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夜清歌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如果這次實驗成功了,那麽以後僅憑這個,她就能夠幫助北慕釋,從整個大陸裏站住腳。
“你能不能不要賣關子了!”風景圖隻要瞅準時機,就要爲難夜清歌,她現在已經潛意識的把夜清歌當作不可不除的敵人了。
夜清歌沒有理會風景圖,隻是擡頭看了看天色,還不夠時辰,還需要再等等,等到華燈初上,那時候景觀看起來才算是壯觀。
“風景天,别說我沒有幫你,風景線已經回來了,可是他卻遲遲不行動,如果他不動我們就沒有辦法突破,所以我們必須要逼他出手。”
“怎麽逼?”風景天也明白,隻有讓風景線出手,他才有機會,可是他現在沒有任何勢力,是不可能逼風景線出手的。
“制造輿論。自古以來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隻要民心所向,那就不愁皇位不是你的,隻要讓百姓以爲你就是天子,那麽到時候風景線就算是不想動手,那都不可能了。”夜清歌靠着北慕釋,這天下一定會是她家阿釋的天下,而她就是站在北慕釋身邊的人,與他一塊執手天下。
“說得倒是輕巧,有本事你做出來呀!”風景圖隻要看到夜清歌和她的釋哥哥在一起,她就不能夠控制自己。
北慕釋攬住夜清歌,他知道夜清歌從來都不打沒把握的仗,這般有把握肯定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根本就不用他擔心,他的清歌他足夠放心。
是時候了,夜清歌從北慕釋的懷裏起來,走向了她研究的那些東西面前。
“待會看完了這些,剩下的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我和他就會離開這裏,我相信以你的智商一定可以拿下風月。”
“你們要去哪裏?”這才是風景天最關心的事情。
“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北慕釋就是看不慣風景天對夜清歌的過度關心。
風景圖的雙眼都快要冒出火來了,居然連自己的哥哥都喜歡夜清歌那個死女人真的是把她當作空氣了麽,走了最好,如果下次再見到,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夜清歌拿出火折子,點燃她研究的東西,然後就拉着北慕釋坐到了馬車上,有些東西要慢慢欣賞才有意思。風景天和風景圖也走了過來,他們不知道夜清歌做什麽隻能跟着夜清歌。
夜清歌心裏還是蠻忐忑不安的,畢竟她現在已經好久沒有做這種東西了,手法難免有些生疏,更何況這個時代也沒有那麽純的材料。
過了大概一刻鍾,那堆東西還是沒有反應,夜清歌跳下馬車,準備前去看看,剛剛跳下馬車,那堆東西就有了反應。
平日裏寂靜的夜空在今天的夜晚變得格外熱鬧。五彩缤紛的禮花在空中伴着清脆的響聲一朵朵盛開,點綴在無垠的夜空,将黑沉沉的天幕裝點成美不勝收的畫卷。既像是有一雙靈巧的手兒在空中織着美麗的刺繡;又像是衣袂飄飄的仙女們揮舞長袖,婆娑起舞,灑下五顔六色的鮮花,煙花綻放的形狀千變萬化,有的像五彩缤紛的圓球,有的像滿天灑落的星星,有的像壯美的瀑布,有的像滿天紛飛的雪花,有的像下起缤紛的細雨,有的像絢麗美妙的彩虹。點亮了夜清歌心裏的燈。
“好美啊!”這場景就算是風景圖也忍不住贊歎,整個天空都變得活了起來,她長這麽大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場景,簡直就是美的讓人窒息。
“真的很美。”風景天喃喃自語,此時的夜清歌雖然臉上遮住了面紗,可是那樣的神情,那樣的眼神,真的是美到了他的心裏,這樣的女人應該會讓很多人都喜歡吧。
北慕釋看向夜清歌的目光裏邊,有欣賞有疑惑,還有探究。不過他不着急,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研究夜清歌的一生。
皇城裏的老百姓們紛紛從家裏走了出來,觀看發生的這一切,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新奇了。
夜清歌擡頭望着天,終于成功了,不過好看的還在後頭呢,如果隻是爲了這些煙花,那她大可不必費這麽些力氣。
所有的煙花落幕,忽然一條巨龍躍然于天空,在天上盤旋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散去,然後天空之中出現了風景天三個大字,周圍還圍了一周金色的花邊,讓人不敢置信。
北慕釋除了驚訝已經不能有其他的表情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樣所有人都會以爲風景天才是衆望所歸的天子,風景線就不得不采取行動。
“回去吧,我累了。”夜清歌轉身走進馬車,接下來就不管她的事了,四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安靜的回到了皇城。
皇城裏因爲這一異象立馬炸開了鍋,家家戶戶都變得興奮了起來,他們親眼所見,風景天就是天定的天子,隻要順應天意,那麽老天就會保佑他們。
剛剛天空之中的巨龍看起來那麽威嚴,根本就是老天爺在告訴他們,風景天才是分月的下一任皇帝,隻要擁立風景天,等于順了老天爺的意思。
季離看着天空中慢慢消散的場景,心裏百味雜陳,偏偏是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她不能離開太子府,可是風景線一定會有所行動,到時候弑君殺父的罪名可就真的落實了。
就今晚的事情來看,絕對不是什麽天意,應該是人爲的,可是能夠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是風景天那邊的人,恐怕風景線這次是大難臨頭了,如果風景線肯放下江山,也就不會出現現在的這種局面了,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季離拔下頭上的金钗,她不能夠坐以待斃,不能看着風景線一步一步走向滅亡,她之所以能夠留在風景線的身邊這麽久,除了她對風景線的忠心,還有她本身有一個所有人都及不上的本事。
季離拿着金钗,用力的朝着心口刺去,時間緊迫,已經容不得她再三猶豫了,隻希望有朝一日,那個人還能偶爾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