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夜清歌自己而言是真的不喜歡這樣無聊的宴會,可是就算再怎麽不喜歡,也應該慢慢适應,因爲在這場宴會上她自己取得的戰争勝利才算是真正的勝利。
花簇柔和夜清歌兩個人參見過北慕言以後,兩個人也都落座了,夜清歌坐在花簇柔的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讓花簇柔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夜清歌和花簇柔,每個人的眼光裏都帶着探究和疑惑,甚至還有懷疑,北慕言自作主張地當了這個好人替所有的人解開這疑惑。
“夜清歌,你怎麽會和花月國皇子一塊進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說來讓朕和諸位聽聽。”
“皇上還真是說笑了,這件事情不值一提,用不着放在桌面上講,不過既然皇上都問起了,那我就給大家說一說,免得大家從我進場到現在爲止,一直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我。”
夜清歌說這句話的時候,嬌羞地依偎在花簇柔的懷裏,不得不說這一舉動不僅僅是讓花簇柔渾身上下不舒服,就連夜清歌自己也覺得有些難受,差點兒就忍不住露出破綻。
“我和他是昨天剛剛認識的,我本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見鍾情,但是看到她的時候我就相信了,我希望皇上還可以成全我,反正都是要和親,就讓我和花月國和親好了。”
夜清歌撒謊的本事真的是一流,花簇柔都不知道夜清歌哪來那麽多的詞語,對于這個謊話居然張口就來,幸好花流螢的心理素質很強,不至于被夜清歌雷的外焦裏嫩。
在所有人審視的目光下,花簇柔隻好尴尬的點點頭,承認夜清歌說得都是真的,這個答案很顯然有些牽強,也許不知道的人沒有什麽感覺,可是知道的人都清楚,夜清歌心裏真正喜歡的人是北慕釋,不可能會在突然之間就喜歡上别人,雖然這個别人看起來也是相當的優秀。
千尋是不相信的第一個,夜清歌對北慕釋的感情,千尋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所以不管怎麽說,夜清歌都不可能喜歡上别人,更何況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
“說謊的時候居然臉都不紅,什麽時候清歌姐姐還學會了這樣的本事,喜歡有瞞天過海這一招了。”
“她應該是在生七哥的氣吧!畢竟是七哥把她毫不留情地趕出了七王府,她這樣做也算是情有可原。”
北慕軒當然也不會相信夜清歌會喜歡上别人,夜清歌和自家七哥兩個人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絕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
同樣不相信的還有風景天,夜清歌和北慕釋兩個人當初一塊兒經曆生死,那不會是一見鍾情這四個字就可以否決了的,如果夜清歌對北慕釋的感情真的有那麽容易的話,那他又何必費那麽大的心思,卻依舊沒有找到辦法,找到可以讓夜清歌離開北慕釋的辦法。
老實說夜清歌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沒有了返還的餘地,隻能是硬着頭皮走下去,反正都已經是覆水難收,幹脆一條路走到黑,這是最保險的方法。
北慕釋看着夜清歌,他自己明明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夜清歌不會背叛自己,可是依然還是覺得心裏不好受,因爲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和夜清歌在一起的理由,而且現在看到夜清歌和别人在一起,就算是假的,他也覺得不開心。
花簇柔也接收到了北慕釋炙熱的目光,不愧是夜清歌喜歡的男人,果然不同一般的男人,光看着那個男人的氣勢,花簇柔就知道不會是一個凡人。
“你喜歡他麽?看樣子他也喜歡你,要不要我去給你解釋一下。”
“不用了,我們之間就是有這樣的默契,我們之間不需要别人插手,也可以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夜清歌不想解釋什麽,這件事情就這樣吧,畢竟她現在和北慕釋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并沒有解開,等到北慕釋願意找她冰釋前嫌的時候,兩個人在好好的說出所有的誤會,比什麽方法都好。
太親近了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本來曾經以爲彼此可以黏着彼此,永遠不分開。其實在一起太親近了也是不好的,會産生很多的問題,夜清歌和北慕釋兩個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盡管夜清歌說的話漏洞百出讓人不敢相信,可是又沒有什麽證據,所以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反駁。
這一場和親基本上已經算是定了下來,既然人家已經兩情相悅,如果北慕言再插手将他們分開的話,那就當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雪無痕從頭到尾都是抱着無所謂的樣子來的,因爲他自己已經答應過夜清歌,所以對他來說,基本上就是已經完成了一場走秀而已。夜清歌嫁給誰和他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風景天也并非非要娶了夜清歌,隻要夜清歌覺得幸福,嫁給誰都可以,隻要那個人不是北慕釋就可以了,因爲北慕釋和夜清歌兩個人是天生的宿敵,兩個人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風景天可以不擁有夜清歌,可是卻不能親眼看着夜清歌走向滅亡。
北慕釋不搭話,既然夜清歌做了這樣的選擇,那麽一切就應該是這樣的,反正他自己已經做了放手,既然放手了,那麽夜清歌就和自己一點兒都沒有了,他沒有那個資格去擔心夜清歌。
整個宴會中最高興的就隻有風景圖了,如果夜清歌跟了花月國的人,那麽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有機會可以跟北慕釋在一起,本來風景圖還在煞費心機地想怎樣才可以除去夜清歌這個禍害,這個阻擋在她和北慕釋之間的阻礙,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的這麽快,也就是眨眼之間事情就有了新的突破。
宴會就在所有的人都心懷鬼胎的時候,就這麽悄悄的結束了,隻有蘇荷一個人看着夜清歌,心裏又想了很多的事情,她的的确确應該和夜清歌兩個人好好的談一談了,爲了北慕言那個緻命的預言,還有自己的過去出現的那個人。
戰争似乎看起來已經結束了,所有的人都得到了他們自己想要的答案,實際上真正的戰争才剛剛開始,所有的人都慢慢的提起了戒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