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測是停電了,也有人說應該是舉辦方有意爲之,目的是帶給歌迷們緊張和刺激,更有奇葩者認爲,剛才是不是外星人來劫持他們的女神林詩曼了。
林詩曼沒有被劫持。
不過當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林詩曼卻已經離開了演唱台。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坐在休息室一張木椅上的林詩曼雙手托着香腮,兩隻眼瞳蒙上了一層迷離的色彩。
過了片刻,葉楓和林紫衣離開了演唱會現場,直往二人之前停車的地方行去。
雖然演唱會還沒有結束,但一來林紫衣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距離演出結束應該也沒有多長時間了,二來她覺得演唱會其實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好看,所以就跟着葉楓走了出來。
一般的演唱會舉辦的時間都是在晚上,最低限度也會放到下午,其出發點自然是爲了門票收入方面考慮,但今天這場演唱會卻是将開始時間放在了上午十點半,顯然舉辦方對這次演唱會很是看好,并不擔心門票出售的問題。
葉楓從演唱大廳出來的時候,一路上一直都在搜尋那兩名倭國男女的蹤迹,不過卻沒有任何發現,看來他們早已是逃之夭夭了,否則憑着自己的神識和敏銳,絕對不難發現他們。
林紫衣将葉楓送回江甯大學的時候,正巧趕到了中午飯點,二人就一起吃了個飯,林紫衣嚷着要葉楓請客,于是葉楓就很是大方的請她吃了碗蘭州拉面,林紫衣被葉楓的“闊氣”所感動,硬是張開小嘴将一份大碗的拉面吃光,而且連面湯都喝了個幹幹淨淨。
對于這姑娘的飯量,以及對食物的認真态度,葉楓隻好表示肅然起敬。
目送林紫衣驅車離開之後,葉楓舉步就要朝着馬路斜對面的江大東門行去。
不過就在這時,空氣中一道劇烈的刹車之聲響起,随後就有一亮奇瑞QQ停在了面館旁邊的一家花店的門口。
車上下來三男一女。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着花格子襯衫的肥壯光頭男,整個人看起來仿佛一座活動的肉山,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金鏈子挂在粗短的脖子上,陽光下發出刺目的金黃,估計就是條藏獒也掙之不斷。
第二個是張刀疤臉,後面跟着一名濃妝豔抹,滿面黃斑的胖婦,從噸位上來看,與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男子倒是很有夫妻相。
走在胖婦身後的,是一名留着長發的青年,身材高瘦,滿臉痞态。
三男一女四人尚未推門進入花店,就見這胖婦倏然止步,雙手叉腰的直接沖着店内吼道:“孫芳,你個小賤人快給我滾出來——”
胖婦膀大腰圓,“胸懷寬廣”,肺活量大得驚人,這一記吼聲直傳出百米之外,久久回蕩,不絕于耳,引得四周行人紛紛側目,甚至連花店外面的那瓶插花也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你……你們找老闆娘做什麽?”
花店的玻璃門被一個小姑娘從裏面拉開了一條縫,探出一張略帶着驚恐的臉龐。
“放屁!老娘剛才在車裏親眼看到她走進店裏的。胡沖,趙三,你們兩個進去給我将那小賤人拉出來,我今天一定要讓她名譽掃地,沒臉再将這個花店開下去。”
胖婦吐沫四濺,指着小姑娘的鼻子怒罵了一聲後,緊接着移目分别看了看刀疤臉和長發青年,很顯然,她的最後幾句話是對這兩個人說的。
胡沖和趙三答應一聲,疾步奔至花店門前,一腳就将花店門踹開,先前探出頭來的那個小姑娘猝不及防之下,當即就撞倒了店内擺放的一個花籃,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面之上。
随即之後,隻聽花店裏面傳出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顯然是那胡沖和趙三在砸東西,緊接着又傳出一個女人的叱喝之聲,但是很明顯她的叱喝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裏面砸東西的聲音反而越來越響。
兩分鍾後,刀疤臉胡沖和長發青年趙三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從花店内拉了出來,同時用力向前一甩之下,那個女人立身不穩,啪的一聲,跪落在了那胖婦和肥胖男人的腳下。
“小婊-子,我讓你勾引老娘的男人——”
胖婦一腳踹在這女人的胸口,沖上去還待再打之時,卻被那肥胖男人給伸手攔了下來。
“老婆,我和孫芳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不要耿耿于……”
這肥胖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啪的一聲,胖婦擡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與此同時,伴随着她歇斯底裏的咆哮之聲,“趙宏你個王八蛋,當初要不是老娘收留你,你怎麽會有今天,你個沒良心的現在給這小婊-子求情,分明是舊情未忘。”
肥胖男人趙宏一張大餅臉憋成了紫紅色,嘴角猛烈地抽搐了幾下,不過卻始終沒敢出聲說些什麽。
此時四周看熱鬧的閑人愈圍愈多,看着這正妻與小三之間的狗血劇情興奮不已,一時之間,似乎連周圍的空氣也燃起了濃濃的八卦之火。
葉楓歎了口氣,他已經打算離開了。
雖然那個胖婦似乎很過分,但這件事與他毫無幹系,他也不想打抱不平,這個世界上的不平之事多得很,他根本就管不過來,更何況,這種事情誰是誰非難說的很,他沒必然參與其中,他并不是一個正義感過剩的人。
突然之間,一道人影從葉楓身邊穿過,擠開人群直撲到胖婦幾人身邊,伸手将倒在地上的孫芳拉起,柔聲寬慰道:“阿芳,你沒事吧?”
這孫芳擡起頭來,露出一張姿色中等稍稍偏上的臉龐,看了看這個将她扶起的人,眼波閃爍的說道:“金城,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你是這小賤人的什麽人?”
胖婦目光冰冷的盯着這個将孫芳從地上扶起來的人,中等身材,面容微黑,普普通通的一個青年,不過看起來倒有幾分學生的模樣。
“我是阿芳的男朋友,你們有什麽事盡管沖我來。”
這名叫金城的青年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孫芳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平複了下來。
“哈哈,你說你是她的男朋友……”
胖婦眼神玩味的怪叫了幾聲,同時一張滿是黃斑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妒火和瘋狂,伸出一根蘿蔔粗細的手指指着一旁披頭散發的孫芳說道:“這個小婊-子都快要被人玩爛了,這樣的破鞋你用起來一定松弛的很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