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皇城門外一片漆黑,這樣的夜晚最容易發生一些什麽事情,比如思前想後的夜清歌始終覺得還是應該去一趟皇宮看看。
穿好夜行衣,夜清歌躲過所有的暗衛,朝着皇城就前去了,果不其然正如她所料,皇城的守衛比平時戒備的要好多,應該就是防備她而來吧!
隻不過就這幾個小角色,她還不放在眼裏,因爲自己身形輕巧的優勢,夜清歌躲過所有的守衛,潛伏在木月國主的寝宮上方。按理來說,木月國國主應該睡了才對,沒想到居然讓她看到了更加精彩的一幕,都讓她有些驚訝了。
待在木月國主寝宮裏的不知木月國主這一個人,而是一群黑衣人,所有的人臉上都刻着一些标記,夜清歌仔細地看了一眼,那個圖标她似乎在哪裏見過,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隻需要告訴我,還是沒有畫像上的女子的消息?”帶頭的黑衣人示意手底下的人把畫像鋪開,赤裸裸的展示在木溫的面前。
畫像背對着夜清歌,夜清歌沒有辦法看到畫像上的人到底是誰?調整了一下角度,夜清歌不難發現,畫像上的人不就是她麽?這些人找她做什麽?而且是怎麽得知她在木月的,怪不得木月國主會把她從皇宮裏請出來,原來是爲了保護她。爲了不讓這些人找到她。
木溫搖搖頭,他确确實實沒有見過畫像上的女子,隻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夜清歌和畫像上的女子氣質極爲相像,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夜清歌醫治好了他的病,也救了木月國的百姓,更重要的一點,夜清歌現在是唯一一個可以救出木文錦的人了,所以絕對不能讓夜清歌出事。
每年的這個時候,這些人就會來到他的國家,然後問他是否見過畫像上的女子,從來沒有一年間斷過,他之前也确實從來沒有見過。
“我一直在找尋這個女子的下落,可是一直都是杳無音訊。我一直在留意看看有沒有這個女子的出現,這麽多年來始終沒有見過,是不是與她相像的人也沒有。”
“當然不會有與她相像的人,她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與她相提并論。”黑衣人看起來有些生氣,這個女子對他們來說,意義重大。當然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相像的。
“是我口拙了。我會盡心盡力的去幫您找這個女子。”木溫的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這些人的氣場真的讓他很壓抑,差點就要說出來了,可是他現在不能,他要護着夜清歌,這樣夜清歌才有機會把木文錦救出來。
帶頭的黑衣人遲疑了一會,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從上上上一任木月國國主就開始尋找,到現在爲止還是沒有找到,可能真的找不到吧!
“勞煩你了,還請你以後多多留意,如果見到畫像上的女子,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黑衣人說完還沒等到木溫反應過來,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夜清歌也忍不住驚歎,速度的确很快,快的讓她都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些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夜清歌覺得自己的身份真的是越來越詭異了,越來越讓人懷疑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都是沖着她去的,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她不簡單,她的身世不簡單,她的背後所隐藏的力量也不簡單。
這麽一聯想,夜清歌又想到了之前自己的遭遇和那個夢境,還有那個七彩蜘蛛。夜清歌卷起袖子,七彩蜘蛛顯示七種顔色,看起來絢爛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事情的發展,從一開始好像都是因爲七彩蜘蛛而引起的,到後來墜崖以後的天地棋局,再到後來的無歡宮,最後軒轅黃帝墓,她被人一步一步的逼上絕路,又一次一次的化險爲夷,她不能坐以待斃,現在既然已經搞清楚狀況,那她也就沒必要留着木月了,應該趕回天月去。現在北慕釋是一個人,孤掌難鳴行動多有不便,這次她回去一定要用盛世皇朝的力量。
夜清歌從房檐飛下,以最快的速度潛回了神醫府,回到自己的房間,夜清歌草草的收拾了一些用得上的重要東西,又留下一封書信,不然她就這樣走掉的話,木月國的國主還以爲她出事了。
她在木月國的這段時間并沒有閑着,而是利用木月國藥材豐富的環境,煉制出了神經毒素的升級版,也就是說比之前的那個神經毒素更加的厲害,當然也研制了一些其他的毒藥和解藥。
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有極大的作用,在以後的戰争中肯定能用得到,她的戰争才剛剛開始,她已經蟄伏太久了,是時候絕地反擊了,不然别人還以爲她好欺負。
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先把木文錦救出來,下一步她就要撕開那個假的鳳琉璃的身份,隻要是人就會露出破綻,她就不相信那個人能完美到哪裏去。
還有北慕言,她一定要爲死去的爹爹讨個公道,夜清歌還沒有到天月王朝,所以不知道天月發生什麽事情,一切早已變得物是人非。
很多東西都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比如鳳九歌和假的鳳琉璃關系突飛猛進,比如北慕言和蘇荷在一塊了,再比如其實皇城裏一直潛伏着一個最危險的人物。
收拾好東西,夜清歌來到梳妝台前,從裏邊的暗格裏拿出了她研究好的毒譜,一擡頭就看到了銅鏡中的自己,夜清歌頭皮一麻,她終于知道爲什麽她會覺得那個圖标有些熟悉了,因爲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圖标,而是封印,和她的臉上一模一樣的封印。
如果說那些人跟自己是同一類人的話,那我那些人找到她的目的是因爲什麽?夜清歌取下面具,那張看起來極其難看的臉就暴露在空氣之中,這個婚姻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有蹊跷,夜清歌隐隐約約的覺得,她可以猜出整個故事的大概了,她甚至都可以預見她以後的日子。
手指冰涼的撫摸過臉上的封印,這個封印的背後,可能代表着一個家族,代表着某一種勢力,如果有一天解開這個封印那事情就會變得不可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