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響起的瞬間,葉楓接連使了兩個瞬移,整個人已經到了别墅的樓梯間處。
他将提在手中的彭揚放下,然後擡手輕輕一揮,先前潛入時被葉楓打昏放在樓梯間欄杆旁邊的兩名守衛,立即就被一道巨大的青色紉風刃一分爲二的斬爲兩截。
他做事不喜歡留尾巴,既然今晚殺了韓刀會這麽多人,這兩個人自然也不能放過。
他現在已經與韓刀會不死不休,誰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韓刀會的死忠分子。
他不怕任何人報複,但他不得不爲花雨甯依依她們考慮。
彭揚身軀一顫,原本已經冷汗涔涔的額頭此時更是汗如雨下,不消葉楓催促,就已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面帶路,不一刻就将葉楓帶到了地下室的一個獨立的房間裏面。
這個房間雖然位于地下室,裏面卻裝飾的富麗堂皇,無論是燈飾,還是擺設,無一不彰顯着“奢華”二字。
彭揚走到牆角的一個保險櫃的旁邊,用身上的鑰匙将保險櫃打開。
葉楓頓覺眼前金光閃耀,細看之時,卻見其中的一個暗格中竟然堆滿了一塊塊寶光燦然的金磚,齊齊整整的,數量隻怕不下百餘塊。
金磚隔壁的一個藏寶隔裏放着幾個一看就年代久遠,并且很有收藏價值的古董和瓷器。
最角落裏的一個暗格中卻是一捆捆嶄新的紙币,全部都是百元大鈔。
此外還有幾塊形狀古怪的石頭,不過除了形狀怪模怪樣之外,葉楓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稀奇之處。
忽然間,葉楓目光一凝,古井不波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壓制不住的激動。
此刻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保險櫃中一塊綠中帶黃的橢圓形石頭。
這塊石頭約莫有半個拳頭大小,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稀奇之處,可是葉楓的目光偏偏就被這塊普通的石頭給吸引住了。
聚氣石!
饒是葉楓心智堅定,此刻也不自禁有些呼吸沉重起來,其臉上之神情,就像是一個餓了三天的乞丐突然間看到一屋子的叫花雞一般。
聚氣石是修真世界最下品的靈石,其内蘊含無上靈氣,若修煉時有聚氣石相助,其修煉速度将會比尋常之時提升近百倍,特别是到了突破修爲上的瓶頸的時候,有了聚氣石絕對是事半功倍。
葉楓放開神識,果然在這枚聚氣石内感受到了濃烈的靈氣,他原本以爲地球修真資源乏缺,是不會存在聚氣石這種修煉資源的,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會如此之好,此時竟然撞見了一枚聚氣石。
“這東西是從哪裏得來的?”
葉楓伸手一招,保險櫃内的聚氣石就像是忽然受到某種牽引一般,立即向葉楓手中倒飛而去,倏忽間便已被葉楓握在了手中。
“這……是……”
饒是對葉楓層出不群的厲害手段已經見怪不怪,彭揚此刻也已經嗫嚅的說不出話來了。
葉楓目光冷冽地望向了彭揚的雙眼。
彭揚心中一凜,連忙說道:“這塊石頭是從一個西域番僧那裏搜……得來的。”
葉楓見他目光閃爍,就知道其中肯定少不了某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他微微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聚氣石,繼續問道:“那番僧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快将其中緣由細細說來,若敢有一個字的隐瞞,休怪我現在就将你化作飛灰。”
彭揚猛地一個激靈,想起之前葉楓揮手間就将自己的幾名手下化作飛灰,胸臆之間更是填滿了濃濃的恐慌,當即說道:“我沒有殺他,這是十年前的事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火化他身體的時候發現了這塊石頭,所以就收藏了起來。”
他說到這裏,突然躍到床榻,從床頭的被褥下面摸出一個晶瑩小巧的玉瓶遞給了葉楓,“這也是從那位番僧身上得來的東西,對你應該有些價值,還請笑納。”
當葉楓接過玉瓶取出瓶内的東西正要細看之時,彭揚悄悄伸入被褥下面的手突然間猛地向下一按,然後隻聽轟的一聲,彭揚整個人居然憑空消失在了房間之内。
與此同時,彭揚之前所在的床面之上,砰的一聲,一個半米方圓的洞口頃刻間就要再次合上。
葉楓淡淡的沖着彭揚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居然沒有絲毫驚詫的神色,仿佛對此早有預料一般,他身形忽地一閃,同樣消失在了房間之内。
突然之間,隻聽砰的一聲,房間内再次出現了兩道人影,正是葉楓和彭揚,而此刻的彭揚已經滿臉灰敗的被葉楓摔落到了地面之上。
直到此刻,床面上的那個洞口才再次閉合了起來。
“你……”
彭揚眼神絕望,他已經盡量的高估對方,并特意在葉楓專注于研究玉瓶内物事的時候才選擇逃遁,沒想到他終究還是小觑了對方。
他打死都不敢相信,葉楓在如此情形之下居然能夠将雙足已經落在床底密道的自己再次抓回來,而且前後居然隻用了半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這還是人麽?
其實葉楓早已看出了這彭揚有古怪,剛才他雖然做出一副專注于玉瓶内東西的樣子,實際上早已放開神識在留心對方究竟要耍什麽花招了。
他剛才匆匆向下面看了一眼,床底之下的地道前後左右各個位置都有一條暗路,分别通向不同的方位,如果不是自己多留了個心眼,說不定會被這厮借此逃掉也尚未可知。
狡兔三窟,如果不是碰上自己,一般人與彭揚這樣的對手遇上,還真是很難将他如何,怪不得林衛健對此人如此忌憚。
不過,再狡猾的敵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會無所遁形。
葉楓這次沒有再和彭揚繼續耽擱下去,他雙目一眯而起,伸出食指沖着對方的眉心輕輕一點之下,彭揚立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雙目呆滞,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隻沒有思想的木偶。
“這塊石頭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葉楓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聚氣石,盯着彭揚的眼睛淡淡問道,他居然将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