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和北慕釋兩個人沒有在原地逗留,而是繼續往裏邊走了進去,夜清歌有一種直覺,等待他們的一定是一個驚天秘密。
越往裏邊走,夜清歌的直覺就是越強烈,而且按說陵墓裏邊多的是機關,可是一路走來她和北慕釋兩個人竟然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你不覺得奇怪麽?”夜清歌停住了腳步。
“太順利了。”北慕釋明白夜清歌的意思,因爲他也是這麽覺得的,這個陵墓裏恐怕玄機不會太少。
擺在夜清歌和北慕釋的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條向左,一條向右,可算是相反的方向。
“這是生死道,顧名思義一生一死,若是選對了則安然無恙,若是選錯了,那就必死無疑。”夜清歌有些慶幸,幸好她對盜墓這一領域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她可是閱讀過南派三叔的著作盜墓筆記的。
“那我們怎麽走?”北慕釋出口詢問夜清歌,不知不覺他已經習慣了做事都去征求夜清歌的意見。
夜清歌低下身去,探了探兩邊的入口,沒有發現絲毫不妥,如果這真的是生死道,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兩人分開走,這樣最起碼兩個人會有一個人能夠生還下來。
夜清歌站起身,拍拍手裏的土:“分開走吧,這樣我們至少可以有一個人活下來”
“不可能!”北慕釋陰沉着臉,他不願意分開走,最起碼夜清歌在他身邊,他會覺得很安心,不至于慌了陣腳。
夜清歌漠然,上一次她還沒到陵墓就被慘痛的打了回去,這足以說明這裏根本就不是那麽容易讓人進來的,機關肯定是少不了的,如果兩個人一塊走,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還不等到北慕釋有反應,夜清歌用盡力氣把北慕釋打入了右邊的通道裏,是生是死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北慕釋從地上爬起來,他居然兩次被這個女人一掌就給拍飛了,等他出去,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北慕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繼續往通道深處走去。
夜清歌随即進入了左邊的通道,剛走了不到十米,就遇到了猛烈的箭雨襲擊,夜清歌飛速一滑直接把自己從地上滑了出去,她就不相信這箭雨再密集,能夠和21世紀的紅外線相比麽?自己連紅外線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這區區的箭雨。
躲過箭雨,夜清歌剛剛送了一口氣,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石塑的雕像,攔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這個通道極爲狹小,又加上石塑的雕像身體過于龐大,倒真的是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了。
夜清歌從腰間拿出一枚短小精悍的匕首,那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可以削鐵如泥,她隻需要找到這個龐然大物的弱點在哪裏,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過了這關,夜清歌有些高興,幸好她來的通道是死道,這樣說來的話北慕釋應該進入了生道。
雕像大刀一揮,朝着夜清歌的頭上就直直的砍了下來,夜清歌一躍而上站在了雕像的後腦勺上,大刀落下的地方已經是一個大坑,夜清歌心驚,幸好她閃的快,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眼前沒有了夜清歌的身影,雕像就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不會再有任何行動一樣,夜清歌本想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掉,可是朝着身後的牆壁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大家夥如果不除,她就算是沒有沖過此關,那面牆就不會打開,她就會一直被困死在這個地方。
夜清歌閉上眼睛,狠下心來,對這雕像後腦勺的地方就是奮力一擊,瞬間雕像粉身碎骨,塵土飛揚,夜清歌身後的牆也在那一瞬間被打開。
夜清歌收了收心神,朝着裏邊走去,剛走到一半就看到了何無歡那個妖孽正身穿一身紅衣無比妖娆的對她招手。
“小寶貝兒,人家可是等你好久了呢!”何無歡眼角的桃花妝畫的是越來越精緻了。
夜清歌剛想上去打招呼,又被另一個人叫住了,北慕釋一身黑衣,背手而立,一副王者風範,對着夜清歌示意。
“清歌來這裏,我需要你。”
夜清歌定了定神,眼前的何無歡和北慕釋都确實真實的存在,可是爲什麽她會覺得這一切都很詭異呢,難道這裏邊是幻境!
夜清歌心下一涼,這何無歡和北慕釋都是她的心魔,她不能忘記他們,她就不能從這個幻境中走出去,也就是說她要被困死在這個地方。
北慕釋一路走來真的是相安無事,從通道口出來,北慕釋就看到了爲之動容的一幕,這個地方簡直比皇宮,比他的暗閣還要看起來氣派的多。
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頭頂上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爲燈,南海夜明珠爲簾幕,八尺寬的寒玉冰床上雕刻着多多蓮花,倒真的是有了一番好景緻,再看看冰床前方挂的簾子,那分明就是用上好的琉璃所制,熠熠生輝也不過就是這個道理。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鍾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着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北慕釋短暫的驚訝過後很快就收起了心思,現在讓他不得不擔心的就是夜清歌了,他既然安然無恙,用夜清歌的話來說,那她就是必死無疑了。
可是他現在除了擔心有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如果要救夜清歌,那他隻能從生道裏出去,然後再走進死道,可是即便是那樣,他也未必救得了夜清歌,反而會搭上自己,還不如在大殿裏找找機關,把夜清歌從死道裏邊放出來。
說做就做,北慕釋開始在大殿四周仔細檢查,不可能沒有任何機關,隻要他找到,夜清歌就會脫離危險。
北慕釋專心緻志的找機關,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已經悄無聲息的站了一個身材佝偻的老人,身高卻隻有他的三分之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