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彭揚臉色微變,顯見是心湖起了波瀾,他繼續說道:“隻要秦道長幫我們滅了那個姓葉的,林氏兄弟唯有死路一條,衛華會旗下的産業也皆将會歸爲我韓刀會的名下,就算屆時我們有負秦道長所托,那也是将來之事,未必沒有補救之法。況且據我所知,秦道長對豔茹姐頗有興趣,左右不過是會長玩剩下的一個女人,不如……”
彭揚終于被他說動,咬了咬牙說道:“好,今晚就将豔茹送到秦道長的下榻之處,此外他提出任何條件你都先應承下來。”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忽然間又複遲疑了起來,“你确定秦道長能打得赢那姓葉的小子?”
于連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說道:“我見過秦道長出手,日前有幾個老外出口調戲了他身邊的女伴幾句,秦道長隻是随意地揮了揮手,那幾個老外的脖子上就盡皆出現了一道兩寸多深的豁口,直如利刃親臨一般,幾個老外當即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但是他們體内的血液卻随之而壓制不住的向外噴灑,不一刻就相繼倒地身亡了。”
他見彭揚臉色仍有遲疑,眉頭不禁微微皺起,不過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當下并不在多說什麽,等待着對方的最終決斷。
半晌之後,彭揚終于下定了決心,他看着眼前會議桌上那隻方才被葉楓削掉的耳朵,狠狠說道:“隻要秦道長能殺了那個姓葉的,我韓刀會可以答應他任何條件。”
于連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當葉楓再次從外面返回大廳的時候,林東健等人剛巧從電梯裏面走了出來,衆人見面之後,很默契的沒有多說什麽的朝着外面的停車棚走去。
片刻之後,兩輛車子相繼發動,一前一後地向着麗昌市的某個方向駛去。
先前被李青山挾持的四狗、牛隊長,以及兩名迎賓小姐因爲擔心受到牽連,在葉楓他們的車子駛離之後,很快就一哄而散,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向着不同的方向奔逃而去。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位于城南的二層小樓,葉楓帶着甯依依與花雨雷老虎幾人先後進屋,林氏兄弟也畢恭畢敬的跟了上來,李青山和李如龍卻是守候在了外面。
“陳……葉兄弟,今晚的事情多謝你了,大恩不言謝,葉兄弟救命之恩,我林東健會永遠銘記在心。”
林東健見葉楓開了燈,并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連忙一拱手的上前說道。
林衛健自然也上前說了一番感謝之言。
雷老虎忽然說道:“大哥,你把我繞糊塗了,你怎麽忽然又叫葉楓了。”
葉楓苦笑道:“我的本名就叫葉楓,之前之所以冒用别名,卻是另有它由。”
衆人很是識趣的沒有多問什麽。
花雨沒好氣的瞪了雷老虎一眼,對他之前的愚蠢問題很是無語。
葉楓又将甯依依向花雨他們作了介紹,看到甯依依似乎與葉楓的關系很不一般,林氏兄弟自然對她恭敬有加。
過了片刻,林氏兄弟看看時間不早,就已告辭而去,臨别之時,葉楓忽然從口袋裏取出一枚黑乎乎的藥丸抛給林衛健,然後說道:“這枚藥丸直接吞服下去,對你身上的傷勢大有好處,你所受的基本上都是皮外傷,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就沒事了。”
林衛健并沒有因爲藥丸的賣相不佳而表現出絲毫的遲疑,當即二話不說的就将藥丸吞服了下去,然後向着葉楓揖手緻謝。
葉楓看着他的這一番動作,心中對此人的評價不覺高了幾分,此人幹脆利落,頗有枭雄本色,倒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
林氏兄弟走後,葉楓帶着甯依依幫她選了一個房間,幾人又交談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便各自回屋休息。
通過剛才的談話,葉楓基本上已經知道了今晚之事的始末。
幾天前的一個夜裏,韓刀會的彭揚率衆對林衛健所創辦的幫會進行了迅猛的攻擊。
林衛健寡不敵衆,帶着僅有的幾名兄弟突出沖圍後,怕兄長因此而受到牽連,就帶着林東健一起躲藏了起來。
林衛健雖然已經四十來歲,但卻沒有成家,林東健的妻子饒愛蓮不久前帶着女兒去了燕京,林東健在給她們打了個電話簡單叙述了一下事情經過,并囑咐她們近期千萬不要返回麗昌之後,就随着他的兄弟躲藏在了城外的一處秘密之所。
後來林東健擔心花雨和雷老虎也會受到牽連,就派人将他們接了過去。
他們雖然小心謹慎,不過今天中午的時候,還是被自己幫内的一個小頭目出賣,被突然殺到的韓刀會精英同時生擒。
之後就有了今晚的事情,彭揚原本将麗昌地界的道上大佬們聚在一起是爲了瓜分衛華會的地盤,卻沒有想到被突然殺到的葉楓打了個措手不及。
林氏兄弟戲劇性的再次有了東山再起的可能。
葉楓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立即就動用真元在自己的胸腔右側不住地沖擊流轉,并對照着不久前神識在那名金發碧眼的男子身體之内一掃而過的情形,漸漸地投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葉楓陡然展開了眼睛。雖然一夜未睡,但雙目之中卻是精光大作,沒有絲毫疲累之感。
葉楓沒有開門,而是直接打開窗戶縱身躍入院中,下一個瞬間之後,葉楓的身影就像是電影特技般的不住地在院落之中閃現,一會兒向前,一會兒向後,一會兒卻又在左右躍動。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院中的這番情形,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
因爲葉楓的身影明明前一刻還在院落的東北角,半個呼吸之後,甚至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整個人卻又忽然出現在了三十米之外的西南角,其晃動的身影簡直就如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