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收拾好包袱,挽着北慕釋準備出門,還沒等到她去開門,風景天和風景圖兩個人就已經推門而入了,而且表情凝重,看起來内心是做了一番鬥争。
“清歌姑娘,我有話要說。”風景天目光落到夜清歌挽着北慕釋的胳膊上,忽然就猶豫了起來,他感覺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讓我幫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和阿釋要離開了,畢竟這個戰場不是我們的,所以我們不會逗留。”夜清歌斬釘截鐵,她不能給風景天一點點希望,隻有把戲做到更逼真才能夠蠱惑對手,而做戲的最高境界就是假戲真做。
北慕釋看着還想要說什麽的風景天,心裏更是有了自己的思量,風景天來找夜清歌,絕不是來說這個問題的,而是還有話要說,可他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清歌,我們該走了,你不是說過我們要去過沒有人打擾我們的日子麽?”北慕釋示意夜清歌配合他。
“是啊,我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的過我們的生活。”
北慕釋攬着夜清歌從風景天的身邊擦肩而過,風景圖張口還想要說什麽,可她偏偏什麽都不能說,剛剛釋哥哥已經猜到了哥哥要說什麽,隻不過沒有給機會讓哥哥說出來,如果真的說出來,這個場面恐怕沒有人控制的住。
何必自取其辱呢?風景天閉上眼睛,自此以後夜清歌對他來說就隻是好友的女人,兄弟妻不可欺,他要放下的不止是夜清歌這個人,還有對夜清歌的這段感情,都該放下。
風景天望着皇後的方向,今晚過後也許他是萬人敬仰,也許他是街下死囚,可無論是哪一種都跟夜清歌再無關系了,他的生活裏不會出現這個女人。
風景線的部隊剛到皇宮,風景線就趕了上來,成敗在此一舉,那麽他一定會盡心盡力,奪得天下,如果行動失敗了,那他也死而無憾了。
風景線讓手下的人控制了整個皇宮,雖然有些兵力是自己的,可是他的父皇也不是什麽善茬,皇宮裏的禁衛軍不容小觑,還有那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處盯着他,他不得不防。
風景線長驅直入,順利的讓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來到金銮殿他的父皇好像已經料想到他會來一樣,專門就等待他的到來。
“父皇好雅興,現在不睡,是爲了賞月麽?”風景線就知道老頭子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讓他從皇宮裏進來。
“朕夜觀天象,知道景天才是正兒八經的天子,所以朕也能夠猜到,你一定會來奪位。景線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風瑟至今沒有放出最後的底牌,那是因爲他想要給風景線一次機會,都是他的兒子,他對哪個都不會狠下心去。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景天做了皇帝,那他一定會放過景線,給景線一條生路。可是如果是景線做了皇帝,那他一定不會放過景天,他會趕盡殺絕。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如果我不能成爲皇帝,那我就會被你們殺死,我不要過那樣的日子,我是太子,理應成爲皇位的繼承人,我就應該過着萬人敬仰舉世無雙的生活你們都會淪爲我得階下囚。”風景線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癫狂,他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
“動手!”
“慢着!”風景天和風景圖兩個人從金銮殿後邊走了出來。
風景線不以爲然的笑笑,對于這兩個人的到來,他一點都不驚訝,如果說他們不出現,那才是真正的可疑,成敗已定,就憑着這兩個人是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的。
“太子哥哥,你收手吧!我們可以既往不咎。”風景圖雖然不喜歡風景線,可是她知道她的父皇絕對不希望太子出事,如果太子出事了,那皇位一定不會讓哥哥繼承。
“大哥,我們不要再鬥了,這江山我可以不要,你放我和景圖帶着父皇離開。”風景天沒有任何野心,更何況他知道如果風景線肯放過他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這場仗他沒有一點把握。
“笑話!”風景線一甩袖子,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爲何要做那種放虎歸山的事情,相比之下,他更願意一勞永逸。
“殺了他們,一個都不要放過!”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朝着風景天和風景圖進攻。
夜清歌和北慕釋躲在暗處,沒有出聲隻是安靜的觀戰。
“你不覺得奇怪麽?”夜清歌發問,眼光卻盯着混戰之中的風景線。
“哪裏奇怪?”北慕釋不覺得有問題。
夜清歌不語,有些問題等到一會兒就可以得到解答了。
風景天沒有抱着任何希望,隻不過是拼死一搏,可是沒想到混戰中很多人開始臨陣倒戈,對着風景線出手,很快就制止了風景線的兵力。
“真是精彩啊!”夜清歌和北慕釋從暗處走了出來,果然不負她所望,的确看了一樁好戲。
“清歌姑娘,是你的安排?”風景天不明白,他們不是說好了要去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去生活麽?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别誤會,主意是我出的沒有錯,可是這兵力可不是我的,那是你父皇的,你以爲風月的皇帝會是個擺設麽?”其實早在風景線進宮之前,夜清歌就已經潛入皇宮,給風瑟說明了這一切,提前跟風瑟要了人,然後混進風景線的人馬裏邊,隻爲了在關鍵時刻臨陣倒戈。
風景天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又看了一眼夜清歌,果然他才是那個最傻的人,抱着赴死的決心來的,最後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大權在握的人早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隻等待他去演戲。
“真是好計謀。”風景圖不得不服氣,她忽然能夠理解爲什麽釋哥哥和她的哥哥都會喜歡夜清歌,她跟夜清歌差了何止是十萬八千裏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