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越還是覺得不可以坐以待斃,所以他必須要去找一下百花宮的人,必須要警告一下彼岸,最好不要像之前一樣,做出會對夜清歌下手的事情,不然一定會賭上自己的全部,然後毫不誇張的讓所有的人都反目成仇。
這并不是歐陽越一開始就打算好的,因爲這一招的名字叫做魚死網破,而這一招去帶來的後果是玉石俱焚,可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彼岸一定還會插手,如果歐陽越猜的沒有錯的話,北慕釋這一次和夜清歌之間會産生問題,幕後黑手一定會是彼岸。
或者說不能稱之爲幕後黑手,因爲根本就是光明正大的這樣做。
百花宮很神秘,基本上沒有人可以找到它的位置所在,可是那是對于别人而言,如果說要找的那個人是歐陽越的話,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
神秘的百花宮裏,讓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的事實,她們的宮主第一次感覺心情還不錯,所有的人都在猜測,應該是發生了什麽讓宮主高興的事情,終于沒有之前的壓抑氣氛了。
彼岸嘴角泛笑,夜清歌果然如她所料離開了七王府。看來北慕釋和夜清歌兩個人的感情并沒有那麽牢靠,不然就憑着她的一番話兩個人居然就那麽輕而易舉的翻臉了。
要嘛就是在這之前,兩個人的感情已經出現了問題,所以彼岸的話不過就是北慕釋和夜清歌兩個人吵架的催化劑而已,看來挑撥離間最好的水平并不是要挑撥離間的那個人手段有多麽的高明,而是被挑撥離間的那個人之間從心裏就存在間隙。
彼岸眉頭一皺,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好不容易高興了一番,有了一種不一樣的心情,結果現在居然就有人這麽迫不及待來打擾她的雅緻。
“來了就出來,畏畏縮縮的應該不會是你的風格。”
手底下的人還在疑惑,她們的宮主這是怎麽了,是對着空氣再說話麽?果然是不太正常,今天一開始就不正常,因爲記憶中她們的宮主從來都沒有笑過,而今天卻破天荒的有了這麽好的心情,剛剛又對着空氣說話,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彼岸沉住氣,看來那個人并不想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百花宮裏,這裏的人太多了。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進來。”
“是,屬下遵命。”
所有的人離開以後,彼岸從軟榻上站了起來,一身五彩的衣服顯得彼岸就如同是最美麗的毒藥,不敢讓人輕易下手,因爲怕被傷害。
“現在可以出來了吧,總不會打算讓我請你吧。難道閣下是縮頭烏龜麽?既然有膽子來,卻沒有膽子出現在我的面前麽?”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後,隻不過是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歐陽越一臉痞笑的站在彼岸的身後,他在等彼岸轉過身的那一刻,看到他那張臉到底會有多麽的吃驚。
不用轉身了,彼岸就已經有了反應,因爲她心裏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這個聲音就是那個人的,她早就應該想到,能夠找到百花宮的人本來就不多,當然也不可能會是什麽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真正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百花宮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想到這個人是誰後,彼岸就不敢轉身了,她之所以來到這裏,是完全沒有經過家族同意的,如果她現在露面了,這個人一定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家族,她現在的力量确實很強大,可是這些都不會是可以值得對抗的資本。
她的本事和整個家族比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懲罰,具體來說應該是自己的毀滅。
歐陽越能夠猜的出來彼岸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東西,因爲彼岸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彼岸和他是同一類人,所以他們會恐慌同一件事情。
“我都已經鼓起勇氣來見你了,那麽你這是爲了什麽?既然有膽子出現在這裏,那就應該有膽子和我正面交鋒啊!”
彼岸轉過身,反正都已經是逃脫不了的事情,所以幹脆就魚死網破吧,至少目前爲止,自己并不是被動的地位,而是勢均力敵,對手也有把柄在她的手裏。
彼岸看到歐陽越的一瞬間,幾乎就是毫無懸念的,因爲也隻有歐陽越會因爲那個女人的事情,賭上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冒險。
“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了一眼,都想要知道對方到底再想什麽,可惜的是兩個人都藏的太深了,沒有什麽是可以放在明面上來說的。
“你是打算就這樣招呼我麽?我們之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生疏了,好歹也是同一類人,所以盡可能的對我客氣一點。”
“你這麽說的意思是隻有你一個人握有緻命的把柄麽?就像是你之前說的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我們之間是勢均力敵,不要在我的面前表現的你什麽都不怕,你和我一樣都在恐慌。”
彼岸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點兒底氣都沒有,大概是因爲對着歐陽越的緣故,所以把自己的弱點從一開始就被對手掌握了,這種感覺,這種生死被别人握在手裏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受。
現在的情況就相當于他們彼此之間握住了彼此的心髒,隻要手稍微的用力,兩個人都會陣亡。
歐陽越不可否認,彼岸說得沒有錯,一點兒都沒有錯,可是着并不代表着他是一點兒優勢都沒有。其實還是有的,因爲彼岸會懼怕,可是他不會,爲了夜清歌他什麽都不會。
“你說錯了,我們不是勢均力敵,因爲我比起你來說是有優勢的,想知道我的優勢在哪裏麽?”
“你以爲就憑你自己這樣說說我就會相信麽?你說的不過就是魚死網破這一招,但是這一招有什麽好處,永遠的被帶離這個地方,永遠都沒有辦法見到自己喜歡的人,這是你想要看到的麽?”
彼岸不相信,歐陽越會那麽愚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歐陽越不可能會選擇這一條根本就走不通的路。
彼岸還是不夠了解歐陽越,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警告彼岸,如果再敢插手夜清歌的事情,那麽他一定會選擇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那一步。
“看來你對我也不是很了解,而且我們不是同一類人,因爲我敢做的,你卻不敢,這就是我跟你之間的區别,這一點你永遠都不如我。”
“所以你現在是威脅我得意思麽?你居然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