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心意,本王可以理解。不過,即便公主對濯王府的公子無意,本王也願意爲公主行個方便。公主可知天祿有幾位王孫世子年齡均在弱冠芳華,若公主有意他們的話,也算是一樁佳話。”濯世成笑着說道。
他說這句話,也是爲了試探一下這位南越公主對于濯逸白到底是個什麽态度。
聽到這話,琨瑜還未作表情,濯明軒和濯逸白二人不約而同地神色一松。
“多謝王爺美意。隻是本宮對男女之事一向保守,能尋一個能夠匹配本宮的人才是本宮最大的心願。能夠嫁入王侯門庭,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本宮對這些并沒有什麽興趣。”琨瑜笑着婉拒道,“王爺不用費心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本王隻希望公主不要因爲猶豫不決而錯失良人就行。”濯世成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麽,這話聽在衆人耳中卻是另一種意味。
猶豫不決?!
莫非南越公主眼高于頂,挑花了眼才不願考慮那幾位身份尊貴的王孫之子?!
衆人不禁聯想起方才琨瑜拒絕濯明軒的情形,在心中踹度琨瑜的想法。
聽到席中小聲的議論,琨瑜不禁皺了皺眉,這些人還真是不會審時度勢。
“不知公主心中怎樣的男子才算匹配?”一名貴婦人忍耐不住開始詢問起來,正是協辦大學士的夫人蘭氏。
“我兒也算是人中龍鳳,相貌堂堂,文采風流,更難能可貴的是,他身體健朗,從小習武多年,武藝精湛,堪稱文武雙全,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公子優秀,卻與本宮無緣。”琨瑜淡笑道。
“公主何出此言?”
“本宮與令郎素不相識,若有姻緣,也不過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免循規蹈矩。”
那名貴婦人臉色微變,沒再說什麽,這時又有人站了出來,“老夫倒是知曉有一位年少有爲的青年才俊,家世背景顯赫,相貌俊朗,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且灑脫不羁,不同于那些因循守舊之輩,不知公主對他可有興趣一見?”
這名貴婦人打扮并不如何華麗,卻是出塵脫俗,别有一番風格,讓人望之心生好感。
“不知夫人所言是何人?”琨瑜仿佛來了興趣。
那名貴婦人一愣,随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兒乃是殿閣大學士之子,名喚蕭源。”
此話一出,頓時衆人嘩然,紛紛驚訝地看向了那位貴婦人,也就是蕭學士的夫人秦氏。
殿閣大學士,這可是天祿國的重量級人物,而且他的兒子蕭源更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已經享譽錦都,成爲無數貴女的春閨夢裏人。
不僅如此,蕭源的家世更是讓人側目。他家雖然不及那些皇族貴胄,但大學士卻是身居高官,是東臨帝的左膀右臂,更是有着極爲廣泛的勢
“原來是殿閣大學士的公子。”琨瑜笑道,她雖然不知道殿閣大學士的名号,更沒有見過那位蕭源,但見衆人或驚或歎的神色,已經明白了蕭源的身份。
衆人聽到琨瑜笑了,心中的憤懑不由得消散,心中也更加堅信,南越國的公主肯定會看上這位公子的。
“公子是人中龍鳳,琨瑜很佩服,可惜,琨瑜卻無福消受。”
她這話說的很隐晦,也很委婉,但是在場衆人皆是聰明人,一聽便懂。
衆人臉色俱是一變,莫非南越公主當真是眼高于頂?!
“本宮心中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選,還望夫人不要爲難琨瑜。”琨瑜含羞帶怯地說道,溫柔似水。
衆人再次驚呆了,沒想到她竟然是心中早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還讓她因此拒絕了人中龍鳳般的殿閣大學士之子!
衆人看向琨瑜的目光,立刻發生了質的改變,眼神中透着一股不解。
不僅是他們,連秦氏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他們雖然也很贊同她能夠嫁到天祿國去,但是她卻不應該拒絕一位身份尊貴,地位超然的勳貴之子,這簡直就是不識擡舉。
“原來是心儀之人?公主爲何不敢說出他的名諱?難道此人并非出自勳貴之家?”一旁的蘭氏忍不住開口說道,“若是小門小戶,配公主的身份未免失了體面。”
她這話明面上是好心擔憂,實則不滿方才被琨瑜當衆拒絕傷了臉面。
“此人是王侯之子,如何配不上我?”琨瑜輕聲答道,并未被激怒,“況且,我并非貪圖榮華富貴的人。”
聽她的話,衆人的臉色緩和了些許,轉爲更深的疑惑,錦都能比蕭源出色的男子可是不多。
“那公主心儀之人是何人,還請告知。”蘭氏立刻開口詢問道。
琨瑜含羞一笑,悄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濯逸白,見他正襟危坐,正猶豫着要不要回答,濯世成卻搶先開口了。
“公主心中有意中人,本王卻是不知道,實在是失策。還望公主能讓本王從中牽線出力,成就了公主這段佳話,也好沾沾喜氣。”濯世成微笑道,一臉誠摯,“本王也好奇那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獨得公主的青睐。”
這句話一處,衆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了琨瑜,想知道如此一國掌珠鍾情之人會是什麽樣。
琨瑜的臉色微紅,低垂臻首不語。
這一刻,衆人更加确定,她口中的心儀之人必定是一位身份顯赫,相貌出衆,文韬武略皆是極其了得的人物。
議論中,濯逸白總算意識到那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出自何處了,他回頭望去,正好對上琨瑜那雙含情的目光,霎時身子一僵。他桌案旁的濯明軒見狀,有些好奇地看了二人一眼,斟酒沉思起來。
“說起來,此人與諸位還有些淵源。”琨瑜突然開口道,“想必在場之人都見過他,他就在這廳中。”
“在這裏?!”聽到她的話,衆人均是吃了一驚,“哦,還有這等事?!”
不僅是他們,就連靜靜看戲的葉昭言也有些訝異,雖然這宴席所請的都是勳貴之家,但因着濯王爲兒擇媳的傳聞散播,各家所帶的後人多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少有青年俊秀。
要在這樣爲數不多的貴子裏面找出一位心儀之人匹配公主,實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