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一個地牢可是卻開着一扇木窗,不過想從這一扇木窗裏出去,恐怕有一些難。
夜清歌轉過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男孩,她現在自己離開這裏恐怕都有些困難,如果帶上這個孩子的話,可能會變得更加的困難,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孩子,真的是太可愛了,而且冥冥之中夜清歌覺得這個孩子跟自己可能有一點聯系,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居然覺得很親切,似乎以前就在那裏見過一樣。
夜清歌從來都不相信緣分,可是有時候真的就是天注定的,再一次的相遇不是偶然,是我故意尋到你然後才和你重逢,比如她和北慕釋就是這個樣子。雖然現在沒有辦法出去,不過是夜清歌,肯定可以想到一個自己不但出去還可以帶走小男孩的方法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保存自己的體内所有的經曆,不然就算是逃出去了,也沒有力氣跑太遠。而且現在是光天化日,要想在光天化日之下逃脫,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清歌最擅長的就是黑夜僞裝,在夜裏幾乎沒有人可以察覺到夜清歌的存在,所以像是逃跑這一類的活動,當然是要留在晚上進行。
夜清歌睡着以後,小男孩就一直守在夜清歌的身邊,現在的自己不能夠給夜清歌什麽,可是隻要是可以這樣默默的守護着,那就可以了。
小男孩看到夜清歌的衣服皺了,想要動手幫着把衣服整理一下,沒想到卻從夜清歌的懷裏,滾下來一件東西。小男孩掃了一眼床上的夜清歌,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這一異常。
小男孩輕手輕腳地撿起滾落在地上的琉璃瓶,可能之前還有過一點埋怨,自己究竟這樣付出值不值得,她都不是那個人隻不過是那個人有關而已,他一直在乎的都隻是她而已,怎麽會突然之間大發憐憫,不忍心對着床上的人出手了。
可是現在看到夜清歌随心一直攜帶的都是這瓶攝心香,就算是之前說過再大的委屈,一瞬間變得煙消雲散了,至少不是他一個人在唱無所謂的獨角戲,他的付出是可以值得被肯定的。那麽今後就以這樣的方式繼續留在夜清歌的身邊吧,就算是沒有辦法可以繼續幫助夜清歌,可是守在夜清歌的身邊陪着她也是一件好事情。
夜清歌是被風吹醒的,她又夢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成績,雖然不敢保證自己就是那個場景裏的女豬腳,但是絕對和自己脫不了幹系。夜清歌現在都已經習慣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對她來說,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再覺得奇怪,可能隻會覺得有一點兒驚訝而已。
夜清歌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極其美好的畫面,似乎就是從幻想中走下來的場景,美到不可思議,卻又真實存在。
風,輕輕吹進木窗。窗中的小孩白嫩的小手托着下巴,思考着。小孩兒長得很可愛,白白嫩嫩的臉蛋,鼓着臉頰,一副生氣的樣子。随即眼眸一轉,唇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卻處處透着邪惡的味道。
陽光,透過木窗灑在小孩子身上。隻見木窗邊的小男孩一襲白色錦袍,帶着淡淡的疏離。男孩有着一張另所有人爲之傾倒的面容,白皙細膩的皮膚,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挺挺的鼻子,如櫻花瓣般的薄唇,眼角的一滴朱砂痣似是要滴出血來。此刻,男孩低垂着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這簡直就是美到不能在美的樣子,簡直就是傾國傾城的絕色,這樣美的場景夜清歌這輩子隻見過一次,上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在何無歡那個妖孽的身上。可是在小男孩的眼裏,夜清歌才是最好看的風景。
夕陽灑在木床上的女人身上。女人松懈的揉揉眼睛,坐起身。然後猛然睜開了雙眸,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色一般,看什麽看得入神了,就像是被别人攝住了心魂一樣。
夜清歌一襲青色錦袍,墨發用白玉帶束起,物品看似簡單,但卻價值不菲。舉手投足間處處彰顯着優雅的氣質,溫潤如玉,如同一l清風拂過衆人。臉上是一抹如春風般的笑容,純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在不知不覺中吸引着衆人。
一襲青色錦袍,墨色絲線繡成邊紋。不但沒有顯的奇怪,反而增添了幾分魅惑。眸子中的寒光如同一把刀子般射出,薄唇抿起。周身的寒氣叫人心驚,瘦弱的身闆帶着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與寒氣。這個人就是夜清歌,從一開始就和别人不一樣的夜清歌。
夜清歌回過神來,自己居然是被一個小男孩給迷住了,這要是說出去還不笑掉大牙。夜清歌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臉見人了,來到這裏真的改變了很多,不管是從音容笑貌,還是從舉止言行,一點一點的都在改變,不像是之前那麽冷血,什麽事情都不在乎。現在的夜清歌真真切切地多了幾分溫情,這是換到以前,夜清歌要是看到這樣的情況,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也不可能會伸手相救,反而會冷眼旁觀。
“你叫什麽名字?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是被他們抓起來的嗎?你一個人還是和其他的大人。”
夜清歌覺得既然自己已經決定插手這一件事情了,那麽該問的事情一定要問清楚,萬一這個小男孩并不隻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裏,那她如果貿然帶走了小男孩,小男孩的人來找他了怎麽辦?
小男孩看着夜清歌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的事情,他的的确确有很多的難言之隐沒有辦法說出來,而且現在他也說不出來,他的語言能力已經喪失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來。
小男孩把攝心香遞給夜清歌,有些話既然沒有辦法說出口,那幹脆就不說了,反正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小男孩搖搖頭,一副不願意把話說出來的表情,或者說在示意夜清歌自己根本就不能說話。
夜清歌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麽,既然小男孩不願意說,那她就不問了,反正來日方長,夜清歌相信,總有一天小男孩會願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夜清歌接過攝心香,裏邊的攝心香雖然顯得很微弱,可是光芒卻一直都在,這就足以說明一件事情,何無歡現在還活着,就是不知道到底活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