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給我住口!”薛懷澹厲喝道,轉向葉扶歸,“扶歸,那令牌可是被你拿走了?”
他本來要去找葉扶歸要拿令牌,走到半路擔心葉扶歸提前防備,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直接自己去倉庫找了一番,結果竟然沒能尋到那件東西。
想來這東西是被葉扶歸拿走了。
果然,葉扶歸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把令牌交給我!”薛懷澹急切道。
這令牌絕對不能被葉正平拿到,他必須提前下手。
“你還記得爹去邊外前所說的話嗎?”葉扶歸出聲道。
薛懷澹一噎,臉色難看起來。
他自然記得老丈人所叮囑的話,當時說得明明白白, 這令牌隻能由葉姓人保管。
“如今事出緊急,你暫且交予我用上一用,過幾日便還你!”薛懷澹語氣放緩,柔聲道。
隻要拿到了令牌,葉正平手中握着的葉家軍就不足爲懼,他在錦都就能施展開拳腳,不必再受制于人處處顧忌。
“不行!”葉扶歸搖了搖頭,态度堅決,“那是我爹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我絕不會交給外人!”
“你!”薛懷澹沒料到葉扶歸拒絕的這麽快,心中又氣又急,怒聲質問道,“難道你的夫婿也是外人?”
“我葉家的夫婿不姓葉。”
薛懷澹被葉扶歸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鐵青,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說道,“葉扶歸,我是你夫君,薛家是你的婆家,不過接上一用幫幫薛家!你連薛家也不管不顧了嗎?!”
葉昭言聞言終于擡起頭, “薛家如此惡毒欺辱娘親,早就該恩斷義絕,如何還要顧念他們死活?你若是識相,便不應該再來打擾娘親的清淨!”
薛懷澹被葉昭言這般毫不客氣地呵斥,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葉昭言,我還不需要你來教訓!我且容你得意片刻,晚些時候有你好看的!”
“我勸你不要再白費心思了。”葉扶歸看向薛懷澹,一字一句道,“我從未想過要将葉家軍令交予你!更沒有想過要和你聯合起來打壓正平!更何況我也沒興趣幫助你們薛家,你還是另覓高明吧!”
薛懷澹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他還真是低估了葉扶歸的決心。
“你......你真的要這般決絕?!你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就不怕薛家沒落了影響你的聲譽嗎?!”
“薛家是死是活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的一切也與薛家無關。”
“好!好!好!”薛懷澹連着說了三個好字,“那我們就撕破臉皮看看,究竟誰笑到最後!”
薛懷澹擡腳踢開腳邊的軟凳, 厲聲道,“令牌我要定了!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将人拿下!”
“是!”暗衛應了一聲,齊刷刷拔刀出鞘, 對準葉扶歸。
葉昭言看着眼前劍拔弩張的場景,冷笑着站起來。
她盯着薛懷澹,一步步向他逼近,眼中殺機四溢。
薛懷澹被葉昭言的氣勢吓退了兩步。
他怎麽忘了,這個桀骜不馴的女兒如今早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頑皮單純的小女孩,而是個不孝父母心狠手辣的逆子!
好在今日帶的暗衛身手了得,即便葉昭言有幾分實力,也抵不過人多勢衆,所以薛懷澹并不害怕。
他穩住情緒,對着暗衛們喊道,“給我拿下她!别留下傷痕!”
就算他要對付葉氏母女,也不會留下痕迹給人捏到把柄,這是他十多年來深谙的道理。
暗衛領命,紛紛朝着葉昭言攻擊過去。
葉昭言身形靈巧閃躲,一掌将一名暗衛拍開,随後又迅速地出劍刺傷了一個暗衛,但仍然有五六個暗衛擋在前方,阻擋着葉昭言的攻勢。
她雖然實力不凡,但是面對人數衆多的暗衛依然占據了劣勢,漸漸地處于下風,一時間脫身不得,漸漸被圍困住。
薛懷澹見狀,放下心來,大步地朝葉扶歸而去,嘴角帶着得逞的笑容,仿佛已經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扶歸,到底何時将令牌交予我,可要考慮清楚了!”薛懷澹停在了葉扶歸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不要拿昭言的性命開玩笑!”
“令牌已經不在我這裏了。”葉扶歸平靜道,她并不擔心女兒的情形,因爲她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破除眼前的困境。
她和女兒這般姿态,也不過是将計就計罷了。
“什麽!”薛懷澹氣得差點吐血,咬牙切齒道,“你耍我?”
“這沒有耍你,令牌早就被拿走了。”葉扶歸面無表情地說道。
“誰拿走的?!你去給我要回來!”薛懷澹說着伸手欲要揪住葉扶歸的衣領。
他就不信拿捏住葉扶歸了,身後之人還敢不乖乖交出令牌!
正在此時,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有護衛從遠處跑了過來,大喊道:“不好啦,不好啦!”
聽到聲音,薛懷澹心中一驚,猛地收回手,一臉慌張地問道,“出了什麽事?!”
護衛喘着粗氣說道:“大人不好啦!葉府被葉家軍包圍了!”
薛懷澹聞言臉色巨變,“你說什麽?!葉家軍來了?!他們不是守在城關嗎?怎麽會突然到來?!”
護衛搖了搖頭,“不知道,葉家軍的兵馬此刻正往葉府湧來,将整個葉府團團圍住,我們根本出不去!”
“該死!”薛懷澹心中惱怒不已,狠狠瞪了葉昭言和葉扶歸一眼。
這一定是她們母女聯合葉正平設下的圈套!
如今的葉家軍實力已經不弱,若是被葉家軍包圍了,即使他手中的全部暗衛出動,也勝算渺茫。
薛懷澹不甘心的看着葉扶歸,恨不得沖上前去掐死她!
若不是她當年手賤撿回來那野種,何至于讓他如此棘手!
“葉家的兵馬是不是從東門而入?”薛懷澹沉聲問道。
“是!”護衛回答。
薛懷澹臉色陰沉地說道,“既然如此,去東門将那葉正平迎進來,就說夫人想見他!”
葉扶歸聞言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薛懷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