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旦背負了太多東西,那便不會有自由,不能自由的愛人,不能自由的活着。
夜清歌坐在床榻上,屋裏的燈忽暗忽明,她環視了一周,這裏的格局雖然好,可是卻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隻想和那個人一生一世在一起。
夜清歌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是沒有辦法出去,因爲總是有很多雙眼睛一直盯着她。夜清歌歎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睡了過去,窗外一抹黑影閃過。
七王府的書房内,北慕釋聽着暗衛回報的情況,聽完以後,略微的皺了皺眉。
“她就那樣睡了?”
“回王爺,是的”
“你可以下去了”
暗衛一走,北慕釋就站了起來,呵,他的女人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夜清歌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就那樣睡覺,這樣的夜晚,夜清歌要是不出去活動活動的話,怎麽對得起如此美景?
是夜,一個黑影迅速朝夜清歌的房間飛去,就在北慕釋要對床上的人出手時,卻發現床上根本沒人,整個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我倒是不知道,王爺居然如此思念我,三更半夜的過來探望,倒真的是讓我感動呢!”夜清歌素手端茶,眸子裏全是已經料想的到的意思。
“本王的女人,本王當然會在意,怎麽?你是不樂意本王過來了,還是說你在拒絕本王呢,”北慕釋眼裏心裏都是擔憂,那天他真的下手很重,現在看着夜清歌确确實實地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有些難受。
“你放心好了我這一次來不是想要做什麽?而是真的有事情要告訴你,幕後黑手已經浮出水面,所以我希望你安安靜靜地待在這裏,不要有任何的行動,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我會一一給你處理好。”
“七王爺别怪我沒提醒你,我們現在是敵人,你對我不要太過上心,否則,對大家都沒好處。”夜清歌放下茶杯,緊盯着北慕釋。眼神裏透漏出了她也在思念北慕釋。
“那本王就不打擾了,”北慕釋走出房間淺淺一笑,夜清歌是在告訴他現在的兩個人不應該見面,他本來也沒有想過要幹什麽,隻是想要确定一下夜清歌是不是真的安然無恙,現在看到夜清歌這麽生龍活虎的樣子,他就放心了。而且他不想讓夜清歌冒險了,所以前來知會一聲。
看到北慕釋離開,夜清歌心頭一暖,頂着所有的危險所有的設計與陷害,就是爲了來看她一眼,這樣的男人她怎麽能夠不動心?
次日,夜清歌換了一身淡藍色衣裙,襯得她更加清新了,她來到寒王府這麽久,都還沒有正式的去看一眼北慕寒,畢竟是人家北慕寒力排衆議收留了自己,更何況,如今自己還在北慕寒的地盤上,當然是要去看一眼。
走出房間夜清歌就想罵人了,這個院子也太蕭索了吧!和七王府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别,可能北慕寒真的不在乎這些形式上東西吧。
走出院子,夜清歌又回去了,因爲北慕寒現在身邊還有兩個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一個歐陽越,一個小白。夜清歌不是真的讨厭他們實在是太煩了,整天纏着她,本來她還在好奇今天怎麽沒見人,原來是和北慕寒在一起。
夜清歌回去換了一身白衣男裝,将頭發高高束起,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她半邊的臉,越牆而出,三下兩下就甩掉了身後的尾巴,不用想也知道,人一定是七王爺派來的,真是的,她像那種被人控制的人麽。
夜清歌一路直走,她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過盛世皇朝了,也不知道夜無歡到底回來了沒有,很多事情都在等着她解決呢,她在不要躺在床上,别兩個人整天煩來煩去。
夜清歌剛走進去,就被盛世皇朝的第一層黯然銷魂的老鸨帶到了一間封閉的密室裏去了。
夜清歌看了一眼桌上的情報,倒是沒有什麽讓人興奮的信息,“柳姨,無歡公子讓我問一問您,這黯然銷魂是不是該關了?”
老鸨一聽,立馬跪了下來:“夜姑娘恕罪,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這消息來之不易啊!”
“是麽”夜清歌了看跪在地上的人,一臉的平靜,隻是那雙眸子平添了幾分殺氣。
“小的不敢瞞北姑娘,還望北姑娘替小的在無歡公子面前美言幾句。”
“美言?柳姨是在說笑麽?你爲蘇丞相辦事,我還要替你說好話,你當我是吃素的,還是當無歡公子是好惹得!”
話剛說完,老鸨就躺在了地上,脖子上有一條極細的血痕。
夜清歌打了個響指從暗處走來一個人,面色寒冷,雙眸低垂。
“處理幹淨,讓盛世皇朝來一次徹底的大換血!”
“是,主上”說完,又從暗處隐去了。
夜清歌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她就知道有很多人願意來插足她的地盤,上一次查到水仙,沒想到是北慕寒的人,沒想到這個老鸨居然會是蘇丞相的人,真以爲她這裏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來的麽?
從黯然銷魂出來,夜清歌又轉過身走進了京城最大的地下賭莊,也就是盛世皇朝的三樓,沒有打擾任何人,隻是一個人獨自來到帳房,從暗格裏取出近幾日的賬本,拿起算盤算了起來,許久,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來這賭莊掙得比青樓多,不過還是不夠,離自己的目标還差很大一截呢。
合上賬本,夜清歌伸了伸懶腰,她還想要去一趟心想事成,看看夜無歡是不是已經回來了,可是估計今天是不行了,她出來的時間夠長了,寒王府這會應該翻天了吧。
話雖這麽說,可是夜清歌依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潛回寒王府,換下了男裝,穿上了那件淡藍色的衣裙,坐在床榻,靜靜等待。
“吱”歐陽越推門而進,看到的就是夜清歌一副淡定的樣子,這女人居然就這麽回來了,居然這麽的若無其事,難道不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麽?
“你到底去了哪裏?”歐陽越的聲線不知不覺提高了幾分。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到。
“我去哪裏,難道還要跟你彙報麽?”夜清歌真的有些生氣,歐陽越整天像看犯人一樣的看着她,北慕釋都沒有這麽做過,那麽歐陽越有什麽資格。
夜清歌做事向來都不願意被别人牽着鼻子走,也不願意受到任何的約束,可偏偏歐陽越就是這麽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