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連忙向身邊的時髦女郎使了個眼色,讓她小心提防,同時看向葉楓的眼神也變得有幾分不善起來,這小夥子除了衣着寒酸一點,氣質和模樣皆是上等,沒想到卻是一個騙子,說不定還兼之小偷……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葉楓當然不知道在這一瞬之間,已經有人給自己貼上了“騙子”、“小偷”之類的标簽,此刻他仍然一臉誠摯的望着時髦女郎,希望對方能将手腕上的鏈珠拿下來給他看看。
不過令葉楓失望的是,時髦女郎一直沒有回應自己,反而卻有一道不和諧的聒噪之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就這窮酸模樣,還想搭讪美女。”
之前與時髦女郎搭讪屢屢受挫的西裝男子淡淡的瞥了葉楓一眼,臉上濃濃的不屑之色似乎已經快要流淌出來。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時髦女郎與那中年婦女卻是絲毫不落地聽入了耳中。
葉楓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
他輕輕挑了挑眉梢,正待發作,卻忽然看到那時髦女郎砰的一聲,臻首撞到了自己身後的靠背之上,緊接着她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瑟瑟地抖動不已。
“啊……嗯……”
時髦女郎雙手不住地在空中亂抓亂舞,劇烈扭曲的身軀顯得疼痛無比,到了最後,竟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嘤咛起來。
“小姐,你不要緊吧?”
時髦女郎的嘤咛聲已經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一名空姐急忙跑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時髦女郎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中年婦女看了那空姐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吧,這個時候誰也幫不了她,對了,飛機具體什麽時候降落。”
空姐立即回答道:“馬上就要準備降落了,最多十分鍾就能降落在江甯機場,讓你的朋友堅持一下,江甯機場配有很好的醫生。”
說着再次瞥了時髦女郎一眼,轉身離去。
中年婦女看着痛得不住輕哼的時髦女郎,眼神中一片黯然。
就在這時,忽覺眼前銀光一閃,一名手持銀針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現在了時髦女郎身前,噗的一聲,一根三寸長短的銀針猛地刺入了時髦女郎肚臍之下半尺左右的位置。
“你……快住手!”
中年婦女被這突如其來的的一幕吓得不輕,回過神來之後,立即就開始對着手持銀針的青年大聲呵斥。
誰知這青年卻是直接沖她擺了擺手,淡淡說道:“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傻到在這種場合下謀财害命,你說對嗎?”
中年婦女怔了怔,旋即不确定的問道:“你是醫生?”
這突然出現的青年,自然便是葉楓。
此時他一邊透過銀針往時髦女郎體内輸送着真氣,一邊面色平靜地對這中年婦女說道:“隻是學了幾個偏方而已,還遠遠談不上醫生。”
其實這時髦女郎也沒有什麽大病,不過隻是痛經而已,隻是她的痛經遠遠要比一般女性嚴重的多,而且以這個世界現在的醫術水平,根本拿她這個病症沒有任何辦法。
因爲在她的關鍵部位,部分經脈已經發生了嚴重的病變,這種病變使得她關鍵部位的氣血流通受到了滞礙,尤其是月事來臨的這幾天,這種滞礙将會演變成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葉楓此時正在做的,就是要将她這一部位的經絡打通。
爲了加快速度,葉楓又取出幾根銀針,相繼刺入了對方的關鍵穴位之上。
時髦女郎很快就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在漸漸減輕,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之内,就已經感覺不到了任何疼痛。
睜開眼睛看到葉楓半蹲在自己身前,雙手輕輕旋轉着插在自己關鍵部位附近的幾根銀針,随着銀針在的微微轉動,一股溫和的氣息緩緩湧入自己體内,讓她感到無比的舒爽。
不過此時葉楓的動作讓人看了委實有幾分暧昧,是以時髦女郎感覺身體無礙之後,連忙開口說道:“謝謝你了,我已經不痛了,你能快些将銀針拔下來麽?”
葉楓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原本打算一鼓作氣,徹底将對方這一頑疾治愈。
可是聽這時髦女郎的口氣,似乎生怕别人誤會什麽,仿佛她的聲譽很值錢,自己卻想趁此機會與她多接觸一會兒揩油似的。
既然對方如此作态,他葉楓也懶得再管對方,直接就将她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此番施針雖然緩解了時髦女郎這一次的病痛,但因爲時間關系,葉楓并沒有将她體内發生病變的部位完全疏通,今後月事來臨的時候,她依然還會像以前那般痛經。
葉楓雖然很想打聽一下她手腕上那個紫色鏈珠的來路,但那時髦女郎似乎不願就此多說什麽,葉楓也隻好作罷。
剛才之所以選擇救她,卻是沒有什麽功利的想法,隻是不忍看她痛得如此難受而已,舉手之勞,他也不介意順手做件好事。
不過他葉楓有自己的原則,既然這時髦女郎之前說了那麽一番話,他也懶得再幫她繼續施針,更加不會和她解釋什麽,他隻救自救之人。
葉楓剛才施針的時候,飛機已經開始向着江甯機場降落,若不是他有修爲在身,恐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強大的慣性之力弄得小命不保。
時髦女郎口罩之下的嘴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正要說話,但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十分鍾後,飛機在江甯機場降落了下來。
葉楓他們下了飛機,剛走出通道,就發現外面黑壓壓的站着一大群人,很多人的手裏還舉着牌子,上面寫着“歡迎林詩曼”、“我愛林詩曼”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