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到大廳裏的幾名狐朋狗友臉上皆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内心深處陡然生出一種異樣的快感,目光微微一閃,連忙一疊聲的向着葉楓保證道:“你放心,二十分鍾之内肯定到,我将車速開到最大,這條路我熟得很。”
片刻之後,葉楓随着這名青年相繼上了一輛銀色寶馬,驅車駛離了别墅。
這時,葉楓已将他身上的麻癢奇痛之感消解了大半,倒也不影響他的駕駛。
其實别說是他,就算是别墅裏面的那幾名公子哥,在半個小時之後,身體也會完全的恢複如初,那種麻癢的感覺也會消失殆盡,葉楓并沒有對他們痛下殺手。
隻是這名“自告奮勇”的公子哥不知此節而已。
将等候在别墅之外不遠處的紀媛和陳舒雅接上車後,銀色寶馬繼續前行,很快就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長長的虛影,頃刻間絕塵而去。
……
江甯南郊,一處偏僻的廢棄廠房之内。
甯依依正躺在一張木闆床上,此刻她明顯是昏迷着的。
在這張木闆床的後面,站在一排帶着頭套,隻露出了兩隻眼睛的大漢。
木床闆的另一邊,還有一個沒有戴頭套的男人,隻見他二十多歲年紀,面貌英俊,身形颀長,看起來倒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帥氣公子哥。
此時,這位公子哥手中把玩着一柄精緻的小刀,靈活的在其手指間轉來轉去,臉上卻是一副極其輕佻的樣子。
“東子,給她喂一粒銷-魂片,我先幹一-炮,等我完事後,你們幾個随便上,不過你們待會上她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忘記錄像。”
英俊公子哥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看着對面正中的那名手臂奇長的大漢,淡淡的說道。
“張少盡管放心,兄弟們知道該怎麽做。”
那名叫東子的大漢應了一聲,從口袋裏面摸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從中倒出了一粒粉紅色的藥片,緊接着找來一個水杯,在裏面倒了半瓶礦泉水,又将那粉色藥片丢進了水杯裏。
輕輕地将水杯搖了搖,待得那粉色藥片完全溶解,東子才将甯依依的身子微微扶起,一隻手捏着甯依依的兩腮,使她雙唇張開,另一隻手則端着水杯往後者口中灌去。
随即之後,旁邊一人将剩下的大半瓶礦泉水猛地淋在了甯依依的頭上,後者被涼水一澆,立即就醒了過來。
甯依依目光四下一掃,看到床邊那名唯一沒有戴頭套的帥氣公子哥時,眼中的惘然和驚懼,很快就變成了濃濃的憤恨之意,嘶聲叫道:“張東旭,果然是你這狗賊……”
這帥氣公子哥張東旭冷冷笑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頭,竟然敢暗中和我作對?你以爲你搜集到的那些所謂證據,就能搬得倒我張東旭嗎?你簡直比那個瘸子陳舒雅還蠢。”
甯依依向他怒目而視,心中卻早已一片冰冷,她當然知道自己力量微薄,很難将對方怎麽樣,此刻更是陷入了絕境,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會是自己一生都擺脫不掉的夢靥和恥辱。
念頭急轉之間,一股深切的絕望急湧而至,自己非但沒能替姐姐報仇,反而連累自己也陷入了眼前這張東旭的魔掌,此刻她無比的渴望力量,哪怕有力量能與張東旭這個惡賊同歸于盡也好。
她閉上眼睛,往昔種種紛湧而現。
她和姐姐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抛棄,當時七歲的姐姐帶着三歲的自己在這個無依無靠的世界上苦苦掙紮,在那段蒼白的歲月裏,能夠填飽肚子,不再挨餓,就是她們姐妹心中唯一的念想。
姐姐性格外柔内剛,對自己極好,甯可自己挨餓,也絕對不會讓她的妹妹受到任何委屈,十多年來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委屈和白眼。
在過往的十餘年歲月裏,姐妹倆一邊靠撿垃圾度日,一邊孜孜以求的覽閱着收廢品之餘淘來的各種書籍,後來姐姐硬是靠着自學,考上了在國内首屈一指的高校——江甯大學。
她一直以自己能有這麽一個好姐姐而驕傲。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相信她們的日子将會過得越來越好,自己的姐姐也一定會在大學裏遇見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後就像灰姑娘和白馬王子那樣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她相信,她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
可是,一切都因爲眼前這個惡魔般的張東旭而改變了。
她美麗善良的姐姐在大學的校園裏并沒有遇到白馬王子,反而遇到了張東旭這個惡魔。
她的姐姐名叫甯菲煙。
一年前被張東旭和他手下的朋黨在江大校園輪-奸緻死。
姐姐死了,而張東旭卻依然逍遙法外,這到底是一個什麽要的世界?難道有權有勢就可以蔑視法律麽?
甯依依雙拳緊握,想要掙紮着起來和張東旭拼命,渾身卻使不出半點氣力,兩行清淚無聲的自她眼角滾落,凄婉而絕望。
自從姐姐死後,她一直都想找張東旭報仇,可是張東旭身邊時常有保镖跟随,他自己也是練過跆拳道的高手,甯依依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後來張東旭發現她的動機之後,更是反過來要對付自己,甯依依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暫且逃離了江甯,直到數日前才陪着葉楓一起來到了江甯。
“葉大哥,我就要去見姐姐了,好想在臨走之前再見你一面……”
忽然之間,甯依依絕望的神情中泛起一絲輕柔,雙唇一張,下一刻便要打算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甯可死,也不會讓張東旭這些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眩暈的感覺陡然間襲上心頭,就連呼吸也變得無比急促了起來,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全部都是一片潮紅,她的眼神也變得恍惚而迷離。
一時之間,甯依依隻覺體内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全身的氣力已經完全被抽空了,上下兩排牙齒雖然已經觸碰到了舌頭,卻也隻是傳來一絲微微的疼痛,卻沒有将自己的小香舌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