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所料,那些白色藥丸的藥效果然具有使人昏睡的作用,并且分量很足,他心中明白,白臉老者之前給小女孩服下的正是這種藥丸。
令他無比欣喜的是,那個馬蹄形的東西竟然是一種對自己非常有用的礦石。
這種礦石叫做“紫晶礦”,是煉制飛劍的重要輔材之一,雖然總共隻有三分之一巴掌大小,但若在其他材料齊備的情況下,卻也足以讓他煉制出一柄飛劍了,也不知道那老家夥是從何處得來這種礦石的。
修真者雖然達到練氣中期才能禦劍飛行,但隻要擁有練氣三層的修爲便可用飛劍來禦敵了,有了飛劍助陣,自己隻要達到練氣三層初期的修爲,便完全不懼當日闫家派出的那名中年高手了。
不過,他很快就從激動的心情中恢複了平靜,姑且不說達到練氣三層也需要時間,就算是煉制飛劍也是遙遙無期,紫晶礦隻是其中的輔材之一而已,主材和其他輔材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找得到的。
輕輕歎了口氣,葉楓将紫晶礦、白色藥丸,以及那張銀行卡很快就收了起來,然後斜倚在鋪位上閉目養神。
過了一個小時,列車在臨州站停了下來,有不少人在這一站下車,也有不少人又補了進來,不過小女孩一家卻是沒有在這一站下車,而那個白面老者也沒有在這節卧鋪車廂再出現過。
汽笛嗚響,列車再次啓動。
這時,葉楓他們的小隔間裏又來了一名二十歲左右,看起來憨憨的青年男子。
他擡頭看了葉楓一眼,目光略有幾分閃躲的笑了笑,然後徑直在秦波原先的鋪位上坐了下來,至于花雨和李琴那邊,他始終都沒有勇氣去看上一眼,一個魁梧的青年,看起來似乎比古代閨房中的大家閨秀還要腼腆。
“我叫李琴,大兄弟你怎麽稱呼啊?”
李琴看到這名男子之後,立即就向他打了個招呼。
“俺叫雷老虎。”
這憨厚青年似乎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女人會和自己打招呼,立即就有些受寵若驚,紅着臉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噗~”
聽到他的名字,原本正在喝水的花雨,頓時就嘩啦一聲,将剛剛送到嘴裏,還未來得及咽下的一口熱水,全部都噴射到了這名叫雷老虎的憨厚青年臉上。
雷老虎見花雨穿着時尚,長得也很是妩媚多姿,登時就癡癡傻傻的望着對方發起呆來,眼神中有着一種純情少男特有的專注癡迷之色。
花雨見他如此神态,臉上卻不見絲毫異色,很是自然地取出一張面巾紙給他扔了過去,淡淡說道:“快擦擦吧!”
雷老虎頓時回過神來,見李琴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玩味,當下不由臉色更紅,伸手将臉上的水珠抹掉後,卻将花雨扔過來的那張面巾紙小心翼翼地貼身藏了起來。
李琴的眼神不禁更加玩味起來。
在如今這個社會,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雷老虎這種男人。
“雷……大兄弟你去哪裏啊?”
李琴問這話的時候看了看雷老虎身上的穿着,普普通通的地攤貨,整套下來頂多也就五六十塊錢,一看就混得很不容易,不過她倒也沒有因此而看不起對方,隻是不知道這樣一個人爲什麽還要坐卧鋪,硬座可比軟卧便宜的多。
“俺……”
雷老虎将自己破舊的皮包緊緊的往懷裏摟了摟,仿佛深怕别人搶了去一般,然後嗫嚅着回答道:“俺學過幾年中醫,想去烏市發展。”
“原來大兄弟還是一名醫生啊,真是了不起。”
李琴口中雖然這麽說着,心裏卻是在想,姑且不論他醫術如何,雷老虎這個樣子絕對無法在烏市混得開,甚至将來流落街頭也說不定。
葉楓看了看雷老虎,對這個憨憨的青年觀感倒是比昨晚那個秦東波強了許多,不過他和李琴的看法一樣,雷老虎在烏市是絕對很難混得開的。
時間到了上午九點多鍾的時候,車已經進入了新疆境内,很多人透過玻璃向車廂外望去,崇山峻嶺間,似乎與别處略有不同,但卻也并沒有什麽出彩之處。
唯一的特點,就是山路很多。
這時,李琴和花雨從包裏拿出吃得東西慢慢地吃了起來,雷老虎看他們開吃,從自己的包裏取出兩隻拳頭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向她們遞了過去,友好的請她們品嘗。
誰知二女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後,立即就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
一則他手中的東西賣相太差,二則經曆了昨晚秦東波事件後,他們已經不敢再吃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了,雖然雷老虎看起來憨憨的,明顯與那秦東波不是一類人,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此刻她們心裏已經産生了抗體。
“大哥,你吃嗎?”
雷老虎見兩女拒絕,表情有些尴尬,看了下鋪的葉楓一眼,然後将東西遞了過去。
“謝謝。”
葉楓不想讓他太過爲難,便沒有拒絕的接過其中一個黑色圓球一樣的東西,不過他随即就發現,這東西外形雖然難看,但卻是用十幾種草藥炮制而成的,吃了之後可以驅熱除火,對身體很有好處。
“這種純草藥炮制的東西确實不錯,是你自己做得嗎?”
葉楓咬了一口雷老虎遞過來的東西,擡起頭來問道。
雷老虎見他沒有嫌棄自己的東西,心中很是感激,當下連忙回答道:“是的,大哥,如果覺得好吃的話,俺這裏還有。”
“不用了,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越是好吃的東西就越不能多吃,我吃一個就好了。”
葉楓當然不會再接受他的東西,這種草藥制成的食物雖然不錯,但對他葉楓來說也平常的緊,若不是爲了照顧對方的面子,他連一個都懶得吃。
“大哥一看就是有學問的人,說出的話俺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卻知道一定很有哲理。”雷老虎撓了撓頭,嘿嘿一笑的說道。
葉楓心中頓感汗顔,昏,不知不覺思想又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