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如夜清歌所想的那樣,風月果然重新派了人來,風景天和風景圖接到消息以後,就準備好悄悄的離開了,成敗在此一舉,隻要他們悄無聲息的回到風月,那就等于撥開雲霧見天日了。
醉香樓上,靠着窗戶邊得雅室裏,一名身穿黑衣的面容精緻的男子正在慢慢的品茶,促狹的眼睛緊盯着窗外的一幕,身後站着他的貼身護衛。
“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麽會帶你來這裏麽?而且隻帶了你一個人來。”北慕釋邪魅的放下茶,轉過頭去問身後的夜清歌。
“絕對不會是爲了品茶的,那個人才是你的目的吧。”夜清歌目光鎖住集市上正在往醉香樓而來的紫衣男子,長得到還算是過得去,不過太過陰險,讓人莫名厭惡。
“清歌真是好本事,把我的心思猜的這麽準,那清歌不妨猜猜我會不會對你感興趣?”隻要想到夜清歌的底細和不知道爲什麽接近他的原因,北慕釋心裏就有火,而且還是三味真火。
夜清歌瞥了一眼北慕釋,果然他對她有所動作了,不過這樣也好,她不怕查,她的背景幹淨的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她不怕北慕釋去查,最好能查到她才是真的鳳琉璃。
“你的心自己不清楚麽?難道還需要我去給你看一下。”
北慕釋低下頭,他的心他真的不懂,從一開始對丫頭動心,說了要保護丫頭一輩子,可是現在他的心裏似乎又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讓他不敢愛的人。
風景線帶着随從來到醉香樓,一眼就看中了北慕釋所坐的那個位置。
“小二,我家公子要坐那裏。”侍衛把店小二叫過來,指着北慕釋的那個雅室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大爺,那裏邊已經有人了,您看要不要重新選個位置?”店小二一臉的讨好,他知道眼前的這些人不好惹,可是那雅室裏坐的那個人同樣不能惹。
風景線不可一世的笑了一下,示意侍衛掏出一錠金子,放在小二的手裏。
“去和那個人商量商量,我就要坐那裏。”
店小二拿着那個金子,就感覺是個燙手山芋,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猶豫着就是不肯去,在他看來與其惹怒雅室裏的那個人,還不如得罪眼前這個人。
“爺,您饒了小的吧,雅室裏的人小的真不敢得罪。”
“廢物!”風景線身旁的侍衛一腳踢飛了店小二,這個世上還沒有他家公子得不到的東西,可是他忽略了一點,他現在所處的地盤是天月。
風景線越過地上打滾的店小二,徑直朝着雅室的方向走去。他不相信還有人可以拒絕他的要求。
雅室裏的北慕釋對外邊發生了什麽都是一清二楚,看來真的要好好教訓一下才行,不然也太對不起風景線這麽嚣張的氣焰了。
風景線剛剛走到雅室門口,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就被夜清歌一個茶杯擊中膝蓋,直直跪了下去。
“公子!”看到風景線突然跪下來,侍衛們趕緊上前扶了起來,這要是傳出去,風景線的名聲就毀了,居然對一個還不知道是什麽身份的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下跪。
風景線的臉極度扭曲起來,一腳踹開雅室的屏風,狠烈的目光恨不得殺了北慕釋。
北慕釋似乎沒有看到一樣,眼光依舊望向窗外,好像窗外有什麽難得一見的美景一樣。
“該死!”風景線低咒一聲,已經好久沒有人把他不放在眼裏了,剛剛不過是他毫無防備,現在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風景線右手暗自發力,朝着北慕釋就是一掌。
北慕釋聚精會神的再看風景,而夜清歌卻時時刻刻注意着北慕釋的安全,在風景線發力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了,風景線一掌打過來的時候,夜清歌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直直的就從風景線的手上戳了過去。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風景線痛的暈了過去,身邊的侍衛着了急,這可是他們風月未來的儲君,是千萬馬虎不得的。
“妖女,你做了什麽?”季末扶着風景線,厲聲質問夜清歌。
“如你所見。”夜清歌淡淡的出聲,沒有人可以傷害她的阿釋,無論是從那個一個層面來說都不可以,因爲她絕對不允許。
看到夜清歌這副淡然處之的樣子,季末就來氣,凝聚内力想要和夜清歌打一場。
“我勸你還是趕緊去治你家主子吧,他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們沒有人可以擔待的起。”夜清歌搖頭,真的是愚蠢至極,幸好這些人不是她的朋友。
季末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他也明白夜清歌說的都對,隻好收手作罷,扶着風景線離開了醉香樓。
等到他們走了以後,北慕釋才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雖然我也想教訓一下他,可是你不覺得你的做法過火了麽?畢竟他可是風月的使者。”
“和我有什麽關系麽?我的職責是保護你,他們如果不觸摸到我的底線,我會這麽下狠手麽?”夜清歌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如果讓她重新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麽做。或者說做的比這個更加的徹底。
北慕釋饒有興趣的盯着夜清歌,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他越來越放不下了,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放下來。
“那你的底線是什麽?”
“我的底線是你。”
北慕釋一愣,他沒想到夜清歌會這麽說,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想過和他有關的所有的答案,卻沒想到是這種,他以爲夜清歌會表示的很含蓄,卻沒想到是這麽直接,讓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我覺不允許有人冒犯你,哪怕隻是有冒犯你的想法,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夜清歌說完就從暗處隐去了,她已經得罪了風月的人,到時候恐怕會對北慕釋不利,她現在隻能是去何無歡那裏。
夜清歌離開以後,北慕釋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臉上居然有了不自然的神色,剛才似乎是丫頭的樣子,說話做法,夜清歌和丫頭真的是像到不能再像了,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北慕釋,不要亂想,丫頭是丫頭,夜清歌是夜清歌,你隻是圖新鮮,你喜歡的一直都是丫頭,一直都是。”北慕釋心裏默念,企圖自我催眠,至少現在他喜歡夜清歌都是因爲夜清歌太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