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腳步一錯,從孫妙依三人身邊繞了過去,繼續向前方趕路,他當然不會去陪孫妙依吃飯,這個女人他很不喜歡,至于她身邊那兩個臉色不善的護花使者,根本就是被葉楓當做了兩團空氣。
“沒空陪我玩?”
孫妙依微微一怔,旋即胸中大感氣悶,我靠,這也太拽了吧。
饒是她一向自負貌美無雙,魅力無敵,此刻也不禁有些氣沮,一種憋悶羞憤的情緒霎時間直充胸臆,轉過身對着葉楓的背影大聲叫道:“站住!”
說話之間,伸手推開身邊的兩名西裝青年,朝着葉楓拔腿急追,兩名青年猝不及防之下,險些被她推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孫妙依奮力急追,倏然從葉楓身邊穿過,腰臀一擰,再次擋住了後者的去路。
葉楓皺了皺眉頭,停步凝望,淡淡問道:“你還有什麽事?”
孫妙依語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
她平日經常練習瑜伽,身體素質比一般的女孩要好上許多,剛才疾步追趕葉楓前後也不過跑了七八米之遠,對她根本沒有什麽影響,但此刻站在葉楓面前,她卻故意裝出一副氣喘籲籲,嬌弱不堪的模樣,臉色潮紅中不住地半張着檀口喘着噓氣,似乎已經不堪其累。
葉楓見她有意無意地将口中的氣息吐到自己臉上,心中更是大搖其頭,這女人還能更做作點麽?
孫妙依撫了撫鬓角的發絲,望着葉楓不言不語,一副深情無限的樣子。
葉楓心裏冷笑,這個女人如此接近自己,顯然是大有目的,不過她雖然美豔,難道她主動引誘,自己就會抵制不住誘惑麽?她真是太高看她自己了。
他正要舉步離開,忽聽身後一個冷厲的聲音說道:“朋友,你得罪了妙依,快點向她賠禮道歉。”
聲音發自那個穿着棕色西裝的帥氣青年,說話之間,先前站在孫妙依身邊的兩名男子已經一左一右的趕了過來。
葉楓皺了皺眉頭,心中頗感不悅,這兩隻蒼蠅是誰啊,爲了讨好孫妙依居然如此說話?倒是有點裝X大俠的作風,他什麽時候得罪孫妙依了?他自己怎麽不知道。
“朋友,難道你不知道美人恩重,佳人是唐突不得的麽?雖然我和郭少都是文明人,但是如果你不立刻向妙依道歉的話,那我隻能對你說‘抱歉’了。”
另一名身着白色範思哲西裝的青年見葉楓默默無語,以爲對方已然心生怯意,當即微微冷哼,神色間略帶威脅的說道。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兩名青年同時逼近葉楓身前,試圖對葉楓造成心理上的壓迫。
“抱歉”二字,自然是指出手教訓葉楓了。
孫妙依唇角微動,數次張口欲言,但最終卻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到了最後,眉宇間已經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葉楓看了這兩個男人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孫妙依,忽然微微一笑,滿臉玩味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都很想泡她?”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皆是一愣。
是不是都很想泡她?
在成人的世界裏,有些東西一看就是明擺的事,又何必說出來呢?
兩名西裝青年雖然的确都很想将孫妙依泡到手,但此刻被葉楓當着孫妙依的面宣之于口,一時之間,心中頗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兩人自然而然的将目光齊聚在了葉楓身上,心裏均是在想,這家夥怎麽可以當面将這種話說出來,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那名穿着棕色西裝,被稱之爲郭少的青年反應較快,微微一怔之後,很快就臉色一變,勃然怒道:“閣下言辭粗鄙,難道就不怕唐突了佳人麽?”
“這麽說,你們都不想泡她?”
葉楓聳了聳肩,眯眼看着這個郭少,神色間大有鄙夷之意,“既然不想泡她,就趕快回家悄悄玩蛋去吧。”
孫妙依撲哧一笑,忍不住白了葉楓一眼。
葉楓隻若未見,舉步便要離開。
“媽的,有種你再說一遍!”
盛怒之下,這兩名西裝青年再也忍耐不住,揮手猛往葉楓兩側肩頭抓去。
他們原本就是以泡妞爲樂的富家公子,除了用下半身思考之外,修養什麽的實在是少得可憐,原本他們見孫妙依在側,言語間還頗有幾分顧忌,盡量避免展現自己粗俗的一面,然而此刻卻在一時氣憤之下,忍不住同時爆了一句粗口。
葉楓見這兩人的手掌分左右襲向了自己肩頭,當即也沒有閃避,不過當對方的手掌觸碰到他肩頭衣衫的時候,頓時就是全身一陣,手掌觸電般的向外彈開,緊接着全身抽搐不已,不自禁地雙膝一軟,同時跌坐在了葉楓腳下。
兩名西裝青年神色大駭,心中皆都在猜想着葉楓身上的電棍究竟藏在哪裏,怎麽悶聲不響的就電在他們身上了。
他二人自然不知道葉楓身負絕技,隻道葉楓身上藏了電棍之類的東西,想要出口叱喝兩句,喉頭卻是一陣酸軟,唇齒間連一個字都難以發出,胸臆間三分憤怒的情緒之中,不自禁地泛起了七分惶懼和驚恐。
孫妙依卻是媚眼如絲,其内異彩連連,自從那日在空手道館看到葉楓力挫田中弘一和李絕倫之後,她就知道葉楓的身手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并且八成還修習過某種古武功法,甚至極有可能是某個古武門派的弟子,若是能夠讓他對自己傾心,自己當然好處多多。
從那一晚開始,她心中更加堅定了引誘葉楓愛上自己的決心,隻是她在葉楓面前數次碰壁,自信心難免一時受沮,這些天她每日每夜都在籌劃着如何勾搭葉楓,正自略有眉目,卻不想今日正巧在這裏碰上了葉楓。
她的眼光比這兩個草包公子哥好得多,知道葉楓之前頃刻間讓對手卧地不起并不是他暗中使用了電棍之類的東西,而是他本身的功夫足夠高深的緣故。
不過,葉楓到底是如何讓這兩個草包公子刹那間萎頓在地的,她卻是看不出來,隻是深感不明覺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