小桂子無比羨慕,“多好的王子與公主的故事啊。”
亨利搖搖頭,“小桂子你想錯了,帥哥的承諾最不可信。
子曰:‘巧言令色,鮮仁矣’。越是會花言巧語的帥哥,越是會迅速忘掉鍾情于自己的女子,還沒有心理負擔。”
“亨利大叔你明明是嫉妒人家比你帥。我看啊,你是以己度人,以爲所有帥哥都和你一樣都是海王。”
“小桂子啊,女人就是見不得帥哥,你這是被帥蒙蔽了雙眼,頭腦發昏的表現。
我支持白大哥的意見,我就沒見過一個不花心的帥哥。”
蘭迪搖搖頭,“我見過,邵山就是。”
亨利沒見過邵山,不便輕易反駁。蘭迪多次誇贊過他的師兄,亨利對蘭迪的話還是比較相信的。
“就算老大你的師兄是,那也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的,就這麽一個。
至少這個約瑟普肯定不是,我相當不看好他和麗莎的未來。”
“嫉妒使你醜陋,亨利大叔,你有什麽證據?咱們走着瞧。”
“不用走着瞧,我現在就給你證據。我以一個專業醫生的身份告訴你,麗莎已經懷孕了。
這個渣男約瑟普一定知道,卻還是毫不猶豫地走了。
我看麗莎好幾次欲言又止,後來爲了支持情郎去幹大事,居然沒有說。
這就是陷入情網的傻女子幹的事,最後麗莎一定會悲劇的。”
看小桂子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蘇甯甯拍了拍她的肩膀。
“妹妹啊,姐姐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亨利是對的。
雖然我看不出麗莎是不是懷孕,但我有别的可靠原因。
你沒有當過賢者的經驗你不知道。人一旦有了偉大的理想,成爲賢者,事業就成了第一位的。
爲了理想,家人、财富都可以失去,情人就排在了更後面的位置。
那個約瑟普顯然是我和亨利、蘭迪的同道,麗莎的家庭是他将來要面對的敵人。
如果到了抉擇的時候,賢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事業爲重,麗莎有很大的可能會成爲犧牲品。
我跟你說這麽多,就是提醒你,小孩子的愛慕什麽的,都是一時荷爾蒙的沖動。
作爲女人,千萬不要輕易付出,否則将來一定會後悔莫及。”
蘇甯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二斤。她對小桂子這個單純古怪的遠房妹妹非常喜愛,難得說了幾句真心話。
小桂子反而很高興,拍拍手,“二斤哥不是帥哥,也不會花言巧語,所以是最值得托付的。”
小桂子顯然完全沒聽進去遠房姐姐的勸導。蘇甯甯歎了口氣,不再言語,想起了自己叛逆的少女時代。
小孩子的教育世上最難,連大賢者都無能爲力。
蘇甯甯現在手裏也有她自己抄寫的屠龍術副本,可是她根本就沒有給約瑟普的想法。
看亨利止住了成人之美的沖動,非常滿意。
她的想法是,屠龍術可以普及,而且必須普及,但一定是要在自己取得主導地位之後。
屠龍術無國界,但掌握它的大賢者是有祖國的。
旁邊的聽了半天的遊醫發表了意見。
“哼,約瑟普這家夥,作爲一個胸懷大志的人,喜歡的都是色情的、香豔的、堕落的、頹廢的東西,絕不是個好東西。
他不配談什麽偉大的愛情,他們肯定最終走不到一起。”
三毛的觀點得到了亨利和蘇甯甯兩個隊伍裏最靠譜的人的支持,連那個不認識的醫生都認爲自己是對的,得意洋洋。
“小桂子你看,我說對了吧?我最讨厭約瑟普這種吃軟飯的。
還是蘭迪老大這種靠自己一刀一劍劈出來的威望,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那個軟飯男,一定會抛棄麗莎的。”
蘭迪對約瑟普和麗莎能不能最終走到一起,一點也不關心。
他琢磨着兩人,心裏忽然想起了瑞元和美美。
蘭迪直覺地感到,無論約瑟普,還是瑞元,最終一定能幹成點大事。
是不是要幹大事,一定要學會吃軟飯呢?
自己就……額,好像三毛說的不對,他不了解我。
自己心中的愛人是個公主,有錢有勢,甚至可能是光明神使的女兒。
自己訛詐了獸人,搞到了最大的一筆錢,靠的就是可可給的銀鎖,所以自己将來肯定也擺脫不了軟飯男的帽子。
看着對自己非常崇拜信任的三毛,蘭迪忽然感到一陣心虛。
反過來一想,既然軟飯男定律成立,那說明自己也一定能幹成大事啊,這似乎也是好事。
不過自己是一定不會抛棄可可的,這一點可以确定。
可是自己也不是大賢者領袖,難道蘇甯甯說的是對的,大賢者注定會讓家人受傷?
蘭迪心中突然冒出了烏雲格日勒單純的影子,心裏沒來由地一陣悸動。
石遠剛剛花巨資打了魔法電話,告訴了自己這個朋友,他晉級了大賢者,并成親的消息。
石遠是大賢者,将來是一定會獻身事業的。
如果他的家人有面臨危險的一天,他顧不過來,我作爲他的朋友,一定要幫幫他。不能讓悲劇發生,不能,不能,一定不能!
蘭迪在這裏莫名其妙地咬牙切齒,準備挑戰命運的安排。
随着帥哥美女的話題漸漸冷卻,約瑟夫終于想起了自己的使命,走向了遊醫。
來到遊醫跟前,約瑟夫一躬身。
“你好,尊敬的醫生,剛聽說你在維也納已經居住了兩年了,想跟你打聽個路。”
來維也納這麽久,還是頭回有人在叫自己的時候,采用“尊敬的”這個前綴,遊醫一時間眼眶有點濕潤。
對這位來問路的陌生人充滿了好感,擡頭看向了約瑟夫。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裏似乎有火花擦出,一股莫名的敵意忽然在兩人心頭同時滋生。
約瑟夫手動了動,差點掏出處決秘密警察時候用的匕首。遊醫則拼命壓制心頭的魔鬼,制止了要掐死這個臉上帶點麻子的問路者的沖動。
兩人此前從來都沒見過面,作爲兩個成年人,理智占了上風,同時露出了虛僞的笑容。
遊醫向約瑟夫伸出手,“歡迎來到維也納,我對維也納相當熟悉。
無論你們要到哪裏去,我基本都能知道,甚至可以給你們帶路。”
約瑟夫也伸出右手,“那就最好了,我們可以給報酬的,我叫約瑟夫.朱加什維利。”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遊醫很客氣,“你好約瑟夫,我全名叫遠琪.阿道夫.陳,你可以叫我陳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