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驚喜的聲音倏然從葉楓身後傳來,緊接着便是一陣高跟鞋扣地的“哒哒”之聲傳入耳中。
葉楓目光一凝,視線之内很快就出現了一個成熟豐滿的女子嬌體。
這名女子腳踏黑色高跟鞋,圓潤修長的美腿之上,裹着一雙惹人遐思的肉色絲襪,胸前的兩座雪峰傲然聳立,幾欲将覆蓋其上的衣服撐得爆裂開來。
“你是……”
葉楓目光在美女誘人的臉蛋,及其玲珑起伏的曲線之上略作停留後,不動神色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旋即眉梢輕輕一挑,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你是葉晴歌?”
美女點了點頭,嘴角漣漪般地蕩起一個誘人的弧度,仿佛被葉楓記住自己的名字,對她來說是一件極其光榮的事。
葉楓微微一笑,示意她在自己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之後,忽然問道:“小軍還好麽?”
原來這名叫做葉晴歌的美女,便是十多天前葉楓從那輛嚣張的寶馬車下救回其性命的年輕女子,葉楓記得當時和她一同被自己救下的,還有一名叫做小軍的小男孩,好像是葉晴歌的小侄子。
“小軍他……”
說起自己的侄子,葉晴歌忽地神色一暗,眼神中交織着擔憂的神色,“小軍他的身體不大好,最近一段時間更是虛弱無力,有時候甚至連一隻碗都拿不起來,唉,我嫂子都快要愁死了!”
“連隻碗都拿不起來?”
葉楓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随意一問,就聽到了這麽樣的一個消息。
他記得上次與葉晴歌的小侄子分别的時候,對方可是健康的很啊,這才過了十幾天的時間,怎麽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是啊,請了很多醫生都不管事,那些庸醫根本查不出是怎麽回事,再這樣下去,隻怕……”
似是被葉楓的追問勾起了心中的無奈,葉晴歌的臉上此刻已經完全布滿了愁容。
“晴歌,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就在這時,一個文質彬彬的聲音傳來,一名身着白色阿瑪尼西裝的超級帥哥緩步走到葉晴歌身邊,眼中閃爍着屢屢柔情。
葉晴歌黛眉輕蹙,擡起頭瞥了那帥哥一眼,語氣略有些生硬的道:“對不起,今晚我已經有舞伴了。”
超級帥哥聞聽此言,目光頓時集中到了她身邊的葉楓身上,淡淡道:“朋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葉楓還沒有開口,葉晴歌便已搶先說道:“張東耀,請你不要打我朋友主意,快些走開!”
張東耀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葉晴歌臉上的那抹愠色,轉而深情地對着後者說道:“晴歌,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鑒,難道……”
“我們要去舞池跳舞了,張公子你請便。”
葉晴歌說着直接拉起葉楓的手,起身徑直向着不遠處的舞池走去。
張東耀望着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俊朗的臉龐之上終于泛起了一絲猙獰的神色。
“哇,依琳姐,那個可惡的禦姐把你的英雄哥搶跑了哦。”
張兮兮喝了口雞尾酒,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偷偷斜了自己的閨蜜一眼。
“哼!”
不知爲何,看着葉楓連招呼都沒打的就被那個妩媚女子拉進舞池,陳依琳忽然覺得心煩意亂,聽聞閨蜜兼小跟班張兮兮之言後,不由氣惱的冷哼出聲,臭葉楓,不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美女大小姐麽?
張東耀目光一閃,看向陳依琳的眼神中隐約間狼光大作,他剛才便已注意到了這個身材容貌隻在葉晴歌之上,而不再其之下的美麗女子,隻不過爲了在葉晴歌面前僞裝出一種謙謙君子的形象,他先前不得不作出一副目不斜視,不爲美色所動的樣子。
然而此刻,葉晴歌既然不在眼前,他自然也懶得再做出那種爲情癡狂的模樣。
所以,他臉上立即綻放出了一個自認爲最帥氣、最迷人的微笑,然後向着陳依琳彬彬有禮的邀請道:“這位美女,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和你一起跳支舞呢?”
“對不起,我已經有舞伴了。”
陳依琳學着葉晴歌方才的語氣,趁着張兮兮小夥伴尚在錯愕之際,拉起她的小手疾步遠離張東耀而去。
“媽的,這兩個小妞莫不是一對百合。”
張東耀看着陳、張二女中間那兩隻親密交織在一起的芊芊玉手,心裏的無名之火登時升騰而起,我弄你妹,葉晴歌那賤人甯可選擇一個長相還不如自己的小子,也不願搭理自己,這個小妞更是可惡,竟然是個拉拉,我去你媽的拉拉。
這一刻,張東耀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女同性戀者都拉到自己身下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陳依琳自然不知道,自己僅僅是因爲與張兮兮小夥伴表現的親昵了些,就被某個思想龌龊之人,誤以爲自己的性取向已經誤入了歧途,亟待有志青年舍身(當然,是下半身)相救。
“張大少可知那個搶走你夢中情人的小子是誰麽?”
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傳來,穿着一身立領中山裝的闫正昆緩步走到了張東耀的面前。
“他是誰?”
張東耀看清來人之後,臉色不禁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神情自若的恢複了常态。
“那個身穿白色長裙的漂亮小妞,是陳家的掌上明珠,名叫陳依琳,至于與葉晴歌攜手進入舞池的那小子嘛——”
闫正昆說着嘿嘿一笑,臉龐随之而拱起一抹揶揄的色彩,“他是陳家丫頭的專職保镖,同時他二人也是江甯大學的同班同學。”
“此言當真?”
張東耀神色微微一愕,顯然葉楓的身份讓他很是意外,他擡起頭看了看眼前的闫正昆,半信半疑的說道:“如果他當真是一名簡簡單單的小保镖,昆哥似乎也沒有必要,将他的底細徹查的如此清楚吧?”
“張大少多慮了,那小子雖然身手還算不錯,但我闫正昆還沒有将他放在眼裏,我之所以知道他的一些底細,也不過是因爲陳家丫頭的緣故罷了。”
聽聞對方如此一說,闫正昆心裏不禁動了動,不過面上卻是絲毫異色未露,故作不在意的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