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看到的那幾道烏光,赫然竟是數隻槍管所散發而出的寒光。
這些槍手們雖然不是武者,但耳目甚靈,聽得身邊有風聲響動,立即扭過頭來向着葉楓方才的落地之處望去,當即有人大聲喝道:“誰?”
可是目光四掃之下,卻未發現任何人影。
衆槍手正自納罕之際,葉楓已然出手,碉樓内幾名槍手立時被其用真元催發出的無形劍氣一一穿透了喉嚨。
他的動作極快,這些人幾乎同時中招,若非目力驚人之輩,根本就無法分辨出先後來。
他展開神識,發現這棟碉樓的頂部仍有兩名槍手潛身伏擊,而且還都是狙擊手。
這一次葉楓更加小心,當他悄無聲息地站在兩名狙擊手身後的時候,這兩人居然皆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動,隻是将目光專注于前方内院門口,以及院牆的方向。
葉楓嘴角冷笑,看來他們在這裏多半是闫查軍用來專門伏擊自己的,如果自己進入内院時沒有用隐身術,收拾這幫槍手或許會花費很長的時間,而且勢必會弄出很大的動靜,讓裏面的人有了準備,但現在卻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将他們全部解決,看來隐身術雖然在古武高手面前施展不值一提,但對上沒有修煉過古武的普通人還是大有奇效的。
葉楓解決了兩個狙擊手後,飄身躍下碉樓,向着五百米之外的另一個碉樓直奔而去,他目力極好,剛才幹掉那兩名狙擊手的時候,看到了另外一座碉樓裏面同樣也有槍手埋伏。
當葉楓将兩座碉樓裏面的槍手全部都幹掉之後,他也懶得在用隐身術,也沒有向前方疾奔,而是慢悠悠地沖着前方屋舍林立的内院走去。
“什麽人?”
穿過一個花徑之後,前方轉彎處立即就迎來了兩名巡邏的警衛。
“彭彭”兩聲,兩名手持電棍的警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葉楓一腳一個踢得吐血卧地不起。
“你是什麽人?這兩名警衛是你打傷的?”
一個中年人走出來望着葉楓問道,眉毛擰在了一起,他身爲闫家大院的内外兩院管家,并不認識眼前的這麽一位年輕男子,這年輕人是從哪裏來的?
“不錯,是我打的。”
葉楓嘴角微微彎起,冷笑道:“我今天到這裏來,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找闫查軍收點利息,估計他現在已經在等着我了,你快去通報,否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這中年管家已然不耐,揮手向着跟在他身後的幾名黑衣大漢淡淡吩咐道:“這是個不知死活的瘋子,将他給我抓起來!”
其中兩名大漢疾步向前,準備馬上将葉楓抓起來任憑他們處置,雖然剛才葉楓親口承認自己打傷了倒在地上的兩名警衛,但他們看葉楓斯斯文文,哪裏像是能夠對他們造成威脅的樣子,反倒像是一個富婆們喜歡的小白臉,下意識的就認爲,葉楓剛才打兩名警衛一定是偷襲。
他們沒有意識到葉楓的危險,所以他們很快就步入了先前那兩名警衛的後塵,不見葉楓有何動作,這兩人就哀叫着倒地不起。
葉楓伸手一抓,那中年管家的身體便已詭異地憑空漂浮了起來,一下子就落入了葉楓的手掌之中。
兩人之前至少相距五米之地,可是瞬息之間,這中年管家就詭異的落入了葉楓的手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所有人都驚得呆住了 ,眼神中盡皆露出了一抹惶恐之色。
如果說之前親眼見證了葉楓将兩名黑衣大漢輕松踢倒在地的場景,說明了葉楓的身手無比厲害的話,那麽現在将中年管家随手吸附過去的手段,就已經接近神術了。
“限你在十分鍾之内,将你們闫家所有能夠主事的人全部都給我叫出來,否則我就捏碎你的喉嚨。”
葉楓淡漠的說完,随手就将中年管家遠遠的扔在了地上,其餘衆人四散奔逃,葉楓也沒有去理會。
“你……”
中年管家吓得臉色發白,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連滾帶爬的向前方奔去,目中滿是驚恐之色。
到了此刻,葉楓索性也不在繼續前行,靜靜地站在這裏等待着,眼神直視着前方一棟棟精緻的建築。
他并不怕闫查軍逃走。
一來紅鳳凰與他有着深仇大恨,絕對不允許他逃走;二來自己隻要滅了屬于他的那股勢力,他一個人就變成了孤魂野鬼,沒有任何威脅。
到時候别說紅鳳凰不會放過他,就算是闫家新任的掌舵人也會暗派人手對他進行了結。
突然之間,隻聽得一聲渾厚悠揚的鍾聲響起。
鍾聲未歇,随即又是一道捶鼓之聲傳來,響徹整個闫家大院。
這鍾聲與鼓擊,正是闫家的最高示警,預示着強敵來襲。
片刻之後,一大群人就從前面走了過來,有老有少,一個個氣度不凡,顯然都是有身份的人。
隻是因爲此時時間尚早,有些人顯然是剛從被窩裏爬起來的,睡眼惺忪,甚至偶爾張嘴打上一兩聲哈切。
葉楓心裏冷笑,這些平日裏在外人面前趾高氣昂,自命非凡的家夥也不過與尋常百姓無異,甚至還更加不堪。
“你是何人,爲何來我闫家撒野?不把話說清楚了,你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一個年過七旬的老者上下審視了葉楓一番,神情淡漠的說道。
葉楓看着他一副壓根未将自己看在眼裏的模樣,心裏暗自冷笑,唇角微彎的說道:“誰是闫查軍,給我站出來?”
“你他媽的找死,家主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
一個還沒睡醒的白臉青年指着葉楓的鼻子怒聲喝罵,隻是他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葉楓擡手就是一道風刃朝他飛了過去,這青年的身體立即就從中間一分爲二的段爲兩截。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場間衆人當即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甚至有些人看着那青年斷爲兩截的屍體,立即就彎腰嘔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