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這一擊之力,至少也有千斤不止,就算前面是一頭大象,也未決計難以承受自己如此迅猛的一記腿鞭,葉楓雖然厲害,但她相信,他的手臂絕對抵擋不住自己的腿鞭。
然而下一刻,她就不敢再做此想。
砰!
女教官的右腿雖有千斤之力,但卻被葉楓的手掌舉重若輕的攔截了下來。
她的左腿尚未來得及踢出,右側腿臂之處就已傳來一陣痛意,随即整個人被一股沛然巨力掀得向後飛起。
女教官神色一凜,借勢向後淩空翻了兩個跟鬥,這才堪堪化解了之前那股驟然加身的巨力,頗有些狼狽的落在了丈許之處的兩根木樁之上。
不過她的雙足剛一站在樁頂,就聽“咔嚓”兩聲,腳下的兩隻木樁幾乎不分先後的同時發出兩道脆響,緊接着便一分爲二的從中間斷爲兩截,斷口之處平平整整,宛若刀削一般。
原本以她的修爲和反應速度,在腳下兩根木樁倒下的瞬間,飛身躍上其他木樁并不是什麽難事,可是心神失守之下,居然反應慢了半拍,最後隻好不甘地飄落在了地面之上。
她擡起頭看了看依舊站在梅花樁上的葉楓,臉色一陣變幻不定,似是在考慮着要不要重振旗鼓,再次與對方拼鬥一番,默然半晌之後,這才輕輕歎了口氣,沖着葉楓一抱拳的說道:“閣下高人,我遠遠不是對手。”
說完這句話後,這才上下仔細的打量已經飄身飛掠至自己面前的葉楓,似乎要将葉楓深深的印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一般,不過觀其神态,卻更加像是在欣賞一件寶貝。
“你也很不錯,年紀輕輕就有了後天巅峰的修爲……”
葉楓微微一笑,也頗爲客氣地對女教官說了一句。
若是二人在地面上生死相搏,自己要幹掉對方估計至少也要七八招,甚至是十幾招,剛才這周姓女教官之所以拼了兩招就認輸罷鬥,不過是掉下梅花樁後,不好意思再上來和自己纏鬥了,否則她應該還能再撐四五招才會落敗的。
女教官聞言,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心說我至少也要比你大上七八歲吧,這“年紀輕輕”四個字,你是怎麽說出口的?
不過武之一道,達者爲先,雖然心中對葉楓之前的話語有些暗暗的腹诽,但女教官的臉上還是沒有露出絲毫異色,反而有些敬畏地看了看葉楓,躬身說道:“前輩謬贊,晚輩愧不敢當。”
在她看來,葉楓能夠看出她的修爲,說明自身實力至少也是半步武師,甚至已經突破了後天禁锢,直接步入了武師境界,如此年輕的武師,他是怎麽煉成這一身本事的?難道他是隐門古武一脈的嫡傳弟子,可就算是這樣,也沒聽說過有那個修煉奇才在二十歲左右就能夠修煉到此等境界啊。
女教官心中念頭急轉間,在對葉楓的敬畏之下,又複對了幾分好奇。
她原本以爲,稱呼一個比自己年輕的男子前輩很難開口,但當她将這一稱呼說出口來的時候,才發現竟是如此的順溜,一時之間,不禁有些感慨萬千。
日影西斜,漫天金光鋪展而下。
整個訓練場内鴉雀無聲,卻驚呆了無數眼球。
李濤沒有想到葉楓的身手竟會如此恐怖,僅僅用了兩招就擊敗了周警官,二十個自己都不是周警官的對手,更遑論葉楓?
可笑自己之前還想挑戰葉楓,如果是生死博殺的話,恐怕葉楓瞬間就可以秒殺自己。
想到這裏,李濤的頭頂不由得冒起了一層冷汗,幸虧自己剛才沒有得罪葉楓,否則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與此同時,站在李濤旁邊的張如龍也是有些敬畏地看着葉楓,他比李濤強不了多少,但卻比周警官差了很多,葉楓之前在竹林和自己對敵,隻用了一隻左手就将自己掀飛了二十多米,還是在自己主動進攻的前提之下,沒想到現在對上身手比自己高明二十多倍不止的周警官,葉楓同樣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招就已解決戰鬥,他的一身本事是在哪裏學來的啊?竟會如此厲害,難道他真的是隐門古武一脈的弟子。
張如龍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葉楓之前在竹林中和他說過的話,也明白了爲什麽葉楓都返回江甯這麽多天了,闫家還是沒有人來找他麻煩,不是闫家不屑找他,而是不敢找他。
更何況,闫查軍和闫家幾名供奉已死,其他人連給葉楓這樣的高手提鞋都不配,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來找葉楓的麻煩。
葉楓這樣的高人一定要與之交好,千萬不能得罪。
念及爲了張兮兮的事情,自己差點和葉楓鬧翻,張如龍就覺得一陣後怕。
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妹妹與葉楓關系非常親密之時,眼中立即就露出了幾分竊喜之色,看來自己這個妹妹有時候雖然有點二,但交朋友還是很有眼光的嘛,而且這個葉楓與兮兮之間似乎很是暧昧,如果能撮合他們的好事,那我豈不就是葉楓的大舅子了。
愈想愈是興奮的張如龍,根本就選擇性的忘記了在此之前,自己每日每夜都在思忖着,怎麽才能說服妹妹和葉楓斷絕朋友關系,以及如何才能讓葉楓不再來騷擾妹妹。
雖然包含女教官在内的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很是崇拜和敬畏,但葉楓還是很快就和張如龍離開了訓練基地,直往前面的一棟白色的建築物走去。
“葉兄,沒想到你竟如此厲害,連周教官都不是你的對手。”
張如龍一邊與葉楓并肩向前走着,一邊由衷的稱贊道,他比葉楓年長幾歲,此刻卻稱呼對方“葉兄”,顯然敬重的是對方的實力。
葉楓淡然一笑,随口問道:“李濤他們那些人都是特種兵嗎?”
張如龍聽聞葉楓問起,立即就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不過不是最頂級的尖兵,他們雖然還算優秀,但與最頂級的尖兵相比,還是有着不少的差距……”
說到這裏,他微微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剛才那個周教官就是尖兵營的總教官,暴力的很,誰要是完不成訓練任務,她就往死裏整,一點都不留情面,搞得尖兵營的兄弟們敢怒不敢言,雖然明面上對她恭敬異常,但私下裏,卻皆都稱其爲‘毒面玉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