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旭示意幻雨停止了審問,因爲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問下去了,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一定是,這個太子所說的太子妃。
幻旭從懷裏掏出一個圖标,這個圖标是他們身爲魔族人的身份的象征,現在他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一切就應該回到最初的時候。
幻雨看着幻旭手裏的圖标,眼眶都止不住熱了,這些年他們奔波勞累,一次又一次的無功而返,每次都是快要得到希望的時候,最後卻演變成失望,如果不是這一次無歡大人說在這個地方遇到了主子,他們可能就會徹徹底底的放棄,可是正是因爲無歡大人遇到了,才會讓他們死灰複燃,重新燃燒起尋找的欲望。
花簇柔看了這些人一眼,腦子裏忽然之間就想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這些人的圖标不就是夜清歌臉上奇怪的花紋麽?這麽說來,這些人費盡那麽多的心思想要尋找的人就是夜清歌。
花簇柔的臉色瞬間就變白了,她現在隻能祈禱,夜清歌不要回來了,不然一定會被帶走的。
花簇柔的臉色變換沒能逃的過幻雨的眼睛,雖然說是停止了審問,但是幻雨一直觀察着花簇柔,這是她身爲幻世家族的最基本的本事,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保持鎮靜,觀察對手的一言一行,從而找出一絲破綻。
“你剛剛是想到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想。”花簇柔現在除了死不承認别無他法,這些人既然能夠找到這裏的,一定就是爲了夜清歌。沒想到夜清歌居然就是這些人要找的人,怪不得會有那句傳言,得夜清歌者得天下,看來基本上就是真的了。
花簇柔這麽說并不代表幻雨會相信,因爲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花簇柔在隐瞞着什麽。而且隐瞞的一定和他們要找的人有關。
“别忘了我們可以随時殺了你,而且你連你自己的命不在乎,難道你也不在乎你娘的嗎?”
花簇柔唯一的弱點就是自己的娘親,她可以什麽都不在乎,唯獨不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娘親。而幻雨深知花簇柔的這一個弱點,爲了能夠控制花簇柔,她很早以前就控制了花簇柔的娘親。
花簇柔緊咬着下嘴唇,幻雨是和自己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的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在什麽地方?每次都拿娘親做賭注,而每一次她都會屈服,毫無疑問,這一次當然也不會是例外。
“我知道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是誰?所以我才會覺得驚訝,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之前在樹林裏早就被人偷襲身亡,我們兩個來到這裏,應該是之前跟他相處過,所以身上才會沾染她的氣息。”
“你以爲你這麽說我們就會相信你嗎?我們手裏的這個東西可以勘測到,那個氣息的地方就是這裏,不要告訴我說,這一切都隻是偶然。”
幻雨當然不會相信花簇柔的這一番說辭,因爲根本就不值得相信,這裏明明有着七彩蜘蛛療過傷的痕迹,如果正如花簇柔所說的那樣,爲什麽之前不說,反而選擇現在才說,這一切不是太可疑了嗎。
幻旭招手,讓幻雨停了下來。幻旭起身走到花簇柔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花簇柔,這個女人的眼睛裏明顯有這恐慌,應該不止隻是對他們的到來而感覺到恐慌。
“你這樣說的證據在哪裏?如何讓我們相信?”
“我也是剛剛看到你手裏拿的那個圖标才知道的,因爲之前在樹林裏見過那個人的臉,他的臉上有一些奇怪的花紋,我當時還在想,怎麽會有人在臉上弄這種東西,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你們的圖标,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花簇柔說得有闆有眼,幾乎聽起來沒有什麽破綻,可是她要面對的人是幻世繼承人,對于一個活了那麽久的人,想要輕而易舉的騙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别人肯定就相信了,但是那個人是幻旭,這從一開始就能夠知道敵人到底有沒有說謊的人,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幻旭還是決定試探一下,幻旭從懷裏掏出攝心香,他就不相信可以有人能夠逃過他們的獨門秘術。
幻旭強迫花簇柔看着自己的眼睛,又放出了一點兒攝心香。
花簇柔不過就是一個活了十幾年的一個孩子而已,怎麽可能禁得住攝心香的威力。很快就犯起迷糊了,而且她的眼睛緊盯着幻旭的眼睛,腦子裏想的什麽一眼就能夠猜的出來了。
幻世家族最厲害的本事就是制造幻境,用一切假象來迷惑敵人,而現在幻旭就是在透過這種本事,然後察覺到,爲什麽花簇柔會覺得恐慌,她恐慌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花簇柔前一個眼睛還在模糊狀态,後一刻眼神就變得清明起來,因爲她看見了夜清歌。
“清歌你趕緊走,有人要抓你!他們一直在尋找你,你趕緊離開這裏不要管我。”
花簇柔使勁的推着夜清歌,希望夜清歌可以離開,可是夜清歌就是雷打不動的待在原地,表情冷漠的看着自己。
“你看着我幹什麽要趕緊走啊!”
“你讓我去哪裏?我不是你的太子妃麽?”幻旭隻想要确定一下花簇柔口中所說的這個夜清歌到底是不是之前所講的太子妃。
花簇柔忽然之間就有些感動,從小到大,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沒有一個人像夜清歌對她這樣。可正是因爲這樣,才更應該放夜清歌離開,不能毀了夜清歌的一生。
花簇柔從床上走了下來,走到夜清歌的面前,抱住了夜清歌。
“清歌,我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可是現在你的生命更加重要,以後我們有緣還會再見的。”
所有的人都覺得一陣惡寒,他們的投資居然和一個男人擁抱起來,想一想場面都覺得刺激,沒想到居然還親眼見着了,怪不得他們的主子這麽多年一直以來,都沒有找女人,原來就是因爲喜歡這口啊!
幻雨自己也覺得奇怪,爲什麽大哥居然抱着一個男人,還不忍心推開。
隻有幻旭一個人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麽,因爲花簇柔和他緊緊的抱在一起,所以他的身體能夠感受到花簇柔胸前的柔軟,堂堂花月國的太子居然是個女人,這句話說出去就連幻旭自己也不相信。幻旭的臉色有些微紅,還從來都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跟女性接觸過,今天這是第一次。
花簇柔從幻旭的懷裏出來,吓得立馬尖叫了起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沒有錯,可終歸還是一個女子,把貞潔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她剛剛居然擁抱了一個男人,眼前的夜清歌忽然之間就不知所向,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而事實也确實如此,這就說明她剛剛一直說話的,一直抱着的那個人都是幻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