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越最厲害的一個本事就是可以到一個地方,憑借這個地方遺留下的蛛絲馬迹,然後還原出來當時發生的場景,所以歐陽越對于要找到夜清歌一點兒也不覺得困難,隻要他可以沿着這條道路能夠一直堅持不懈的找下去,歐陽越相依,他絕對能夠可以找到夜清歌的。
來到夜清歌和黑衣人打鬥過得樹林裏邊,歐陽越閉上眼睛,因爲時間實在是過去很久了,所以歐陽越也不能完完全全的将之前的場景恢複出來,隻能夠擁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拼湊都沒有辦法拼湊到一起。
歐陽越閉上自己眼睛,在這裏發生過什麽?他雖然不能完完整整地還原出來,但是卻依然可以根據一些片段知道,這裏到底怎麽了?有一個片段特别清晰,就是夜清歌被人打了一掌的片段。
歐陽越睜開眼睛,面前的地面上還有一些深紅的土漬,歐陽越低下身去手指在深紅的土漬上邊摸了一下,然後放到自己的鼻尖嗅了嗅,是血液的味道。
如果歐陽越猜的沒有錯的話,那麽夜清歌已經在這個樹林裏邊跟别人打鬥過,那些人應該不會是夜清歌的對手,但是根據他剛剛的那些片段來說,應該是夜清歌遭到了敵人的偷襲,這些血液也應該是屬于夜清歌的。這麽說來的話夜清歌真的受傷了。
歐陽越竟然都能把故事猜到這裏,剩下的當然也不難猜的出來,那個偷襲夜清歌的人除了百花宮的彼岸,歐陽越實在是想不出來其他的人了。看來他自己的警告并沒有取得任何的作用,這個女人居然還敢胡來,看來是真的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彼岸的本事有多大,歐陽越當然能夠猜的出來,一般人肯定不會是夜清歌的對手,可是這個百花宮的宮主彼岸可不是一般人,而且地面上的這些深紅的土漬看起來眼色也不是很正常,最大的猜想就是彼岸對夜清歌用了毒。
歐陽越眉頭緊鎖,這個彼岸還真的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除掉夜清歌的機會,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夜清歌逃出了重重的包圍。歐陽越心裏面的擔心是越來越重了,因爲畢竟對手是百花宮的宮主,用得毒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解開的,也不知道夜清歌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歐陽越實在是不敢繼續在原地逗留,他如果多逗留一分可能夜清歌的處境就會越危險,歐陽越沒有心思在想其他的事情,立刻起身開始趕路。
歐陽越來到夜清歌之前來到的小鎮子上,一眼就看出來夜清歌當時是住的哪一個客棧,因爲居然讓他感覺到了七彩蜘蛛的氣息。
夜清歌原先住的那間房間,因爲被一對新婚夫婦給住下啦,歐陽越當然也不好意思跑到房間裏面去找,現在都有了陌生人的居住,肯定當時的記憶都不會完整了,但是歐陽越還是不想放棄?萬一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信息,那他該如何是好,所以決定還是要試一試的。就算是真的沒有任何消息了,那他也沒有什麽可以遺憾的。
歐陽越爬上夜清歌住過的那間房間的屋頂上,閉上眼睛仔細的感知,依然感知不到什麽東西,要怪就怪這對新婚夫婦了,這個新娘子似乎好像從來都沒有化過妝一樣,臉上塗滿濃濃的胭脂,這還不算是厲害的,主要是這個新娘子的身上不知道噴了什麽味道,讓人覺得好難聞,也把之前的一些氣息掩蓋了過去。
不過沒有消息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就足以說明一些事情,夜清歌并沒有死在這裏,這也就是說到目前爲止夜清歌雖然出事了,可是還沒有危險到涉及生命的地步,這對于歐陽越來說,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相公,你喂我可好?”女人嬌滴滴的看着桌子上的葡萄,然後眼神魅惑的看着男人。
“娘子,爲夫這就喂你。”男人滿臉猥瑣的笑容,盯着面前的女人。
看到這一幕,歐陽越實在是覺得自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如果再呆下去的話,他一定會被這對夫婦惡心死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兩口子,你說一個女人矯情也就算了,一個男人也能夠這麽矯情,果然是印證了那句話,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歐陽越老實說是真心的忍受不了這樣的場面,所以才迅速離開了,夜清歌是一個天生就很謹慎小心的人,絕對不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迹給他,不然的話,他也能夠推斷出來夜清歌現在的處境到底怎麽樣了。
歐陽越從小鎮子裏出來以後,擺在他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條光明的大道一條黑暗的小道,光明大道上當然是有更多的人走也想到你比較安全一點,但是小道上的話可能會比較容易到達花月國,但是這一路上的危險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了。
歐陽越實在是有一點糾結,不知道到底該走大路還是該走小路,因爲他現在也猜不中夜清歌會走那條道路。
按理來說夜清歌受了傷,當然會走大路,因爲大路比較安全。可是夜清歌從來都是不安常理出牌,說不定爲了躲避敵人的追蹤,去麻痹敵人的耳目,夜清歌還真的就選擇了這條小路呢。
歐陽越還是對夜清歌不太了解,如果換成是北慕釋的話,北慕釋一定可以猜的出來,夜清歌從哪一條路上走了。
歐陽越咬咬牙,反正這樣長時間在這裏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幹脆就走大路好了,所有的人都說了關心則亂,萬一夜清歌這個時候已經走到花月國了呢!那他這麽糾結又是爲了那般。
歐陽越不在猶豫了,反正這兩條道路最終的盡頭都是一樣的,都可以到達花月國,如果他說到路上走過去後沒有找到夜清歌的話,那就說明夜清歌很有可能被控在了小路,到時候他再返回去找還是一樣的。
最後的決定就是歐陽越,繼續朝着大路走去,說不定能在大路上遇到一些特别的事情。
花簇柔自從答應了黑寡婦要有黑寡婦成親以後,她在黑風寨的日子就過得比較輕松了,所有的人都要尊稱她一聲花公子。但是花簇柔自己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爲黑寡婦的緣故,那些人雖然表面上對她這麽尊敬,但是實在心裏如果不是因爲她,要答應黑寡婦成親的話,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風寨,花簇柔想要活下去,可真的是一點兒也不輕松。
花簇柔其實對于外貌上的這些也沒什麽好在乎的,可是偏偏這個黑寡婦不僅是人長得醜,心也醜。這就讓花簇柔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了,這樣的女人要是娶回去的話,那她一定會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的。
更何況根本就不可以娶親,花簇柔的心裏很清楚,雖然她是個女兒身這件事情遲早要被别人曝光出來,但是絕對不可能是現在,趁着現在花簇柔一定要完成太子哥哥之前沒有完成的那些事情,不然她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太子哥哥了。
所以花簇柔絕對不可能死在黑風寨,也不可能任由黑風寨的黑寡婦安排,她一定要找個時機想一個辦法逃出去才行。花簇柔本來想要直接找到黑寡婦,跟黑寡婦好好的談談一下,就說自己是花月國的太子,反正這裏離花月國也不遠了,然後讓黑寡婦提一個條件,花簇柔一定會滿足黑寡婦的。
可是這樣的話要是有不行的,因爲自古以來官家和土匪都是作對的,花簇柔長這麽大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麽時候官家可以和土匪成爲好朋友的。說不定本來黑寡婦并沒有想着殺自己,但是一天自己居然是花月國的太子,恐怕黑寡婦一定會把她剁碎了喂狗吧。
花簇柔瞟了一眼院子裏那幾隻長得比狼還兇狠的狗,怪不得是吃人肉長大的,就是跟一般的狗不一樣,光就是這樣,看着突然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果想要在這麽多人的守衛之下,在這幾隻狗的眼睛之下跑出去,花簇柔基本上可以确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自己又不能這麽說,在這裏和黑寡婦成親,這件事情拖得了一天半天,但是絕對不能拖得了一個月或者是半個月。
而且花簇柔是個女兒身,這件事情雖然到現在爲止沒有被發現,但是在成親那天晚上,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是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身份敗露了,花簇柔一樣會死的很慘。
隻要一想到那個黑寡婦的長相,花簇柔就能看到院子裏的那幾條狗是一樣的,渾身都掉雞皮疙瘩,那樣的女人,如果發現自己是個女兒身,而且又長得這麽貌美,說不定會有什麽更加狠毒的計策來對付自己。
花簇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現在真的特别想讓夜清歌立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隻要夜清歌在這個地方,不管能不能想到跑出去的方法,花簇柔就已經覺得很安心了。
想到夜清歌,花簇柔但心裏又多了幾分擔心,畢竟她逃離了,那是因爲那幫黑衣人的目的不是自己。可是夜清歌就比較危險了,那些黑衣人找了夜清歌這麽久,當然不可能輕易的就放夜清歌離開。也不知道現在的夜清歌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安全的到達花月國。
花簇柔擡頭看着天空上飛的小鳥,那些小鳥真的是自由自在,想飛到哪裏都可以。可是自己現在卻被困到牢籠中,想飛也飛不走,别提多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