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剛離開,随後跪在地上的白津冀在白福的攙扶下顫顫歪歪的站起來。他真的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兮兒那個丫頭居然敢如此的膽大妄爲。天家顔面何其尊貴她都敢冒犯。今日之事怕是很快就會傳入宮中,皇上要真是怪罪下來......罷了,還是聽天由命吧,希望皇上看在她外公的份上,能寬恕她。對呀,兮兒的外公一定可以救她。
“快,白福,你親自去一趟護國公府,把今日之事同護國公一一說清楚。”
“相爺是想讓護國公出面保二小姐嗎?二小姐言語之間雖有冒犯,但都隻是針對太子殿下,言辭雖然犀利了些可也是實情,皇上當真會怪罪嗎?”
“皇上聖意誰敢揣測,兮兒雖然冒犯的是太子,可是太子是天家的人,代表的也是天家顔面,今日之事傳揚出去丢的不僅是太子的臉,丢的是整個皇室的臉。太子急匆匆回去怕是商量對策的,不論如何,我們都要以防萬一。我和靈兒就這麽一個女兒,兮兒若是出了什麽事他日我百年之後去了地下,如何有顔面去見靈兒啊。”白津冀滿是無奈的說道。
“是,老奴這就趕去護國公府,相爺不必擔憂,相信皇上看在二小姐是護國公府僅有的獨苗上也不會苛責于她的。”
白福離去,前廳徒留白津冀一人坐在那裏暗自神傷!
“靈兒,你看到了嗎?咱們的兮兒真是了不起。靈兒你會不會怪我這十年對她不聞不問,會不會因此更加怨恨我。對不起靈兒,過去的錯已經鑄就,無法更改。但是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彌補,隻希望那孩子有朝一日能夠喚我一聲父親哎!”說完歎了歎氣朝書房走去。
“白津冀當真是這樣說的嗎?”此時的白芷兮正悠閑的躺在傾靈軒的美人塌上,翹着二郎腿,雙手枕于腦後一臉惬意的問道。
“确實如此,或許白相爺他是真的悔過了想要彌補主子呢。當年相爺和雪靈夫人或許是真心相愛的,隻怕是有什麽誤會才會讓他們走到那般境地。”回話的是已經回來的風。
“當時我還年幼,記得不是很清楚。隻記得娘親總是一個人看着我默默流淚。而白津冀幾乎從未來看過她,偶爾來幾次也都在娘親的冷言相對下不歡而散。或許真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風,讓雨從今日起給我監視大夫人的一舉一動。讓竹兒和菊兒把當年的事情給我查清楚我要準确的消息。”
“是”說完黑影一閃,消失了蹤迹。
“主子,您明日當真要去面聖嗎?”蘭兒端着一盤洗幹淨的葡萄走過來問道。
“明日肯定是要進宮的,今日我如此的打了太子的臉,也就等于打了皇室的臉。今日之事傳出去世人皆會認爲浩月皇室出爾反爾朝令夕改,皇室最是看中顔面,爲了平息此事一定會宣我入宮的。等着吧,不出傍晚聖旨必到。對了我讓你們把今日之事宣揚出去都做好了嗎?”
“主子放心,保證不出一個時辰全京城都會知道太子殿下在明知有婚約的情況下勾搭上未婚妻的妹妹,京城第一美人白若雨,更是爲其擅自撕毀皇上禦賜婚書,單方面悔婚。”
“嗯,事情就是這樣越鬧大越好玩,京城實在是太平靜了,想必百姓們也很無聊,我總要給京城的百姓送去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吧。哎呀,我真是善良。世上怎麽會有我這麽美又這麽善良的人呢!”說着某自戀兮又拿出了随身攜帶的小鏡子.......
對于自家主子這無比不要臉的自戀行爲,梅蘭兩隻暗衛表示選擇性忽視,自己眼已瞎,啥都看不到。
此時醉月軒裏
“此事當真?那個小賤人當真敢如此對待太子殿下?”白若雨興奮的問道。
“确實如此,整個府裏的人都知道太子撕毀了婚書,二小姐當衆冒犯太子殿下。”李麽麽滿眼笑意的說道。
“哈哈哈哈太好了,母親你聽到了嗎?太子哥哥真的毀了婚書,那個小賤人再也不是太子哥哥的未婚妻了。我很快就要成爲太子妃了!”白若雨激動萬分的憧憬着,她當上太子妃把白芷兮狠狠踩在腳下的模樣!
“還以爲她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是個草包。太子悔婚是爲不妥,可是太子是誰,那是未來的皇上,就算他有不對又有誰敢有異議。那個草包敢如此打皇室的臉,果然是鄉野裏長大的,不成氣候。看來我們還真是高看了她。如今她已經得罪了太子殿下,怕是宮裏的皇後娘娘都不會放過她更何況還有太子殿下本人。怕是輪不到我們出手她就已無生路了。”大夫人沈氏懶洋洋的說道。
“夫人說的極是,咱們呀,現在就安心的替大小姐準備嫁妝就好啦。”李麽麽樂呵呵的接道。
“麽麽胡說什麽呢?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雨兒還小,還想多陪母親兩年呢。”
看着已然羞紅臉兒的寶貝女兒,沈氏打趣的說:“當真不想嫁嗎?哎呦那感情好,要不就讓我的寶貝雨兒再陪我這老婆子兩年得了。”
白若雨跺了跺腳,嬌嗔的呼道:“母親,您就不要打趣女兒了,要不,要不女兒就不理您了。”
“哈哈哈哈哈……”醉月軒裏一片歡聲笑語!
一個個都爲太子成功退婚一事而高興的合不攏嘴。就連奴才都明白太子這般強勢退婚定是爲了迎娶若雨小姐,如今婚事已退,若雨小姐怕是不日就要一躍成爲東宮太子妃了。到時候主子們一高興,少不得就會大肆封賞他們這些奴才,憑白沾光得賞賜,他們焉能不歡喜,不爲此暗自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