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清歌這麽說,何無歡隻好差人去請賽神醫,順便把風景圖從密室移了出去,他的密室又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的。
賽神醫來了以後,就急急忙忙的給風景圖醫治,這天月王朝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這盛世皇朝的人,又豈是心想事成的無歡公子。
“賽神醫,我妹妹的傷勢如何?”看着賽神醫頻繁的搖頭,風景天急切的問道,風景圖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了,如今卻被打成這樣,讓他怎麽能不心疼。
“回公子,這位姑娘所中的,乃是失傳已久的蠱毒,名喚生死蠱,老夫隻會解毒,卻不懂如何解蠱。”賽神醫搖了搖頭。
“神醫,就沒有辦法救救我妹妹嗎?”風景天急切的問道,從出事到現在,他就一直守在風景圖的旁邊,不吃不喝。
而賽神醫之所以能夠被稱爲神醫,正是因爲相傳,天底下沒有他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病,也正是因爲如此,聽到他這麽說,風景天的希望才會破滅。
“小二,去櫃台給賽神醫拿十兩銀子。”何無歡翹起蘭花指,對着店裏的夥計說道。
“公子且慢,這銀兩,老夫就罷了,老夫實在受之有愧,這裏有一味偏方,你可叫人抓來用溫火熬制十二個時辰,用姜水服之,可暫且緩解這姑娘的蠱毒惡化。”賽神醫将一張藥單交給了一旁的小二,直接轉身離去。
賽神醫走後,夜清歌就苦笑,真不知道這兩個人她是該救還是不該救,冥冥之中他們似乎就應該遇到她,然後被她相救。
“景圖,哥哥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隻好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風景天眼裏閃過一絲狠絕,如果風景圖出事,那他會讓所有的人都去陪葬。
夜清歌看着何無歡,讓何無歡有些毛骨悚然。
“你不要指望我,我除了你,是不可能在插手别人的事情的,要救你自己救!”何無歡說完,一個人走進了密室,他可不想當什麽救世主,那不是他的風格。
“你說我是不是欠着你們兄妹的,我剛好有解毒的方法。”夜清歌轉過頭看着風景天,何無歡不插手俗人之事,她是早就知道的,所以還是要她親自出馬,才能搞定。
“我求求你救救景圖,我願意付出我的生命,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隻要你願意救景圖。”風景天本來已經絕望了,聽到夜清歌這麽說,他的心裏又有了希望,不知道爲什麽,隻要是夜清歌說的話就會讓他心底安靜不少。
夜清歌看着風景天,轉過頭又看了看風景圖,她都已經救了他們,何不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當是自己終于做了一次好人。
鳳琉璃拿着匕首從手腕處劃開,把血一點一點的喂進風景圖的口中。
“你這是做什麽?”風景天有些詫異。
“我的血就是生死蠱的克星,所以才說你們足夠好運。”放完血以後,夜清歌自封穴道,現在的風景圖隻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她這也算是功德一件。
風景天有些感動,他的大哥要置他與死地,一個見面不久的陌生人卻願意傷害自己,來幫助他,感謝的話還沒說就被夜清歌制止了,她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些有的沒的。
“好好照顧她,我還有事,”夜清歌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畢竟她現在是北慕釋的貼身護衛,離開七王府太久,是怎麽都說不過去的。
自從上次任務失敗後,流火就變得聰明了,既然是能用錢辦到的事情他又何必用命去辦呢。索性直接來到了醉生夢死。
然而在這糜爛的煙花柳巷,卻有着不爲人知的另外一個名字——暗閣,整個天月王朝最高的殺手組織,沒有之一。
而知道這個地點的人,整個天月王朝知道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公子,我家主子已經等待你多時了。”流火剛到醉生夢死的門口,一名下人便來到了流火的身邊。
“你家主子是什麽人?”流火忍不住問道,他出來的事情,他相信絕對沒人知道,然而此刻卻被人說是已經有人等候多時,不免心生警惕。
“我家主子就是您要找的人。”下人應道:“公子請跟我來。”
不愧是暗閣閣主,竟然能夠知道我的來意。流火心中驚道, 他已經猜出,究竟是什麽人在等他了。不過也好,有這樣的實力那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跟着下人,流火連續穿過了五個暗門,才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前方,氣勢宏大如皇宮一般,讓流火心中微微顫抖,這暗閣果真不簡單。
“我家主子就在裏面。”下人說罷,拱手告退。
流火看了一眼這座宮殿,雖然有些疑慮,但是還是忍不住走向前去,推開了大門,一名身穿銀袍的男子,正背對着他。
“來了?”
“不愧是暗閣閣主夜離殇,竟然能夠知道我會找來這裏,既然閣主知道我會來,想必也知道我此行目的,我要閣主替我殺兩個人,條件随便你開!”流火停下腳步,目視着夜離殇的背影,這個背影,怎麽那麽熟悉?
“哦,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夜離殇戲谑的問道,直接轉身,獨一無二的琉璃銀色面具赫然出現在流火的眼中。
“原來是你。”流火心頭一跳。這不就是風景天的好友麽?他在風景天的家裏見過這個人。
“隻要你願意把命給我,”夜離殇來到流火的身前,低頭注視着流火。
聽見夜離殇這麽說,流火躲過夜離殇的目光試圖逃走,卻發現怎麽都動不了。
“你要幹什麽?我可是風月王朝的人,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風月不會放過你的!”流火還在垂死掙紮,企圖用風月來威脅夜離殇。
“血煞,讓他閉嘴。”夜離殇從流火身邊擦身而過,這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留下來的,因爲實在是太吵了,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而他心裏也清楚其實真正讓他心煩意亂的是那個人,那個昨晚一夜未見的人。