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圖本來就沒有打算乖乖的跟着風景天回去。她還沒有完成自己在天元要完成的事情,更何況她已經答應了黑衣女子,要和黑衣女子聯合起來對付夜清歌,雖然現在夜清歌離開了,可是風景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從一開始風景圖想要的都不是夜清歌,而是北慕釋。
可是北慕釋的身邊一直待着夜清歌,讓她根本就是無從下手,可是現在夜清歌不在了,那不就正好是她的機會來了嗎?如果她自己連這個機會都把握不住的話,那可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風景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男人,小的時候見過面就再也忘記不了,風景圖心裏一直想着自己長大以後一定要嫁給這樣的男子,可是時間過了這麽久,等到她自己長大了,這樣的男人卻喜歡上了别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是自己哥哥喜歡的人,這讓風景圖更加的生氣了,不過就算是她氣死自己也沒有什麽用,北慕釋一樣不會喜歡她。
所以必須的要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樣才可以讓自己在北慕釋的面前有立足之地,她好不容易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既然喜歡了就不可能讓這個男人在她的面前溜走,不管使用什麽手段?一定要抓住這個男人。
風景圖的心思對于風景天而言,那簡直就是人人皆知,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正的帶走風景圖的,所以才會選擇睜一隻眼閉隻眼,在回到風月的途中,讓風景圖一個人逃走了。
老實話風景天其實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妹妹,雖然從小的時候有些任性,但是對自己卻是極好的,那麽多人都去巴結太子,隻有她願意跟着自己受苦,還差一點兒在天月的時候送了命,如果不是夜清歌出手相救的話,那麽早就沒有風景圖這個人了。
隻不過風景天又何嘗不明白?其實風景圖喜歡北慕釋,就跟他自己喜歡夜清歌是一樣的,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北慕釋和夜清歌兩個人這輩子是絕對不可能分開的,尤其是在經曆了這麽多以後,要是想讓他們之間有隔閡,那簡直就是在做夢,雖然說現在夜清歌表面上離開了北慕釋,可是真的會像表面上那麽容易麽?風景天不置可否。
風景圖逃出來的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去找黑衣女子,雖然說現在她和黑衣女子之間的承諾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遵循的可能了,因爲夜清歌畢竟已經不在天月了,而是去了花月國,但是她還是想要求一求黑衣女子,讓她能夠得到北慕釋。
風景圖不得不借助黑衣女子的力量,因爲僅憑着她自己一個人,别說是得到北慕釋了,就是進去七王府恐怕也是很難的。之前因爲她是風月的公主,有着正當的理由去找北慕釋,如今她是在别人不知情況下逃回來的,當然不可能會像上一次那樣明目張膽的去見北慕釋,這樣的話不僅會讓别人笑話,而且也會打草驚蛇,讓北慕釋對她有所警惕。
風景圖來到黑衣女子曾經帶她來過的地方,果然找到了黑衣女子。看來黑衣女子應該是專門在這裏等着她的到來才對。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會來,既然你知道我回來,那麽也一定知道我來是所謂何事?”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可能專程在這裏等你了,我很忙的,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陪着你在這裏消耗。”黑衣女子全身上下都被黑紗遮了起來,看不清表情當然也看不清神色,風景圖也到底猜不出來,黑衣女子到底是何用意。不過既然黑衣女子可能來到這裏等她,那就說明肯定有什麽事情要做。
“我來這裏是有一事相求,我希望可以憑借你的力量,讓我得到北慕釋。”
“當初我兩可是說好了的,我需要對付的那個人是夜清歌,可是如今夜清歌已經離開了北慕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麽好讓我繼續和你交易的。”
當初黑衣女子和風景圖兩個人所達到的目的就是讓夜清歌消失,如今夜清歌已經離開了天月王朝,那麽當初所達成的協議也就不作數了,黑衣女子當然也沒有那個必要,更沒有那個義務去爲風景圖得到北慕釋。
風景圖早就猜想到黑衣女子肯定會這麽說,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她經曆了可不止一次兩次了,所以風景圖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樣的樣子讓黑衣女子有些不理解,按照常理來說,風景圖應該跪下求她,可是風景圖并沒有這樣做,難不成是風景圖打算放棄北慕釋那樣優質的男人了。
風景圖這麽做的的确确是有十分的把握,如果真的沒有任何用的話,那麽黑衣女子不可能專門在這裏等着她,唯一的可能就是,黑女子想要讓自己先開口,從而在提出自己想要的要求,果真的是心狠手辣,算計高超。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爲我這樣做的話,那麽你就不可能留在這裏等我了,我們都是聰明人說話的時候最好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開門見山對誰都好。不知道姑娘怎麽想?”
聽到風景圖這麽說,黑衣女子臉色忽然有些變化,因爲風景圖說的很正确,看來還真的不能小看風景圖這個女人,都說女人嫉妒起來是最可怕的,現在看來隻要是女人就沒有不可怕的。
男人之間如果說是有一點問題打一架吵一仗就已經算是好了,但是女人之間偏偏要各種算計非要在算計裏鬥個你死我活,剩下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王者,一個男人最厲害的可能是他可以費好勁長的時間得到江山,可是一個女人就可以不費絲毫吹灰之力得到這個男人,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别。
“你真的很聰明,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竟讓我沒有辦法反駁。不過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太聰明了真的不好麽?”黑衣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透着濃濃的威脅。本來她還想着怎麽利用風景圖,然後接近北慕釋。可是現在看來?風景圖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愚蠢,反而是很聰明的一類人,這樣的人最不好駕馭了,如果說是一個不受掌握的棋子,那麽甯肯不要,萬一這個棋子有一天反過來對付自己怎麽辦。
黑衣女子的擔心并不是沒有可能,風景圖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隻是單單的讓自己成爲别人的利用對象,所以以後還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啓用這一枚棋子,如果真的氣暈了,那麽這枚棋子所帶來的後果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承受。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兩個女人的戰争還是黑衣女子占了上風,但是現在看來所有的優勢都靠在風景圖的那一邊。風景圖并不是别無選擇,可是黑衣女子卻隻有這一種選法。這樣下來的話風景圖當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了。
“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我這個人并不貪心,我隻是想要,和我喜歡的人永遠的在一起而已。我已經拿出了我足夠大的誠意,至于要不要合作,那就要看你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彼此失望。”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好好考慮的。”黑衣女子當然不可能一口就答應了風景圖,這樣的話顯得自己太過于被動,雖然說她現在的地位有些特殊,但是她也有她本身所帶的驕傲,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屈服在别人的手下,這不是她的風格,她當然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黑衣女子所要考慮的事情,往往要周全的很多,風景圖在這一點上絕不否認,所以她一定不可能逼着黑衣女子現在就給她一個答案,反正這麽久的時間,她都已經熬過來了,還差在這一時半會兒嗎?成大事者絕對不能心急。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我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三日之後我們在這裏相聚。希望你說出來的答案會讓我們彼此都滿意。”
風景圖說完就離開了,她真的沒有任何的必要在這裏做更多的逗留,她現在的身份太引人注目了,在沒有接到黑衣女子合作的信号之前,她還不能夠輕舉妄動,否則隻會傷了自己。
親眼看着風景圖離開,黑衣女子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猙獰,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她,不過風景圖的确有這個資本,隻要事情一旦成功,她一定不會放過風景圖。
本來可以有很多種選擇,但是現在看來,風景圖是最保險的那一個,與其再去找那些不自己不夠了解的對手來,還不如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自己的身邊,最起碼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爆炸,這樣的話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拆除這個炸彈裝置。
“得罪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既然你們都敢這樣做那麽我就讓你們嘗一嘗,什麽叫做得罪我,以後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黑衣女子面目猙獰,雙手緊緊握着,指甲都已經先到了掌心裏,絲毫沒有覺得疼痛,反正比這更加疼痛的事情他都已經承受過了,很顯然對這一切已經麻木了。從小所有的人交給她的隻有一個原則,适者生存。
要想活得比别人好,就一定要付出比别人多幾倍的努力,才可以得到這些自己想要的東西,哪怕是不擇手段,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成功的人究竟是用了什麽樣的手法?他們都不會在乎過程,隻會在乎那個結果,所有的人都會記得她赢了,那麽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