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楓卻沒有小觑對方這“怪異”的“暗器”,他幾乎想也不想的就側身疾速避開了這隻“蘋果”,一點都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意,因爲他在這隻“蘋果”上面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轟!
伴随着一道轟然巨響,一股強勁的氣浪在葉楓身後兩丈之處蓦然席卷而來。
與此同時,夜空中彈片紛飛,向着四面八方呼呼而至。
霹靂彈!
葉楓身軀一震,無形的真元氣牆立時将所有彈片都阻擋在外周身三尺之外。
目光一瞥間,卻見先前重傷倒地的思花道人全身鮮血淋漓,七竅之内血流不止,臉上凝固着濃濃的不甘與驚懼,而在他的身前卻陡然出現了一個原先并不存在的凹坑,顯然是之前那顆霹靂彈所制。
葉楓自然看得出,這思花道人此刻已然氣絕,這顆霹靂彈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幸好秦婷和林詩曼距離他較遠,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不過饒是如此,林詩曼的腿上也已被一個彈片擊中,傷口處血流不止,若不是關鍵時刻,秦婷将她撲到在地,甚至還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葉楓看到林詩曼受傷,原本平靜似水的眼眸之中終于迸射出了一抹怒意,他原本還沒有想着今晚一定要殺死蔣如月和那段師兄二人,但此刻他已經動了殺機。
這時,段蔣二人手中的長鞭和軟劍再次攻到,分明是不願給葉楓任何喘息的機會。
葉楓騰挪躲閃之間,對方兩人又即迅猛的攻出了二十多招,配合的竟是天衣無縫,讓人很難抓得住一絲破綻。
忽然之間,葉楓的身體後掠出了五米之地,緊接着又電射了回來,雙手成錘,以閃撲騰沖之勢,猛往那段師兄身上攻去。
勁風乍起,每一拳都發出了轟隆隆雷鳴般的聲音。
雷音随風而出。
威力竟然壓蓋住了段師兄的鞭勢。
砰!砰!
段師兄來不及躲閃,手腕和胸口兩處幾乎同時中招,骨骼斷裂的聲音随之響起,劇痛之下,氣息倏忽間虛浮不定,整個人淩空飛起,斷線風筝般的向後跌落而去,直直摔出數丈之地,雙眼一番,便已再無動靜,也不隻是死了,還是昏迷了過去。
葉楓腳步一錯,猛地一個轉身,五指張開,雙指并攏,化爲劍勢,沖着揮劍向自己頭頸斬來的蔣如月疾點而去。
蔣如月身軀一滞,突然間隻覺自己胸口一痛,猶如被鋼針刺了一下,一口氣居然提不上來,手中攻勢驟歇。
緊接着胸口處越來越痛,好像是被插了一把匕首,不能動,一動就劇烈疼痛,垂目望去,卻見她的衣服已經被葉楓用氣勁點破,并排顯現出了兩個小指洞。連同皮膚及裏面的血肉上也出現了兩個淤血指印。
“淩空打穴?你是武師?”
蔣如月心神巨駭,聲音幹澀無比,在原有的惶懼之下,胸臆間又複湧出了一種濃濃的不甘和難以置信。
砰!
回答她的是葉楓的重重一腳,蔣如月的身體立刻就像敗革一般向後飛起,一聲悶響過後,正巧跌落在了那卧地不起的段師兄身上。
而此時的葉楓,早已接連幾個閃身來到了林詩曼的身旁,二話不說的就在她右腿的傷口之處連點了數下,原本血流汩汩的傷口,立即止住了鮮血的外流。
葉楓目光一閃,未待秦婷和林詩曼二女說話,擡手就是兩道指風揮出,二女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覺眼前一黑,立時就昏迷了過去。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想讓他她們看見。
“不要殺我,我是南華蔣家的人,任憑你修爲再高,殺了我你也難以承受蔣家的怒火。”
看着葉楓再次電射而回,重傷之下已經奄奄一息的蔣如月臉色更是蒼白無比,胸臆間填滿了濃濃的驚懼與慌亂的情緒。
葉楓嘴角輕揚,泛起一絲冷笑,忽然開口問道:“說說你是怎麽用那塊石頭來練功的?”
蔣如月微微一怔,旋即就反應了過來,默然片刻,目光隐隐閃爍不定的說道:“隻要你答應不殺我,并親自将我送回蔣家,我就會如實回答你的這一問題。”
說到“送她回蔣家”的時候,眼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過,顯然心中已經做好了某種針對葉楓的某種盤算。
葉楓眉梢輕輕一挑,懶得再與她繼續廢話,擡手就是三枚鐵釘打出。
三枚鐵釘全部釘入蔣如月的頭部。
詭異的是,這三枚鐵釘隻是釘進去一半而已,并沒有流出來任何血迹。
而蔣如月中了這三枚鐵釘之後,整個人立即就變得呆滞起來。
“現在和我說說,日間你爲什麽要和我争搶那塊銀白色的石頭?你要用它來做什麽?”
葉楓的聲音很冷,但是蔣如月卻是不自覺的點了頭頭。
“三年前我無意間得到過一塊類似的石頭,發現隻要握在手裏,全力運轉自己所修習的古武功法,就會有一種精神意念發散的感覺,甚至可以感覺到空曠和無邊,而且還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時空領悟蘊含其中,這種石頭對突破境界有着重大的作用。”
蔣如月的回答十分認真,神态間也是肅然無比,隻是此刻她的眼神變得極爲呆滞。
“三年前的那塊石頭你是在什麽地方見到的,現在那塊石頭被你藏到了哪裏?”
短暫的沉默過後,葉楓問詢的聲音再次響起。
蔣如月立即就回答道:“我是在緬甸的一個古玩街上無意中得到的,後來我用它來練功進步很快,但是沒過多久,那塊石頭就開始漸漸失去了靈性,半年之後,更是化作了一蓬粉末。後來我便留心找尋這種石頭,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卻連一塊也沒有找到,直到今天才在展覽會上看到一塊。”
葉楓輕輕挑了挑眉梢,似在沉吟。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鳴響之聲蓦然響徹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